人物:韩秀丽

相关人物:共 2 位
共 2 首

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程滨(一九七八年——),字子浔,号矫庵,别署反客生。祖籍山东郯城,生于天津。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任教于南开中学。私淑叶嘉莹先生,得传戴君仁先生吟诵调。又从尹连城先生习书。嗜皮黄、昆曲,尝与同好起南薰社,时粉墨登场。诗宗唐人,词宗五代北宋。间参清人,然以为晚近诗词不必学而犹不免相近,故不以其为指归也。二零零八年获北京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优秀青年诗人奖。著有《矫庵集》《矫庵语业》《迦陵词稿注》《与陶渊明生活在桃花源》等。
矫庵诗词·自序
诗传人心,非传文字。古今诗词见于著录者何止百万,而存乎人心者,代不数人,人不数首。馀者不过存诸书简,如寝窀穸焉。故欲以诗不朽者,情知其妄也。老杜曰:「诗是吾家事」。余曰:「诗是吾心事。」余自十五为诗,倏已而立。使余自删其诗,可存者不过数篇而已。然卒无可删者,盖首首皆余心事。此在人或不屑一顾,在余则生命之全部,故不甄良莠而尽收之。又逆其序为一编。开篇或有可取,而愈读愈涩,愈读愈拙。其涩其拙,如对少年之我。生如流水,去而不归;溯洄从之,尽在此矣。今吾故我,相看俨然。诗曰:「今日一何悲,昨日一何喜。若知今日悲,何不昨日死。」戊子十月廿五日矫庵。
矫庵诗词·何白序
我在互联网上认识程滨君,也是通过网络看到了他近三年来的诗词作品,但我们至今没有见过面。我对旧诗了解有限,更不会写诗,却要为人诗集做序,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试著体会诗人的思想心境。在中国的诗歌传统里,做诗等于做人,是很严肃的事。而做一个真正的诗人,我以为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有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不能沈醉其中;看释迦拈花,龙叶微笑,不能抽身世外。要禁受自己的敏感带来的折磨,更要有勇气把自己放到俗世的熔炉里去淬炼。真正的诗是这样锻造出来的,不是超然的神仙曲,也不是不关痛痒的顺口溜。在今天写旧诗会更痛苦。触目是高楼大厦,水泥钢筋;问心则鄙夷崇高,莫谈理想。做一个志向远大品行高洁的君子,一个才识卓绝的诗人很难。即使做到了不也太寂寞吗。顾贞观有词曰:「试看杜陵消瘦。曾不减夜郎僝僽。」我不敢追比先贤,不过怜才之意,知己之情,或与之同。是为序。庚辰正月京华魏岩萌。
矫庵诗词·添雪斋序
自帝舜赓歌三百楚谣以降,诗传世五千载矣。
诗者,本志之所在,心之所在,摇荡性情,意远心纯也。
故曰:“思无邪”。
然千年后,尘世烦嚣,人心不古,世人失其观世之眼,观情之心,其风丧雅亡颂嚣,律疏辞驳义睽。
今人为诗者,能持古人赤子之心,辞情兼备,骨气清绝,卓尔不群者,仅数子也。
其一即津门程滨子浔。
识子浔于网路近十年。
初识其名不识其人,自甲申初会,惺惺相惜。
其人风致孤迈,又放逸谐趣,自成胸臆。
有诗词数百篇,诗风纯良。
无前朝饾饤,无近代俗韵,独起众类,以新词入诗而不觉其异。
或清峻切情,或设景秀丽,或悲凉顽艳,一扫当今诗坛腻涩吹嚣之病。
且心在诗中,诗人合一,故能动人心魄也。
其诗:“摩云焚却浑身骨。
浴血赢来一卷诗。
”正为自身之写照。
此情此心于集外亦不可泯,当传世,亦必传世。
己丑春添雪斋序于南粤。

人物简介

槟榔乐府
福建省漳州市诏安县人,号词佣。曾旅居马来西亚槟榔屿十年。
槟榔乐府·朱序
词是现代作者所认为一件过时的东西,然较之近体诗,则确已进步多矣。 第一、近体只有律句与绝句两种,而词则有千百种不同的调子,遇见繁复的事体,曲折的心情,幽邃的环境,用诗笔描写,不能尽情入妙,填词则有左右逢源之乐。 再则词的句法韵法与诗总有不同:诗则五、七言皆以隔句为韵(此仅古诗最简单平易之一种,见拙著中国诗的新途径:论唐诗改革。)音节既无变化,句法亦太整齐;词则句有长短,韵法亦不一致,凡古诗之运韵法,奇韵法,分韵法,遥韵法,句韵法,几无一不备,而且用韵较平水为宽,操觚家往往爱之。 词佣先生居槟榔屿十载,成乐府一集,咏南洲风物,綦详且备,凡名水佳山,奇花异草,遗风逸俗,无一不足以供异代采风者之采择,这不是他材料的胜人么?以宛转流利之笔,发清妍深厚之思,不规取唐律,不效颦俗子,独能以言前景,现代事入长短句,以发挥幽深,而自成其为词佣之词。这不是他工具的胜人么? 然而词的本身,毕竟似有其缺点,黄九烟云: 三仄应须分上去,两平还要辨阴阳。 这条定例,不但应用于作曲,词家亦要谨守。清代词律之严,至朱祖谋,况周颐等,可谓已届极峰,彼等填词,恒规取宋人遗躅,一字一韵,不容少游讹错。用力至勤,设心至苦。问其故,则曰:“非此不入歌板也”。然试问今之宋词可歌乎?歌法不既失传乎?则又嘿无以应。如是虽极其勤,极其工,而与画饼之充饥何若? 故吾辈今日切要之图,在做今日的李太白,姜白石,努力于自度曲之创作,将词曲范围扩大,注意自然之音节,而以新思想入旧风格,以旧风格组缀现代之材料;及其成熟,谱而按之,律而歌之,以传于世,则犹是太白之菩萨蛮,白石之扬州慢也。岂不较清人之为为有意义乎?这似乎是现代诗人之职,词佣其试为之。它日新词之刊,吾将于讴歌咏讽之暇而乐观厥成也。是为序。 廿五年十二月八日朱右白序于海上
槟榔乐府·自序
槟榔屿是被称为东方的花园,南国的秀屿的。
在那里、有明媚的山水,有秀丽的佳人,有宜人的风光,有殊异的景物,更有文明人宣扬的教化,野蛮人遗留的习俗;我就像被遗忘似地羁留在那里,悠悠忽忽地消磨了十载的青春,在这段短短的生命历程中,我曾想把它保留一点痕迹,于是我便试用著中国固有的一种文学体裁——长短句,来抒写我的胸臆,纪述我的见闻,歌咏我的罗漫司的事情,摹绘我的少年漂泊的遭遇。
我为什么要利用这种落后的词体来描写呢?
第一自然是因为难除的积习在暗中作怪;第二却是因为要适应这处的中国化外的南洋环境。
固然我也晓得这时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因此我对于这种玩艺儿,一向就不曾努力过,只是随兴所至,信笔拈来,既不效法古人,也不侈谈“解放”,但求“言之有物”,不是“无病呻吟”罢了。
收集在这里的词,统共有八十八阕,大抵都是在槟榔屿写成的,多少总带有南岛的色彩,异国的情调,所以把它名为“槟榔乐府”。
不知是因为自己过早的衰老呢?
还是在这大动荡的时代,不再是凭着个人奔放的热情去在爱和梦中讨生活的时候了呢?
对于这些词,自己重新读过,不禁已有淡漠与辽远之感。
现在结集刊行,也不过想藉此作一小结束,顺便并可呈献给屡次向我索阅词稿的朋友们。
二十五年十一月八日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