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谭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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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浙江钱塘人,字子珍。
咸丰二年举人,考取教习。
治古文主苏轼,论兵主李广,诗学中唐。
慷慨自负,久留都中,无以自表。
病卒客旅。
好友谭献刻其遗著为《待堂文》。
晚晴簃诗汇·卷一五四
吴怀珍,字子珍,一字聘士,号漱岩,仁和人。咸丰壬子举人。有《待堂诗》、《柳西吟馆诗草》。

人物简介

简介
号稚香,山东钜野人,寄籍河南辉县,工词,有《菊寿盦词稿》四卷。
《憩园词话》:“其词摹仿二窗,深得玉田三昧。
抒情咏物,小令慢词,无不美备...稚香咏物,心思极细,深入显出,所谓成如容易却艰辛也。
”《清花间集》:“小令出入南唐北宋,慢词上下清真碧山,选声琢句,造诣甚高,乃其人不甚为词苑所知。
憩园词话尝一及之,谭复堂箧中词续编录其词一阕,此外无闻焉,余撮录其小令十二首,以光潜德。
世有赏音,当以余言为不谬”。
菊寿盦词稿·弁言
好媟而曼,习率而俳,竞谰哆而粗坌,皆词之蠹也。若规模两白,粉泽二窗,自斲心根,私附矉䫉,抑又感焉。风弄林叶,态无一同,月当流漪,影有百变。形声至眇,要诸自然。静气相挹,可得斯理。微我稚稚香,概谁与议。君皛采澄玉,妍思骋花。慈恩题名,列齿方少。安仁领县,蜚声河阳。结轖早破,蛩何候悽,缠绵在抱,茧以缫引。藉发中旨,默致盱愉。揽客登临,俯仰自适。涤眄晴绿,送啸远云。倚台酒酣,古灵来会。琼篴乍弄,泬籁尽收。傥继于幼安之小山亭,与尧章之定王台乎。顺化写娱,并工体物。搜素出绚,咀辛得甘。春鄂胎艳,弱如雏女,秋虫絮凉,高见银汉。拭露索影,拂飙听芬。相与引延,若来妩媚。其暗香疏影之遗,绿意红情之亚欤。否或判襼怀切,投轸谊联。尺书溯鱼,深尊款烛。魂梦天末,眷我美人,意气五陵,贻之长剑。则更同黄澹翁之别,系马垂杨,韩竹间之问,试香温鼎者已。绮情偶泛,亦谢荡靡。客髡未醉,臣朔且谐。烟柳欲夕,双鬟媵箫,荻花已秋,四弦霣涕。唤奈何许,作如是观。又不啻韦端己之春水桃花,范希文之碧云红叶也者。揆其大旨,趋鲜乖方。极尔低徊,义惩破析。例今作者,洵梅里西溪之替手,抑筝船饮水之同声。袖刃削肤,唾滓存液。导厥灵响,归乎大成。相期宣盛世之元音,不止作吾宗之巨手也。闻君清越,愿掷瓠巴海上之琴,愧我颓唐,未抒正则湘中之怨。咸丰二年壬子小阳月,年愚兄姚燮拜稿于春申浦上之天地心室。
菊寿盦词稿·跋
丸月在天,玉梅试华;银河倒地,兰夜静语。芬芳艳息,绵邈远思;鍊魄金冶,濯灵冰壶。外间涂泽为工,亢厉过节,如夷光之矉,辄欲捧心。见麻姑之爪,妄希搔背。寡绝迹飞行之技,作缥缈虚无之想。仙山楼阁,终隔几尘。宝山蒋敦复拜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18—1868 【介绍】: 清江苏江阴人,字鹿潭。咸丰中,官东台富安场盐大使。一生潦倒,后卒于吴江。工诗。尤工词,与纳兰性德、项鸿祚有清代三大词人之称。所作《水云楼词》,以身遭咸丰间兵事,特多感伤之音。诗传世仅数十首,称《水云楼剩稿》。
晚晴簃诗汇·卷一五八
蒋春霖,字鹿潭,江阴人。官两淮富安场大使。有《水云楼剩稿》。
水云楼词·作者简注
蒋春霖(1818年-1868年),字鹿潭,江阴城内蒋家巷人,词人。
曾为官东台富安场盐大使,一生落拓。
蒋春霖早年致力于诗,以《东淘杂诗》20首为最著;中年一意为词,负盛名,晚年编集名《水云楼词》。
近人谭献【(1828年-1901年),近代词人、学者。
初名廷献,字仲修,号复堂
浙江仁和(今杭州)人。
曾辑选清人词为《箧中词》6卷,续4卷】
《箧中词》中分词为“才人之词”、“学人之词”、“词人之词”,而蒋春霖正是词人之词的代表。
又说:“水云楼词,固清商变徵之声,而流别甚正,家数颇大,与成容若(纳兰性德)项莲生(项鸿祚),二百年中,分鼎三足。
”后为情事而投水自杀。
后人刻遗诗,题为《水云楼剩稿》。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七
金和,字弓叔,一字亚匏,上元人。贡生。有《来云阁诗稿》。
然灰集
余存诗断自戊戌,凡十五年,至壬子,得诗二千首有奇。癸丑陷贼后,仓黄伺间,仅以身免。敝衣徒跣,不将一字,流离奔走,神智顿衰,旧时肄业所及,每一倾想,都如隔世,而况此自率胸臆之词乎?顾以平生结习,酒边枕上,或复记忆一二,辄录出之,然皆寥寥短章,观听易尽,其在闳裁钜制,虽偶有还珠,大抵败鳞残羽。情事已远,歌泣俱非,欲续凫胫,祗添蛇足而已,故不敢为也。久之,亦得若干首。昔韩安国之言曰:「死灰不能复然乎?」余今之宠余诗,则既然之矣,知不足当大雅,抑聊自奉也,因名之曰「然灰集」。
椒雨集
癸丑二月,贼陷金陵,剑淅矛炊,诡名窃息。中夏壬子,度不可留,掩面辞家,仅以身免。贼中辛苦,顿首军门,人微言轻,穷而走北。桑根旧戚,恩重踰山,自秋徂春,寄景七月,而先慈之讣至矣。计此一年之中,泪难颒愧,声不副愁,几昧之无,遑言竞病?惟以彭尸抱愤,辄复伊吾,亦如曲生之交,尚未谢绝。昔杨诚斋于酒独爱椒花雨。椒,辛物也,余宜饮之。又余成此诗,半在椒陵听雨时,今写自癸丑二月至甲寅二月诗凡百五十馀首,为《椒雨集》。
椒雨集·跋
是卷半同日记,不足言诗。如以诗论之,则军中诸作,语宗痛快,已失古人敦厚之风,犹非近贤排调之旨。其在今日诸公,有是韬钤,斯吾辈有此翰墨,尘秽略相等,殆亦气数使然邪?若传之后人,其疑焉者,将谓丑诋不堪,殆难传信,即或总其前后,读而谅之,亦觉申申詈人,大伤雅道,然则余此诗之得罪多矣。顷者江湖游食,更无执庑下人问《五噫歌》者,残秋无事,以其为昔年屐齿所在,故仍端录一本,存诸箧中,聊自娱悦,不但无问世之意,亦并无示客之时。佗日齿迈气平,或复以此为少作而悔之,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楼。
残冷集
余以甲寅八月出馆泰州,乙卯移清河,丙辰移松江,数为人师,自愧无状,惟以词赋为名,于诗不得不间有所作,虽短章塞责,而了了萍踪,未忍竟弃,遂积为卷叶。此三年中,乞食则同也,而残杯冷炙,今年为甚。夫残冷宜未有如余诗者矣,乃写自甲寅八月至丙辰十月去松江时诗,凡百有馀首,命之曰「残冷集」。
壹弦集
余以丙辰十月应大兴史怀甫(保悠)观察之聘,佐釐捐局于常州。明年丁巳,移江北。其七月,又移东坝,遂至己未九月。事在簿书、钱谷之间,日与驵侩、吏胥为伍,风雅道隔,身为俗人,虫鸟之吟或难自已,则亦独弦之哀歌也。今写自丙辰十月至己未冬赴杭州时所作诗,凡二百有馀首,曰《壹弦集》。
南栖集
咸丰十年之闰三月,金陵大营再溃,不数月而吴会贼踪几遍,东南之祸于是乎极。余于其时尽室由江阴渡江,一寓于靖江,再寓于如皋,又渡吴淞江,取道沪上,然后航海至粤东止焉。初佐陆子岷钟江大令于端、广二郡,子岷逝世,遂佐长白凤五林(安)观察潮州。前后七八年间,凡若簿书期会之烦、刑狱榷算之琐、椎埋烽燧之警、侏俪责让之扰,俱于幕府焉责之,感在知己,所不敢辞。则日已昃而未食、鸡数鸣而后寝者,盖往往有焉,文章之事,束之高阁而已。然犹以其闻见所及,制为粤风粤雅二百馀篇,又先后怀人诗七十章,草稿皆在牍背,未遑掇拾。丁卯东归之前数日,家人辈以为皆废牍也,而拉杂摧烧之,于藏拙之义甚当,而歌泣已渺不可追,然则祖龙之燄虐矣。顾任生游迹以粤东为至远,屐齿之所及,未可废也,其未至粤以前及在粤馀诗,败鳞残爪,间有存者,辄复写之为《南栖集》。
奇零集
余于丁卯夏,由粤东之潮州航海东归,既过春申江,行未至金陵,遘疾几殆。至戊辰冬,始以家属旋里。劫灰满地,衰病索居,怀刺生毛,阅四五年,竟无投处。癸酉之岁,出门求食,虽间有怜而收之者,而旧时竿木,鲍老郎当,大抵墨突未黔,楚醴已彻。十馀年中,来往吴会,九耕三俭,靳免寒饿而已。生趣既尽,诗怀亦孤,而自与夫己氏文字搆衅以来,既力持作诗之戒,又以行李所至,习见时流坛坫,尤不敢居知诗之名,即或结习未忘,偶有所作,要之变宫变徵,绝无家法,正如山中白云,止自怡悦,未可赠人。乃知穷而后工,古人自有诗福,大雅之林,非余望也。顾吾友丹阳束季符大令数数来问诗稿,谓余诗他日必有知者,儿辈亦以葺诗为请,余未忍峻拒,因检丁卯至乙酉诸诗,虽甚寥寥,犹汇写之为《奇零集》。余已年垂七十,其或天假之年,蚕丝未尽,此后亦不再编他集矣。
压帽集
美人香草,胎自风骚,汉晋以来,不废斯体,《香奁》《疑雨》,弥扬其波。余生于江东金粉之乡,不无俗耳筝琶之听,宠花心事,中酒风光,当其少时,好为绮语。虽司勋明知春梦,而彭泽难讳閒情,竟删风怀,自惭情伪,特入诸本集,恐为方袍幅巾者所呵,故别而存之。欧阳公之言曰:「酒黏衫袖重,花压帽檐偏。」余极爱诵此二语,因命之曰「压帽集」。
秋蟪吟馆诗钞·谭序
闻之全椒薛先生曰:「亚匏,振奇人也,至性人也,晚无所遇而托于诗。
」光绪初元,乃与君相见于钵山。
君时已倦游,少年抑塞磊落之气殆尽,而同气犹相求也。
造访逆旅,密坐倾衿。
予盖习闻金陵义士翻城之盟,微叩之,君蹙頞不欲尽其辞。
清言谈蓺,逾晷而别,固未得读其诗也。
献窃闻之,《》有风有雅,则有正有变,庙堂之制,雍容揄扬,箸后嗣者,正雅尚已。
天人迁革,三事忧危,变雅之作,用等谏书。
流而为《春秋》家者,非无位者之事。
若夫形四方之风,长言永歌,政和安乐者有之。
既不获作息承平之世,兵刃死亡,非徒闻见而已,盖身亲之。
甚而《式微》之播迁、《兔爰》之伤败、《清人》之翱翔、《黍离》之颠覆,「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则夫悲歌慷慨,至于穷蹙酸嘶,有列国变风所未能尽者,亚匏之诗云尔。
大凡君之沦陷、之鲜民、之乞食,一日茹哀,百年忍痛,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于我皆同病也。
风之变,变之极者,所谓不得已而作也。
君终焉放废,不复能以变雅当谏书,《春秋》纪衰,亦布衣者所窃取。
君蕉萃老死,不再相见,今从束季符令君得读君诗,散佚而后,尚数百篇。
跌荡尚气,所谓振奇者在是;缠绵婉笃,所谓至性者在是。
昔者群盗窟穴金陵者十二年,贤人君子出于坎窞,予所识如田君鼎臣、管君小异,皆尝雪涕嚼齿,言当日情事如君之诗。
至若张义士炳垣,尤旷代之奇烈,献追哀以诗,差于君诗为笙磬矣。
今者南国江山,重秀再清,风人涕泪,荡为烟埃,而君已死,不复歌舞为太平之民。
然而君固达微之君子,尚在人间,犹将继《山枢》《蒹葭》之音,未能忘情于当世也。
光绪十有八年,岁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谭献撰。
秋蟪吟馆诗钞·冯序
予年十五从宝应乔笙巢先生学为赋,先生手《惜阴书院赋钞》一册授予,其间作者若蔡子涵琳、湘帆寿昌、杨柳门后、周还之葆濂、马鹤船寿龄、姚西农必成,并一时之隽,而尤以金亚匏先生和为魁杓。妥帖排奡,隐秀雄奇,融汉魏六朝三唐于一冶,东南人士莫之或先。予之知先生始此也。时赭寇方炽,先生支离岭南,半菽不饱,出没豺虎之丛,独弦哀歌,不获一奉手。其后十许年,予来江宁,读书惜阴书院,与刘子恭甫、唐子端甫、秦子伯虞、朱子子期亦以辞赋相角逐,如先生曩者与蔡、马、杨、周同,而所作下先生远甚。一日,遇先生桑根师坐上,先生年垂六十,意气遒上如三四十人,抵掌谈天下事,声觥觥如钜霆。得失利病,珠贯烛照,不毫发差忒,镌呵侯卿,有不称意者,涕唾之若腥腐,闻者舌挢不得下,先生夷如也。先生出,师顾予曰:「亚匏,振奇人也。袌负卓荦,足以济一世之变,而才与命妨,连蹇不偶。尝从东诸侯游矣,亦无真知亚匏者足以尽其所蕴。世自失亚匏耳,于亚匏何有哉?」予心识之。既先生中子还仍珠复从予游,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仍珠亦日有声。乙酉,桑根师弃诸生。未几,先生亦旅没沪上。科举既废,辞赋遂同刍狗,刘、唐诸子并为异物,讲舍且易为图书馆矣。每念先生与蔡、马、杨、周跌宕文史,放浪山泽,已如读循蜚、合雒诸纪,若灭若没,罕有能道其端委者,又独聚散存没之故,足深人遐慕也耶?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诗二册,附以词及杂文,乞予校定。先生诗妥帖排奡,隐秀雄奇,犹之其赋也。词若杂文,亦能据其中之所得,不同于凡近。独予童龀即知先生,而迟之六十年乃得卒业是编,距与先生执手时又一世矣。世运相禅,陵夷谷堙,先生既前卒,不见桑海之变,而予颓龄穷海,顾景无俦,于过去千劫,太平三世,皆一一躬丁之,今且不知所终极,读先生是编,忽不禁其万感之横集也。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坛冯煦。
秋蟪吟馆诗钞·梁叙
昔元遗山有「诗到苏黄尽」之叹,诗果无尽乎?自三百篇而汉魏,而唐而宋,涂径则既尽开,国土则既尽辟,生千岁后,而欲自树壁垒于古人范围以外,譬犹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以别建国族,夫安可得?诗果有尽乎?人类之识想若有限域,则其所发宜有限域;世法之对境若一成不变,则其所受宜一成不变。而不然者,则文章千古,其运无涯,谓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譬言今之新艺新器可以无作,宁有是处?大抵文学之事,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然后所积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而所谓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绝特,其性情之笃挚,其学力之深博,斯无论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异于群众,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气,百无所寄泄,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经历、心所接搆,复有无量之异象,以为之资,以此为诗,而诗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苏黄,欧西之莎士比亚、戛狄尔,皆其人也。余尝怪前清一代,历康雍乾嘉百馀岁之承平,蕴蓄深厚,中更滔天大难,波诡云谲,一治一乱,皆极有史之大观,宜于其间有文学界之健者异军特起,以与一时之事功相辉映。然求诸当时之作者,未敢或许也。及读金亚匏先生集,而所以移我情者乃无涯畔。吾于诗所学至浅,岂敢妄有所论列?吾惟觉其格律无一不轨于古,而意境、气象、魄力,求诸有清一代,未睹其偶,比诸远古,不名一家,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呜呼!得此而清之诗史为不寥寂也已。集初为排印本,余校读既竟,辄以意有所删选,既复从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写稿帙,增录如干首为今本。仍珠乃付精椠,以永其传。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谓其诗他日必有知者。夫启超则何足以知先生?然以李杜万丈光燄,韩公犹有群儿多毁之叹,岂文章真价,必易世而始章也?噫嘻!乙卯十月,新会梁启超。
秋蟪吟馆诗钞·识语
先君诗词文稿,经粤匪之乱,散失都尽,世所传《来云阁诗》,什九皆乱后之作,为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先生与先君为金石交,先君故后,葺所钞存诗稿,刻于杭州,题曰「来云阁诗」。实则来云阁者,先君自署词稿之名,诗稿旧自署为「秋蟪吟馆诗钞」。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书局,辛亥、癸丑两次之乱全毁焉。男遗、还敬谋重刻,复检旧藏,得词六十六首、文十七篇,吉光片羽,手泽弥新,各为一卷,并以付梓,敬更正诗稿之名曰「秋蟪吟馆诗钞」,而以「来云阁」之名仍归之词稿,题曰「来云阁词钞」。文一卷,无题名,附于词钞之后,均从先志也。男遗、还敬注。
秋蟪吟馆诗钞·陈衍跋
近人之言诗者,亟称郑子尹郑子尹。子尹盖颇经丧乱,其托意命词又合少陵、次山、昌黎,镕铸而变化之,故不同乎寻常之为诗也。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亚匏先生遗诗刊本见惠,读之彷佛向者之读子尹之诗也。至癸丑、甲寅间作,则一种沈痛惨澹阴黑气象,非子尹之诗所有矣。夫举家陷身豺虎之穴,谋与官军应,不济,万死一生,迟之又久,仅而次第得脱,岂独子尹所未经,抑少陵所未经矣。经此危苦而不死,岂乏其人?不死而又能诗,且能为沈痛惨澹阴黑逼肖此危苦之诗,无其人也。先生与子尹同时,子尹名早著。然知子尹之诗,不知先生之诗,欲不谓之贵耳而贱目也,岂可得邪?乙卯人日,侯官陈衍书于京师。
秋蟪吟馆诗钞·金还跋
谨案:先君诗集,粤匪乱后所作,自题曰「秋蟪吟馆诗钞」。捐馆以后,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力图传播,属仁和谭仲脩先生献选成一本,于光绪戊辰序刊杭州,用先君自署词稿之名,题曰「来云阁诗」。板存金陵书局,经辛亥、癸丑两次兵事,不可踪迹。嗣还与家兄遗商定,仍用「秋蟪吟馆诗钞」旧题,覆印束本,加入词稿、文稿,以活字板排行,以饷世之欲读先人遗著者。时与新会梁任公启超同客京师,承于先集有「诗史」之目,详加釐订。复以纪事钜篇,谭选尚有未尽,加入数首,属还付手民精刻,并许刻后覆勘。会梁君南返不果,还敬捡手稿及束本校读,并就仁和吴伯宛昌绶、长洲章式之钰一再商榷,是为今七卷本。告成有日,用志颠末。丙辰五月,第二男还敬记。
秋蟪吟馆诗钞·叶景葵跋
亚匏先生生二子,长名遗,字是珠,次名还,字仍珠。仍珠与余交最密。光绪乙酉科举人,入河东运使幕,由佐贰保升知县,分山西补用,委办归化城教案,为晋抚岑春煊所赏,调充抚院文案。光绪壬寅秋,赵尚书由山西布政使护理巡抚,余就其聘为内书记,始与仍珠朝夕相见。 癸卯,尚书调任湘抚,余与仍珠同案奏调,同充抚院文案,余司财政、商矿、教育,仍珠司吏治、刑律、军务、交涉。旋出署澧州知州,政声卓然。未半年,调回文案。桂事起,湘边吃紧,仍珠筹画防剿事宜,因应悉当。力保黄忠浩熟娴韬略,可以专任,尚书深韪其言。尚书奉召入都陛见,陆元鼎继任,仍珠仍留文案。陆过武昌时,张之洞痛诋黄忠浩与革党通,不可再予兵权,意欲以张彪代之。陆与仍珠疏,初颇疑金、黄句结,后黄军所向有功,仍珠善于料事,又长辞令,陆大信任之。时尚书已拜盛京将军之命,奏调仍珠赴奉。余本以文案总办兼财政局会办,仍珠至,以文案总办让之,仍令余会办,又令仍珠会办财政局。未几,又令会办农工商局。终尚书之任,仍珠未离文案。尤长于交涉案件,日、俄战后,收回各项已失主权,皆其襄赞之力。嗣因营口开埠,章程草案与直督幕府刘燕翼龃龉,大为袁世凯所恶。尚书内调,徐世昌继任,竟以财政案与余同时革职,实则仍珠仅会衔而不问事,乃同被其谤,冤矣。 余二人既同去官,同回上海閒居,旋为端方招入两江幕府,又为锡良调至奉天,委办锦瑷铁路交涉,锡又委以奉天官银号会办。尚书二次出关,仍珠仍任文案总办,兼东三省官银号总办。武昌事起,清室动摇,尚书委署奉天度支司,辞不就任;且侦知奉省有潜谋革命者,张作霖势力渐张,力劝尚书归隐,尚书犹豫,同官亦设计阻挠,延至共和诏下,方得去位。然以袁世凯之雄猜,尚书之忠厚,竟能绝交不恶,从容入关,皆仍珠擘画之功也。 入民国后,在京蒙古王公,组织蒙古实业公司,公举仍珠为协理,移家北京,入进步党为基金监。梁任公为财政总长,同党公举仍珠为次长,欲藉其深沈谙练之力,为任公补偏救弊,任公甚信赖之。民国十一年,中国银行股东会举为总裁,张嘉璈副之,仍珠能尽张之长而匡其短,维持之功颇大。十四年,在总裁任以积劳得中风疾辞职。由是右偏不仁,神思颠倒,如狂癫之症,逾年忽然清醒,自言如梦初觉,但仍偏废在床。十八年,卒于家,年仅七十三。 仍珠少受业于冯蒿庵,为律赋甚工,未留稿。入政界后,长于公牍、章奏,周密而有断制,能弭患于未形,又深悉社会情伪,善为人谋,有疑难事,咸就商取决焉。余生平受益极多,仍珠亦引余为益友也。弱冠孤贫,笔耕不给,饥驱谋食,事畜增繁,操守甚谨严,虽屡近膏腴而积赀有限。病中以遗嘱付托,不过数万金,身后分给二子及诸孙,陆续耗用,未及一年,已艰窘不能支柱。读亚匏先生之诗,其命宫殆世世磨蝎也欤?是珠尤不善治生,沈于痼习,家居营口,为商人司笔札,潦倒于身,时仗仍珠周济。遗嘱内有分给是珠二子之学费,顷闻读书颇有成,差足喜也。 仍珠殁,余方在南,事后凭棺一恸,怆感万端,有挽诗云:「平生益友惟君最,又到吞声死别时。病里笑谈仍隔阂,梦中魂气忽迷离。已无笔势铭贞曜,祗有琴心殉子期。一恸傥随冥契逝,神州残命况如丝。」「卅年形影相追逐,君病而今四载强。平旦东方神已敞,浮云游子意何长。焚琴燕寝花无主,(侍婢阿琴他适。)啜茗公园树久荒。(余至京,每日在公园老树下茗话。)遗著未编遗嘱在,含悲郑重付诸郎。」庚辰十月初九日追记。 此书初刻成,仍珠以最精印本见赠,展诵数过,藏庋有年。庚辰十月,检书作记,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终矣。仍珠遗稿,百无一存,读者见余所记,可略悉其生平,盖非一人之私言也。景葵。(录入:顾青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24—1903 【介绍】: 清浙江仁和人,字迈孙,号益斋。
曾入马新贻幕府,由保举历阶至道员。
爱书画,收藏甚富,喜勘订书籍,与谭仲修同校刻《唐文粹》,精核无比。
辑有《榆园丛书》。
词学图录
许增,字益斋,一字迈孙。仁和人。喜勘订书籍,所校刻唐文粹精核无比。尤爱书画,收藏既富,偶一涉笔,便自不凡,最善画佛。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30—1894 【介绍】: 清浙江会稽人,字㤅伯,号莼客。室名越缦堂。光绪六年进士,官至山西道监察御史。数上封事,不避权要。于人不轻许可,讥评所及,不免有信口雌黄之失。甲午战争起,败讯至,感愤郁郁,卒于官。学识渊博,为文沉博,诗尤工,自成一家,于史功力尤深。日记三十余年不断,朝廷政事、读书心得无不收录,为一生心力所萃。另有《白华绛跗阁诗词》、《越缦堂文集》等。文章多从日记抄出,余著尚多,均无刻本。
晚晴簃诗汇·卷一七三
李慈铭,原名模,字㤅伯,一字莼客,晚号越缦,会稽人。光绪庚辰进士,历官山西道监察御史。有《白华绛柎阁诗集》。
词学图录
李慈铭(1830-1894) 字爱伯,号莼客,又号霞川花隐,初名模,字式侯。会稽(今绍兴)人。光绪六年(1880)进士。授户部江南司郎中。擢监察御史。不避权贵,数上疏言事。闻甲午之战报忧愤咯血,旋卒。通经史百家之言,学殖渊博。骈文雅秀可观。所作日记,以宏富著称。有《越缦堂文集》、《白华绛跗阁诗》、《杏花香雪斋诗》、《越缦堂日记》、《霞川花隐词》。
白华绛跗阁诗甲集至己集初定本·自序
白华绛跗阁者,先王母建以奉佛者也。阁下植棠梨树一,高出阁甍,下承以紫薇二,皆与阁櫩齐。予四五岁时即从王母识字于阁中,比十岁,好读唐人诗,先君子督课经甚急,不得携诗塾中,皆私置此阁,暇即取读,且仿为之。此盖予学诗之始矣。呜呼!自此汔今,忽忽三十年,家之变凡几,国之变凡几,而予之诗亦凡几变其格。丙午、己酉、壬子、乙卯、己未,凡五次删定其集,而始得此六卷,诗仅四百首,不其难而可感与?平生所作之诗,不啻数千首也,所读之书与所为之业,自经史以及稗说、梵夹、词曲,亦无不涉猎而模仿之也。所学于史为稍通,见于作者,有古文,有骈俪文,有词,有乐府,有杂说杂考杂志,综之为笔记,而己所得意莫如诗。其为诗也,溯汉汔今,数千百家,源流正变,奇耦真伪,无不贯于匈中,亦无不最其长而学之,而所致力莫如杜。呜呼!来者之工,吾不得而穷之矣,往者则历历可指也,以吾絜之,不知其同与?异与?过与?不及与?后世谁为论定吾文者,而并世悠悠之口,又不足恃,则还以吾定吾文而已。夫贵远忽近,中智之士,多不能免,况予之孤特自晦,言貌禄位不足以动人,而又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今年三十有四矣,所得止此,而欲藉是以传,不亦悲乎? 诗自甲辰汔壬戌,分甲、乙、丙、丁、戊、己六卷,都为一集,写定于京师周相国邸中。时贼破乡里,焚阁已一载矣。 后二十五年,为光绪丁亥,颓然老矣。同人多劝手定诗文集,以为身后计。文尚未暇,先定诗集。乃属同邑年家子娄生同轨续写壬戌以后诗,至甲戌,复得四卷,编为《白华绛柎阁诗初集》,将以次年戊子属友人持往吴门,觅佳手刻之。未及时而余大病,病甫起而余妇疾作,淹历岁时,至戊子四月之末,遂有臼炊之梦。所积剞劂之资,悉耗于丧病,事复辍矣。去岁庚寅,吾友王子继香由庶常授官编修,乞假归,乃持是集以往,竭束修所得,缮写付刊,写官梓人,皆精其选,雠校之役,皆身任之。王子,余中表景瑗先生之中子也,家世雅故,契谊日竺。其学锐晋迨群,文藻葩流,照映一世,视余之朽驽钝废,不足一哂。而殷殷此覆瓿之文字,惟恐其不传,此非特性情之癖嗜,盖以余之一身葡人世之百艰,其所经者,由家及国,沧海之变故,固亦多矣,存其诗,亦足以徵闾里之见闻,乡邦之文献,而国是朝局之是非,亦或有可考焉。夫身后之名,本不足恃,况以余之谫劣,其不传于后无疑也,而王子之盛心,则不可以无述。刻既成,聊于前序之后缀而记之。其同时之力欲传余集者,则故尚书潘文勤公、前祭酒王君益吾、故福建知府何竟山(澄)、同年陶仲彝县令(在铭)、曾圣与比部(之撰)、王韬夫水部(彦威),及门樊云门庶常(增祥)、孙子宜孝廉(星华),皆黾勉相率,切于己事,或摘尤杀青,或写副未竟,其古谊乐善,皆后人所当知也,并记之。辛卯七月十三日,越缦老人慈铭再记于京邸轩翠舫。 自光绪乙亥以后,为《杏花香雪斋诗》二集,当次第写出之。又记。
杏花香雪斋诗·樊增祥序
光绪癸巳,余宰渭南,初刻《樊山集》。以书抵李会稽师求序,先生诺之。二年未下笔,遽于甲午冬归道山矣。人情于所厚善,每思为垂世之文以传之,视之愈重,则出之亦愈艰。余生平师友若张文襄、鹿文端、李会稽、黄醴陵四公,皆欲列其行状以待后之史官,若廉生、伯熙两祭酒,又生前以志铭相属者,而至今犹负诺,责诚重之,诚难之也。 《越缦堂诗文集》凡一再刻,而《日记》数十册直至庚申岁甫经蔡鹤庼太史集资付印,起同治癸亥四月,讫光绪己丑七月,凡廿七年,得书五十一本,分为八函。劭学之士,几欲家置一编矣。先生诗集刊至甲戌冬而止,后此所作,皆在日记中。同门孙君师郑晚隶门墙,笃于风谊,举先生未刻稿手自编录,都七百六十一篇,釐为十卷,将以付诸剞劂,以余与先生积数十年性情文字之契,属为弁言。 夫先生之诗,自为之而自道之,已屡见于日记中矣。世以其言近誇大,不无后言,其实先生之学原本经术,而于三通、廿四史致力尤□且深,又天姿高亮,记诵精博,故其为诗也,无一语不鲜明,无一字不典覈。其朝庙诸作,如国有大事,王臣蹇蹇廷立而议;山林诸作,如吴越湖山,烟水云岚,鲜翠夺目;其忧愤诸作,如寒熊吼林,怒马突阵,而语无偏宕,少陵稷卨之心也;其閒适诸作,如幽谷鸣禽,烟畦采玉,又如老坡瓢笠,飘然与神仙游,华阳真逸之侣也。至于悼念弟妹,哀挽友朋,语挚情深,泪长心远,如玄鹤唳夜,青鹃挂枝,使读者如辞汉铜仙,汍澜无已。若夫寄耳琴笙,游目衫扇,题红笺于北里,貌翠饰于西园,莫不百琲成文,十香在抱,是又极閒情之致,拾香草之遗焉。盖先生于词,无所不有,而剔其纤者、琐者、妖者、亵者;于体无所不工,而去其僿者、僻者、晦者、犷者。盖不知几经简斥,几经烹煅,而始成此金昭玉粹、天高日晶之至文也。 犹忆癸未冬谒选入都,别三年矣。相见出别后日记示余曰:「此中有《包英姑歌》《题北齐校书图》二篇,乃晚年最经意之作。」余读竟叹曰:「《校书图》诗,金风亭长容能为之,然考据略同,赡丽必逊。至《英姑歌》,则竹垞不能为,西河或能为之,然有此古音,无此奇采。至《题校书图》,则西河又不能为。国朝二百年诗家坛席,先生专之矣。」先生莞尔曰:「吾门有赐,可与言诗。」又尝语增祥曰:「今作者虽多,皆仅有其一体。倘杂试十题,鲜不缩手噤口者。若夫精深华妙,八面受敌而为大家,则吾与子不敢多让。」言既,相视而笑。呜呼!「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邱」,古人且不欲过西州门,吾忍复读先生之诗哉?自光绪己丑后讫甲午六月,尚有日记八本存敝箧中,其中约有诗文百馀篇,会当检出付师郑续钞,以成全璧。 辛酉腊日受业樊增祥谨序。
二家词钞·樊增祥序
会稽李先生尝曰:「今世词家,独吾与子珍、云门耳。
」然见人佳作,辄称叹不置。
尝曰:「周东鸥人品猥下,至其小词,《花间》不逮。
」又从余扇头见张蘩父大令词,叹曰:「世未尝无作手也。
」居常轻复堂先生,及见复翁评余《东溪草堂乐府》,则又曰:「非解人不为此语。
」世皆疑先生褊心易怒,不知其爱才若渴,月旦极公也。
先生填词始道光庚戌,其少作曰《松下集》,仅存十三首。
自己未入都,乙丑还浙,中间羁旅幽忧,兵戈危慄,感时伤逝,永叹长言,所为乐府,探原《小雅》,把臂三闾,温、韦以下不中作仆。
迨辛未计偕再官农部,自是遂无归山之日。
贺湖烟水,禹庙莺花,一篇之中,三致意焉。
时或结兴兰荃,寓情巾舄,要归无邪之义,无愆正始之音。
洎乎晚年,弥入化境。
余少先生十六岁。
辛未春为登龙之始,一见若平生欢。
及丙子报罢,居先生宅,过夏遂与汝翼、韬夫、仲彝、子珍同受业焉。
先生尤重余。
是冬居保阳书局,先生寓书曰:「文章骨肉之契,微吾子无可语者。
」每有所作,必录以见诒。
余所得先生诗词书牍,积一巨簏,燬于庚子之变,为可惜也。
先生诗及骈体文,先有刻本,散文则甲申岁属余寿平钞得四十许篇,今已散轶。
词则辛未以前手钞成帙,自后所作,散见《日记》中。
韬夫京卿录为一册,先生并手稿授之曰:「吾词尽于是矣。
」先生殁四年,余再入都,韬夫以词钞授余,俾付手民,迟至今日始果。
此缘因先生视余为黄梅之慧能,苏门之淮海,遂附拙词于后,题曰《二家词钞》。
恨秦越间阻,求子珍词不可得。
吾曩欲刻四家馆课,近欲刻三家词,皆仅得二家而止。
若伯熙、廉生、子珍者,并人海虬鸾,神仙官府,遗鳞坠羽,俱足千秋。
终当蒐求付梓,以竟吾志,不使幽冥之中负此良友也。
光绪壬寅五月樊增祥叙。
越缦堂诗续集·由云龙序
会稽李莼客先生词章考据之学为清季冠,读书馀暇,尤工为诗词,自髫龀迄于老不辍。而其手定刊行者仅《白华绛跗阁初、次集》十卷,自甲辰至甲戌,八百五十首。自乙亥以后所为《杏花香雪斋诗》二集,迄未付梓。岁壬戌,得北京浙江公会景印先生《越缦堂日记》五十一册,公馀浏览,则先生未梓之作悉散见于《日记》中。因顺次编录自乙亥至甲申之诗,都为十卷,以继《白华绛跗集》之后。于是先生平生所作殆十得八九矣。先生一生备历艰屯,家国变故一寓之于诗,自谓:「存之足以徵闾里之见闻,乡邦之文献,而国是朝局之是非亦或有可考焉。」至其沉酣典籍,摛词渊雅,气息醇粹,功候湛深,读者当自得之,固无俟卮语之导扬也。 共和十一年冬,姚安由云龙识于涵翠楼。
杏花香雪斋诗·跋
右《杏花香雪斋诗》八集,合古今体得八百二十八首,莼老后《白华绛柎阁集》而作也。甲寅冬,湘于袁梦白词丈欧钵罗室获睹钞本,宝之,亟借钞甲乙丙丁戊五集,寄莼老之哲嗣承侯世丈,丐其雠校,馀以它故不竟。乙卯秋,湘在沪辑《大夏丛刊》,录载不数十章,《丛刊》以忤项城帝政而殇,深惜不获以全豹示世。今年春,吾友陈子瘦厓于《越铎报》有《国学选粹》之辑,索稿于湘,乃出向所钞者实之。时梦丈已参军皖省,复驰柬索己庚辛三集。历时数月,始克成书,匆促会椠,鲁鱼亥豕,间不能免。至壬癸二集,搜访几遍,卒不可得。殆莼老未曾检订?或已散佚与?湘懵昧末学,景企先型,欲附微辞,深虞玷污,然频挹墨香,益證缘定,不敢自閟,勉缀数言。莼老有灵,或所笑恕。质诸袁、陈,毋诮唐突则幸矣。丁巳七月,后学张钟湘天汉谨跋,李徐生翁为之书。
杏花香雪斋诗·识
先族曾祖莼客公博览强记,经史大家。馀事韵语,冠绝当代。昔公之门人王子献太史为梓《白华绛柎阁诗初集》十卷,为甲辰至甲戌三十年间之作,皆公手自编定。其乙亥以迄癸巳,曰《杏花香雪斋诗二集》,亦十卷,民初时里人张君天汉谋于公之嗣子承侯公,刊于《越铎日报》之《国学选粹》栏,逐日刊布,别成单行本一种,但仅甲至辛八卷耳,其壬、癸二卷则久湮无闻矣。(由君云龙就日记中乙亥年以降所存诗,著为《越缦堂诗续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以继《白华绛柎阁》之后。校以张君之刊,则遗落甚多。盖张君仅印数部,由君与商务主者俱未曾见,又不知别有诗草存焉。)春初,族祖璧臣公殁,发遗笥,得此本以归公家。而承侯族祖早卒,后人昧昧不复知文,辄流落坊肆。夏归里,以重金访得之。观其书迹修整,非寻常钞胥所能。求鉴于嘘尘族祖,识为承侯公手笔,而以民国四年随日记携以之平,由樊云门先生校定者。予既幸后卷之出,又获观承侯公之楷法与樊先生之校字,发石渠之秘笈不是过矣。所缺憾者,则公之原草竟佚亡不可得见,而前八卷之钞本又于前年转辗入杭人王君之手,乃不胜其怅怅耳。但即以此赓续张君之刊,俾成完璧,亦无憾矣。虽然,典我敝裘,易此遗迹,再欲谋梓,何可希冀?嗟乎!以白屋为名山,固公之幸而不幸;荒斋有遗编,亦寒而不寒也。已抱残守缺,以待梓者。 二十四年九月,李济锵谨识。
越缦堂诗话·序
清季诗家以吾越李莼客先生为冠。《白华绛柎阁集》,近百年来无与辈者。去冬,北京浙江公会景印《越缦堂日记》手稿成,都五十一册。余因举记中论诗之语,编录为三卷,不特先生宗旨即此可见,诚细籀之,其于诗学岂曰小补?亦艺苑之宝书矣。惜同治癸亥以前十四册,光绪己丑以后八册,(蔡元培氏撰《印行日记缘起》同治癸亥,「同治」误「咸丰」;光绪己丑,「己丑」误「戊子」。癸亥为同治二年,先生三十五岁。己丑为光绪十五年,先生六十一岁。)缘事未付印,诗话之编仍未得全耳。考节刊先生日记者,以《绍兴公报》社为最蚤,清宣统庚戌冬也。次《古学汇刊》,次《文艺杂志》,次《文艺丛书》,卷帙皆无多,或才数叶,然有为景印本所无者。盖皆自未印稿本中出。今检录之,得如干条,别为「卷下之下」云。 共和十年四月望,晨起啜茗已,谨识。后学诸暨蒋瑞藻。(录入:顾青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30—1878 【介绍】: 清江苏丹徒人,字中白。先世为盐商。少时以输饷得部主事。后家中落,谋食淮南、江宁,校正群籍,为曾国藩所礼敬。治《》、《春秋》,通历数。有《周易通义》、《静观堂文》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七
庄棫,字仲白,丹徒人。候选主事。有《蒿庵集》。
中白词
庄棫(一八三〇—一八七八),字中白,号蒿庵。
江苏丹徒人。
治易、春秋,兼通纬候。
善言名理。
先世业鹾,后家中落,客游京师,无所遇。
曾文正延致淮南、江宁各官书局,勘定群籍,甚敬礼之。
同辈若戴望袁昶谭廷献皆钦服其学。
中白词·自序一
戊午刻词四十首于京师,后间有作,不复著录。今年夏,李君冰叔序薛慰农《江舟欸乃集》词,言薛君之作,中多郁伊,非漫为也。索居白下,风雨如晦。稍稍为之,归次旧日所作,遂乃成帙。予无升沉得丧之戚,其善自怀思,则自少壮至今,固无殊也。查工片石,即予字之切韵,取以弁言,无馀义焉。若谓词之道小,不足尽所长,此其所以为片石与。是又郢书而燕说矣。 丙寅秋日识
中白词·自序二
余自壬子学为词,至今十八年,综所作计之,几三百首。始以为难,继以为易。丙寅以后,由易而知难矣。于是向从北宋溯五代十国,今复下求南宋得失离合之故。戊辰五月,订所作,得八十馀阕。讽咏数过,疵累毕呈,因益加删削,以附诗后。周草窗云:作词难,改词更难。吾于今益服斯言矣。 己巳正月
中白词·题辞
夫神之所宰,机之所抽,心之所游,境之所构,身之所接,力之所穷,孰能无所可寄哉。
纵焉而已逝,荡焉而纷。
鱼寄于水,鸟寄于木,人心寄于言,凡夫寄于荣利,庄棫寄于辞。
填词源于乐,闺中之思乎,灵均之遗则乎。
小子学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沱潜洋洋,岷嶓峨峨。
泛彼柏舟,容与逍遥。
为鹤鸣,为沔水,为园有桃,为匏有苦叶。
吾知之矣。
吾知之于其诗也。
谭献
中白词·跋
仁和谭复堂箧中词》选,盛称蒿庵先生词。
乡先辈陈亦峰《白雨斋词话》,倾倒尤至。
晨夕讽诵,知两家之言,非阿私所好也。
顾访求全本不可得。
宣统己酉,识仁和许伏氏于沪上。
承以蒿庵遗集十二卷见贻,乃光绪丙戌,先生之婿许氏承家豫章刻本,后三卷为词甲、词乙、词补遗,而词话所收,未尽编入。
乙卯入都,江宁陈小树示以仁和蔡氏寿禛本,词话诸篇悉见其内,审为先生自撰词序所云戊午刻词四十首于京师之本。
陈氏所见仅此,盖当时亦未得遗集也。
颇思汇刊以传。
偶语吴兴徐森玉,森玉亦酷爱蒿庵词,曾取遗集之词重雕,因检版片见赠。
人事鲜暇,未遑理董。
今年秋,静庵弟促完旧愿。
因取蔡刻所多各篇,刻为续补遗,属弟妇江南蘋合校印行。
去森玉赠版之日,已忽忽近十年矣。
乙丑嘉平,吴庠识于惜往日斋
中白词·集评
谭献: 闺中之思,灵均之遗则,动于哀愉而不能自已,中白当曰:“非我佳人,莫之能解也。
”——《箧中词》五 陈廷焯: 蒿庵词穷源竟委,根柢盘深,而世人知之者少。
余观其词,匪独一代之冠,实能超越三唐、两宋,与风、骚、汉乐府相表里,自词人以来,罕见其匹。
而究其得力处,则发源于国风、小雅,胎息于淮海、大晟,而寝馈于碧山也。
——《白雨斋词话》五

人物简介

简介
字秉中,号晓渊,诸暨人。
光绪六年(1880)秀才,后入杭州诂经精舍求学,受业于经学大师俞樾、谭献
以五品衔候补直隶州州同,需次江苏,曾权太仓州州同,后任太平抚民同知。
光绪十六年(1890)受聘于宣平县县署,任鳌峰书院主讲。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程颂万(1865-1932) 字子大,号鹿川田父,又号十发居士。湖南宁乡人。早年入湖北总督张之洞幕。擢候补知府。曾创设广艺兴公司,又督建造船厂。入民国,长为寓公。少即工诗,在里结湘社,与易顺鼎等唱酬。亦工词,清而不枯,艳而有骨。有《宁乡程氏全书》、《美人长寿庵词》、《定巢词》。
美人长寿盦词集
1865-1932年,字子大,一字鹿川,号十发居士。湖南宁乡人。 清末民初人。少有文才,善应对 ,喜研词章。虽勤奋好学,但屡试未第,对科举制度遂无好感,而对时局新学甚为热心,为张之洞、张百熙所倚重。曾充湖广抚署文案。
美人长寿盦词集·自序
吾湘先士鲜言词学,近岁葵园祭酒始聚刻六家词,惟湘雨翁致力专壹。湘绮翁文诗通八代消息,为词辄工,非所尚也。友人易中实菽由,昆才雄轶,与王梦湘、陈伯韬数子并工于词。予则专诣于诗,诗所不能达,乃为词以喻其旨。甲午以后,东南才俊摈弃文辞,竞言新学,余方游宦牵率吏事,不复填词。岁己亥,提调自强血糖,况君夔笙适来分校。夔笙旧家湘野,尤邃于词,因为余撰录旧词得三百六十阕,复谋别撰若个阕,并己作与中实诸子合为六家。呜呼,运会陆沉,词流羁苦,其忠爱绵恻掩抑零乱之语,极其至者,盖尝躐诗一等,直接离骚,容若、梁汾之徒藐已。慨自宋衰,迄乎昭代,得竹垞、迦陵、茗柯三君子出,而词学大昌。然朱病其碎,陈病其粗,张病其泥。后生刻画艰于志学,则又入于昔之邹董,今之郭姚,而病其佻,莫能以重笔涩笔相挽救。昔先君子与同里曾先生传均竺好为词,酷嗜稼轩、美成,而极之于白云、白石,其于昭代词家蹊径,毋乏涉焉。颂万夙承庭学,艺能无似,凡兹撰录,聊遣有涯。夔笙乃谓消息清真,不囿于南北两宋流派,因概论吾湘作者及昭代词家得失之故,著之简端。质诸夔笙,知余词不足为诸君殿也。 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夏五月中浣,宁乡程颂万自序于武昌莺坊苍寓邸。
美人长寿盦词集·词话
张雨珊(祖同)《湘雨楼词话》曰:程君子大填词,清丽绵婉,渊源家学,用笔尤尚中锋。
其望江南诸作,较迦陵为过之。
盖以清婉擅长,彼固非词家本色也。
其《长亭怨慢》词云:凝伫。
镇孤篷日暝,断雁空江愁暮。
瘦来眉月,莫瘦了、初三眉妩。
怕此后、惨绿衣衫,梦不到、昏黄庭宇。
伴冷焰残灯,门外病鸦啼树。
又云:当初见惯,只道是、寻常歌舞。
念别来、叶叶春衣,已灭了、香尘非故。
二词凄清,故自不减白石。
丙戌六月。
谭仲修)《复堂日记》曰:宁乡程子大,在长沙联湘社唱酬,如二易何王,英英侠少,而吾友江夏郑湛侯,以风尘吏虱其间,刻行湘社集。
子大《蛮语集》填词婉密,所为诗才匆不匮,趋向亦正。
辛卯五月。
王幼霞鹏运题词曰:曩夔笙居京师四印斋,唱酬无虚日。
夔笙于词不轻作,恒以一字之工、一声之合,痛自刻绳,而因以绳余。
余性懒漫,顾乐甚不为疲也。
今夔笙客武昌,与子大以词相切磨。
子大词清丽绵至,取径白石、梦窗、清真,而直入温韦,得吾夔笙伺尚专诣以附益之,宜乎相得益彰矣。
子大邮示《十发盦词》定本,因识数言简端,益念吾夔笙不置。
庚子三月。
易中实顺鼎题词曰:昔迦陵陈先生早岁未尝专力为词,至乃裒然大集,精采横溢,与纳兰、长芦相鼎足。
由其读书多,故能金碧楼台,弹指涌见。
今子大之于词亦然。
特迦陵出之以恣肆,子大出之以秾挚,为少异耳。
若夫尺度吻合,则更出迦陵一头地。
昔人有言,词中求词,不如词外求词。
子大闳识孤袍,用能别吾湘词派而定一尊。
比闻子大与况君夔笙谋精选己作,合以陈君伯韬、王君梦湘,并下征鄙词洎家弟菽由之作,为湘中后六子词,与葵园祭酒所刻前六家并行。
余词于四君无能为役,分镳清真、平睨方回,愧且幸矣。
庚子五月。
美人长寿盦词集
十发先生美人长寿盦词,于宋人近清真、白石,其细密绵丽之作,又似梦窗。于国朝近朱锡鬯载酒、琴趣两集,胜处兼而有之,清而不枯,艳而有骨。以昔之邹董、今之郭姚例君,非知君词者也。词最六卷都三百六十阕,附十四阕。庚子燕九前十日校毕于武清杏花天之剑为琴室。 玉梅此人况周仪记
美人长寿盦词集·言愁阁笛谱
子大先生属余斠勘词集,余颇有刍尧之献,乃荷壤流不择,一声一字,斟酌靡遗。且必互商而后定稿,可谓能充谦受之量者矣。子大词本精丽,近更沉着。收五代之华藻,入南宋之高格。周吴可作,何以易之。庚子饯春前五日,楚望阁夜谭记此。时子大提调荆湖强学,余分斠俄德文斋。素心晨夕,尊酒论文,致足乐也。玉梅词人况周仪记。 余尝谓清真词是两宋关键。子大胜处,酷似清真,是不为南北宋两派所囿者。同夕又记。 辛卯二月廿七夜,顺鼎校读一过,尤佳者用朱围别之。 言愁阁笛谱二卷。最初之作,起己卯,讫丙戌。都如干阕。易子中实撰录于前,况君夔笙斠勘于后,余得以审知音病,窜易芜僇,刻而襮之。既竟,识其缘起。光绪庚子灌佛日颂万自记。
美人长寿盦词集·蛮语词
蛮语词一卷,戊子客溪州作,初名鸥笑词,凡六十九阕。己丑春仲刻于长沙,越十有一年,庚子夏重校订于武昌,易今名,以次言愁之末。十发盦人颂万记。
美人长寿盦词集·湘社雅词
湘社雅词起戊子冬,讫辛卯春。为湘社雅词一卷,社作录存甚简,多所窜易,其秋词集句,不系于社,以里居所作,因与社稿同撰录焉。庚子竹醉前二日病起,颂万自记。 戊子冬溪州归棹,作七梧山馆秋词一卷。今录十四阕。余稿尚有篱桥篷灯钟笳筝柝星虹滩寺城驿瘴猎猿蛩鹤蝶燕蝉萤蚊兰苔枫蓼棠萍蕉荷及秋暝秋晓秋娘秋士三十六阕。其稿为友人持去,阅今十年,不复省忆,附志于此。丁酉秋,武昌病起,俟侬记。
美人长寿盦词集·十鞬词钞
十鞬词钞一卷,初名悔梦词,最七十三阕。附录一阕。光绪壬辰秋七月,撰次于海南药洲。冬十月上浣校刻讫工杭州。徐珂附记。 十鞬后词一卷起壬辰讫己亥,凡八年,所得词都如干阕,命曰十鞬后词。丁酉入都还鄂,得词仅十有四阕。白海棠题前客羊城作。临江仙题前里居作。颂万记。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冒广生(1873-1959) 字鹤亭,一字钝颐,号疚斋、瓯隐。江苏如皋人。冒襄后。蒙古人后裔。光绪二十年(1894)举人。应礼部试、经济特科试皆报罢。授刑部郎中,调农工商部。入民国,任财政部顾问、经济调查会会长。又任教于中山大学、太炎文学院。建国后,受聘为上海文物保管委员会特约顾问。工诗文词曲。诗风格俊爽,词才情横溢。有《小三吾亭文集》、《小三吾亭诗集》、《小三吾亭词集》,《疚斋杂剧》、《疚斋散曲》。
小三吾亭词
1873-1959,蒙族,字鹤亭,号疚斋,江苏如皋人。光绪二十年(1894年)举人,后诰授资政大夫。清末任刑部郎中、农工商部郎中,民国后历任农商部全国经济调查会会长,江、浙等地海关监督,抗日战争前任中山大学教授。后任国史馆纂修。建国后,任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特约顾问。著有《冒鹤亭词典论文集》、《疚斋词论》、《小三吾亭诗文集》。编有《永嘉诗人祠堂丛刻》、《永嘉高僧碑传集》、《二黄先生集》、《如皋冒氏丝书》等书。
小三吾亭词·序
咸丰初,余与沈子伯眉、杜子仲容、季英、冒子哲斋、文川、汪子芙生,举文会于粤中。七人者道同齿若,饮食游戏,风晨月夕,靡不徵逐。其后,季英死于兵,仲容、哲斋、文川宦辙分驰,聚散之感,余与伯眉、芙生共之。伯眉、芙生喜填词,余倚洞箫和之,声呜呜然,若不知带甲满天地也。其后余入都,供职郎署。门孤援寡,浮沈白首,兹事废井垂卅年矣。比年乞假家居,则伯眉、仲容、文川、芙生后先殂谢,哲斋息影归如皋,俯仰之间已为陈迹。既念逝者,行复自念,未尝不感伤于废兴之故,而英绝领袖之无其人也。鹤亭吾友为文川令孙,生之夕,梦其先巢民先生来又适与之同日,识者咸知其有异禀矣。稍长,应童子试,县府道皆冠其军,旋举孝廉,名大噪。其为文气咄咄若朝日,固宜其早成也。顾性好词,虽从余游,而时有以启余。尝与余言,词虽小道,主文谲谏,音内言外,上接骚辩,下承诗歌,自古风盛而乐府衰,六朝人子夜采莲之歌,未尝不与词合也。自长调兴而短令亡,南唐人生查子玉楼春之什,未尝遽与诗分也。又言学词当从唐人诗入,从宋人词出,每怪近日词家极轨南宋,黄九秦七已成绝响,亡论温李。尝集李昌谷诗为词一卷,欲以竟长短句之委而通五七言之邮。余韪其言,未尝不喜故人之有后也。顷以计偕入都,袖其词稿,乞余一言,余辱与鹤亭三世交,又念岭以南无有如鹤亭之可与言词者,因为以报之。且系之词,词曰(调寄庆春泽): 珠忏红禅,香描碧唾,十年秋梦初醒。唱出东风,何人共画旂亭。银河净涤生花笔,皱池波、底事干卿。话缠绵、幽恨桐悲,芳思兰馨。 楞华艳散霜芙萎,怅霓裳旧侣,法曲飘零。海上琴音,更无孤鹤潜听。白云只在山中住,诉冰弦、再鼓湘灵。泛仙槎、杏苑题春,歌遍瑶京。 光绪甲午冬,叶衍兰叙,时后七十有二。
小三吾亭词·词评
谭仲修()曰:鹤亭词格甚成就。
又曰:窳翁题鹤亭词曰忠爱闲情赋,风骚本事诗。
房中笙磬乐,言外短长词。
往者多遥旨,今谁会古思。
由来称齑臼,段属外孙宜。
词非过誉,予亦云然。
王幼遐(鹏运)曰:托体风骚,含情绵邈,拟之国朝,当于竹垞、水云间分踞一席。
又曰:集句古艳生香,绝去纂组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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