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顾印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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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槜李诗系·卷二十五
之瀚,字水立,平湖人。
父懋功,官四川保宁知府。
幼年随侍遍览太白峨嵋诸胜归值鼎革放情诗酒自号白鹤山人与同里钱士馨施洪烈族人浚睿上澜相唱和晚年食贫樵苏不爨泊如也湖中粮役多为豪黠者所持瀚与弟之瀛纠同志九人请诸范中丞立官收官兑法民赖以苏有蜀归记鹤山草堂集
释澍庵 朝代: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灵感篇第六之三
释澍莽者,不知氏族所出,或云江南甘泉人,或曰仪徵,莫能详也。
幼性粗犷,长而游惰无赖。
及出家时,复放纵不持戒律。
尝居扬州禅寺,入厨争食,恶语谩骂。
主僧恶其无礼,对众诃谴之,且言:“不知忏悔,当逐之出院。
”澍愤恨,思所以报之。
潜入厨,操刀置诸枕中。
夜忽自悔,曰:“若此所为,于复雠则得矣,如鬼神何。
”已而念湔耻之术,惟在自修。
而学道之方,自顾蔑如,展转无寐。
天且曙,复自念曰:“吾闻至心持大悲神咒者,无不彻法源,證上果。
吾虽无知,犹能诵此,奈何以无术自阻邪。
”明日谒主僧礼谢,自陈愿闭关三年,专持神咒,乞假静室,且助衣食。
主僧许诺,遂移居藏经阁,朝夕持诵不懈,削竹为片,题曰“禁语”,县诸胸前。
有登阁者,欲与语,辄指以示。
如是者,三年乃出。
及出,则神采顿殊,抑抑自下,见者皆敬异之,而莫测其所證云何。
扬州士俗喜入茶社,虽文人学子,列坐其间,僧道亦与焉。
时海内方尚考證,汤盘禹鼎,名物象数,各专一经,以求淹博,号曰“汉学”。
仪徵阮文达校勘十三经,海内宗之。
一时执经问难,争辩不休,举国风靡。
客有析经籍疑义于茶社者,相诘难甚苦。
澍适在其傍,笑而不言。
客察其状有异,起而问之。
澍曰:“卿曹所谭,皆有佚脱,何相难为?
”因为各诵所论书,且诵且解,娓娓不已。
客相顾骇服,由是以通博闻于时。
士子从问经史者,无虚日。
久之,乃知其于内外方策,九流百家,及说部杂记,不待研求,无不暗合者。
轻薄少年,或戏诘以绮语诸书,亦应声诵之,以是竞传神异。
而阮文达方予告家居,闻其名,试与语,澍亦酬对不倦,文达叹异之,谓其所證,超然于天人之表,非佔毕者所能测云。
咸丰初元,澍已老矣,犹时出应客。
见少年遨戏无节者,辄叹曰:“后生不轨于正,惟事嬉逐,老僧且死,不得见矣。
不日,灾害将至,不知何以自存也。
”或反诘之,复黯然神伤而已。
越二年,粤寇陷扬州,澍寂已逾年,其言乃验。
澍晚岁独处,日以写经自课。
所书《华严》诸经,尝为徒侣分去,故所见多残帙。
或云所书全经亦不少,扬州丛林往往有藏之者。
江都释祥开,每谓人曰:“少时见澍,辄不敢仰视,故无由沾法乳,自求解脱,至以为恨。
”可想见其威严。
或谓澍以凡夫,骤登圣域。
迹其所获,非见思惑尽,圆證声闻极果者,不能臻此。
盖澍所持大悲陀罗尼,威神赫奕,包举法界,无所不统。
其所證为究竟三昧,即实慧也,固已超然于分段生死之外,视禅宗之彻悟,夐乎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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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诗汇·卷一七六
冯煦,字梦华,号蒿庵,金坛人。光绪丙戌一甲三名进士,授编修,官至安徽巡抚。
词学图录
冯煦(1843-1927) 字梦华,号蒿庵、蒿隐。江苏金坛人。光绪十二年(1886)进士。授编修。历官凤阳知府、山西按察使、四川按察使、安徽布政使、安徽巡抚。宣统元年(1909)以事罢官。起为查赈大臣,理江淮水灾救济事。入民国,在沪为寓公,以遗老终。出薛时雨、林寿图之门,诗词并工,尤负词名,得涩意,幽咽怨断。编有《宋六十一家词选》。有《蒿庵类稿》、《蒙香室词》、《蒿庵词话》。
清名家词·第十卷·蒿盦词
1842-1927,原名冯熙,字梦华,号蒿庵,晚号蒿叟、蒿隐。江苏金坛五叶人。少好词赋,有江南才子之称。光绪八年(1882)举人,光绪十二年(1886)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历官安徽凤府知府、四川按察使和安徽巡抚。辛亥革命后,寓居上海,以遗老自居。曾创立义赈协会,承办江淮赈务,参与纂修《江南通志》。冯煦工诗、词、骈文,尤以词名,著有《蒿庵类稿》等。
蒿盦词·序
始君年弱冠,客游淮安之桃源,居处寥寂,间为词自娱。
岁莫返棹,出而相示,肇麟心窃好之。
已肇麟读书北村,偶有所作,录稿就正。
时君方共亡友毛子次米更倡叠和,因为肇麟辨析唐五代两宋之流别,风尚之出入,期惟正轨是循,举从来粗犷纤秾与体之若俳若诡苟焉取悦一世之耳目者,屏绝刬除,相引为严戒。
词于蓻事,虽微之微者,而源流正变之故,要非漫无所持择也。
岁丁卯,次米下世,逾年,君移家金坛,独旅居苏镇间。
又一年,相见于江宁,江宁江山雄伟,其城北诸峰,又至窅邃,为自昔幽人窟宅。
年少健步,春秋佳日,辄相与披榛莽,穷巉岩,求六朝以来故迹所在,及曩时名贤之游躅,有所兴发,则咸寓诸词。
又越一年,肇麟去客嘉定,属遭离人事,仆仆鲜宁趾,虽时聚首,而游兴亦少衰减矣。
同光之交,君连岁入蜀,所至恒多忧时怀远之作。
丁丑中夏,乃复同居冶城之飞霞阁,阁踞山巅,与钟阜石城相峙,頫睨尘阓如越世。
云烟朝夕,瑰奇变幻,千端万态,雠斠之隙晷,益相与研精声律,商榷同异,纵览古今作者升降而折衷于大雅。
每登台舒啸,或就斗室煮茗,促膝夜话,致足乐也。
嗟乎,自吾两人先后去江宁北度,而谭谐之欢,几几不可复得。
津门距都才两日程,相别三载,未获一执手劳问。
君今年五十,肇麟亦四十有六,盖自总角而弱冠,而壮,而强,而逮五十之年,吾二人之踪迹,数离数合,且迹疏而心愈亲者,未尝不一一见之所为词也。
抑君于学无不通,平生所撰造诗古文辞,若骈四俪六之作,属草殆已逾尺,而君雅不以自名,惟孜孜焉究心天下之大计,以备当代翌日之用,宜于词弥无取焉。
然而少小所习,长大有不能忘,薄技且然,矧足以写性情之郁伊,而藉著友生聚散之迹者哉。
若夫君词之工,则明者能自会之,固无俟肇麟之区区私论也。
光绪壬辰冬十有一月,宝应成肇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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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918 【介绍】: 清广东番禺人,字星海。光绪六年进士,授编修。为张之洞倚重,聘主广雅书院、钟山书院讲席。之洞推行新政,言学事惟鼎芬是任。累官署布政使。以劾袁世凯去官。卒后,清室谥文忠。
晚晴簃诗汇·卷一七三
梁鼎芬,字星海,号节庵,番禺人。光绪庚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湖北按察使。谥文忠。有《节庵遗诗》。
全台诗
梁鼎芬(1859~1919),字星海,号节庵,广东番禺(今广州市)人。光绪六年(1880)进士,任编修,于清法战争时弹劾李鸿章受黜,二十七岁罢归还乡。历任惠州丰湖书院山长、肇庆端溪书院院长、广雅书院首任院长,梁氏掌教各书院时,颇注重书院藏书。辛亥革命后,由陈宝琛引荐,担任溥仪师傅,1919年病逝北京,溥仪赐谥文忠。为近代书法家,诗集《节庵先生遗诗》,收于严一萍编《岭南近代四家诗》,1982年艺文印书馆影印出版。〖主要参考文史哲编辑部《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台北市:文史哲,1982年;中国评论新闻网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词学图录
梁鼎芬(1859-1920) 字星海,号节庵。番禺(今广州)人。光绪六年(1880)进士。授编修。中法战争时劾李鸿章误国,降五级调用。两广总督张之洞延主广雅书院讲席。之洞移督两江,继聘为钟山书院山长。署武昌知府,擢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引疾归。有《节庵先生遗诗》。词集名《欸红楼词》。
黄鹤楼志·人物篇
梁鼎芬(1859~1919) 晚清学者、藏书家。字星海,又字伯烈,号节庵等。广东番禺人。光绪六年(1880)进士,授编修。历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郧荆道、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曾因弹劾李鸿章,名震朝野。曾任两湖书院监督、湖北全省学务处总提调,后任溥仪的老师,卒谥“文忠”。擅长诗词,被称为“近代岭南四家”之一,有《节庵先生遗诗》等。梁鼎芬居鄂十七年,对湖北教育事业贡献良多,蛇山山顶原有抱膝亭,系民国初年湖北学界为纪念梁鼎芬而建。曾于光绪二十年(1894)与杨守敬同游黄鹤楼,作诗有“此楼兴废难为主”之叹。
节庵先生遗诗·旧序
梁子鼎芬选刊所得诗为二卷,曰:「姑以相娱也。
」始梁子官编修时,发愤弹大臣,黜罢,年二十七耳,吾心壮之。
后相见长沙,形貌论议称其所闻,而颇欲梁子歛抑意气,以究观大道之原,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适。
已而梁子弃乡里,独居焦山佛寺三四年,所学果益异。
客江夏稍久,又得观其所为诗歌,几六七百篇,其勤如是。
私怪梁子方博综万物,考揽古今之大业,顾亦习华文,耽吟弄,效词流墨客之为邪?
且夫天之生夫人也,蕴其志焉,又植其才焉,志盛则多感,才盛则多营,多感多营而必蕲有以自达,古之人皆然。
当是时,天下之变盖已纷然杂出矣,学术之升降,政法之隆污,君子小人之消长,人心风俗之否泰,夷狄寇盗之旁伺而窃发,梁子日积其所感所营,未能忘于心,幽忧徘徊,无可陈说告语者。
而优閒之岁月,虚寥澹漠之人境,狎亘古于旦暮,觌万象于一榻,上求下索,交萦互引,所以发情思,荡魂梦,益与为无穷。
梁子之不能已于诗,傥以是与?
傥以是与?
虽然,梁子之诗既工矣,愤悱之情,噍杀之音,亦颇时时呈露而不复自遏。
吾不敢谓梁子已能平其心,一比于纯德,要梁子志极于天壤,谊关于国故,掬肝沥血,抗言永叹,不屑苟私其躬,用一己之得失进退为忻愠,此则梁子昭昭之孤心,即以极诸天下后世而犹许者也。
梁子尝坚余皓首偕隐之约,余窳薄朽散,不堪效尺寸之用,世无智愚,得睨而知之。
梁子刻意厉行,且勤求当世之利病,宜非余比。
然今日之建贤选能,立事就功,风尚固殊焉。
士信不可弃,复不稍贬所持,曲折以就其绳格,即愈厌斥之不暇。
日迈月征,徙倚天地,吾恐梁子之诗将益工,且多行交讥,梁子不幸终类于余也。
梁子于诗喜宋王、苏氏,亦喜欧阳氏,遂及于杜、韩云。
光绪十九年八月义宁陈三立。
刻集非公意也。
癸丑春间,公有三良之志,而不得遂,事前手书遗言:「我生孤苦,学无成就,一切皆不刻,今年烧了许多,有烧不尽者,见了再烧,勿留一字在世上。
我心凄凉,文字不能传出也。
」公子劬以示绍宋。
及己未夏,公病痹,一日绍宋诣问,乘间叩公所著何不付刊。
公曰:「吾不长于文,文必不刻。
诗词虽意有所托,惟烧去已不少,今所钞存仅百馀首,他日不可知,今则不能示汝耳。
」绍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特不欲传其文。
畴昔遗言,盖有激而发也。
顾公歾后,检其钞存之稿不可得,乃与陈君庆佑公辅谋以小启遍徵公诗,启甫脱稿,公辅下世,事遂寝。
由绍宋独力蒐辑,先得龙氏《知服斋丛书》样本二百五十二首,继复百出钞集,积一年,得七百四十馀首,惟所录互有异同,又多由公往所书扇录出,诗题各异,诠次校雠凡八阅月。
念公生平于诗颇自矜慎,今凡涉疑似,及寻常酬荅之作,未敢辄录,复由闽县陈太傅师审订一过,曾刚甫、黄晦闻、胡子贤三君一再商校。
其龙本则公所及见,定为首二卷,绍宋所辑者为后四卷,都凡存诗八百六十二首,体公之志,尚嫌过多,而同人谓难割爱,且纪实云。
至其次第,龙本一仍其旧,绍宋所编仅就闻知略为诠次,公辅既𣨛,知公作诗年月者较鲜,必欲编年,则展转相询,杀青无日,及今不图,人事万变,岂可知也?
编既成,卢君慎之亟欲为公刻集,徵稿于绍宋,因畀以付刻而谨识崖略于右。
癸亥四月,龙游余绍宋识。
节庵先生遗诗·跋
右《节庵先生遗诗》六卷,吾师梁文忠公稿也。光绪中叶,公主讲两湖书院,弼时以诸生执业门下,寻有选派游学之举,被命而东。既卒业,服官京外,与公遂疏阔。己未十二月,公卒于京师,弼谋刊公遗诗,稿多散佚,蒐集良难。公戚余君越园检公遗箧,得旧刻诗稿二卷,复四方徵集,又得四卷,手辑校雠,贻弼付梓。计自公卒后始徵集,讫三年而兹刻乃成。癸亥三月,受业沔阳卢弼谨跋。
节庵先生遗诗续编·序
梁节庵丈遗诗,为余越园辑刊者,凡八百馀首,以丈诗无定稿,故不免遗漏,次序亦有淆乱。然幸得此本以流传,固犹胜于散佚隐晦也。然丈之著作,实不止此。十馀年来,绰屡欲从事辑补,以人事万变,卒无所成,仅辑印丈《款红楼词》一卷,其他片段都不成编。病废以还,虑此愿终乖,乃谋之丈之子思孝,取所存诗稿及在杨子远与绰所者,汇加订勘,始意综余氏辑本及新辑本,加以抉择编次,期合丈旨,且供读者知人论世之资。以物价庸值日夕飞腾,朋侪散处四方,艰于商榷,时与力之所限,又恐稍纵即逝,后此益无把握,不得已,姑就新辑所得,稍去其不经意者诠序之,得诗三百首,付之剞劂。其全功俟之他人或异日,其全稿之编印,亦俟之他人与异日。衰年末劫,所得为者,仅此而已。呜呼!世变之烈,将百十倍于前,求如丈之冥行孤往,呻吟舒啸,以写其抑郁,且恐不可得,而徘徊景光,寄情于云霞山海,复几无其地,则丈之所受,固犹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欤?穷居病榻,寤寐若相应和,念少日追从之景,遂成隔世,斯又俯仰百罹,而不徒为死生契阔之感者矣。印竟,因记颠末于首。遐庵叶恭绰谨序。
节庵先生遗诗续编·识
寒家与丈累代挚交。丈光绪庚辰入都,即寓先祖南雪公宅,继乃迁栖凤楼,即丈诗所称「独忆叶园三友事,诗成如虎酒如龙」者也。(又见丈《题上元夜饮图》诗注。)余辑丈诗卷二有《碧螺春盦夜宴》诗。碧螺春盦,本生先考叔达公书斋名。丈与先伯伯蘧公、先考仲鸾公、本生先考叔达公皆至契,《款红楼词》中屡有倡和。时丈尊称南雪公为三伯,函札皆然,不称字与号也。光绪之季,绰教授武昌,谒丈于武昌府廨。旋以书来云:「违别廿年,相见悲喜。闻太夫人葬日,文从即归,为之怆恻。」嗣令讲学于两湖师范及西路小学,抚爱甚至。会岁暮,绰题门曰:「永嘉学派,荆楚岁时。」丈大赏之,逢人为之延誉,且以事功相勖。乃蹉跎卅载,迄无所成,视息偷生,重惭期许矣。叶恭绰谨识
节庵先生遗诗补辑
节庵先生诗集,世传三本。清光绪间龙凤镳知服斋刻《节庵集》五卷,少见,今通行者卢弼刻《节庵先生遗诗》六卷,叶恭绰刻《续编》一卷。近年余欲合三本,增辑遗诗,依年编次,重为校定。写录粗就,兹先以补辑一百二十馀首为卢、叶二本未收者付印。吾知先生未刻诗尚不止此,倘海内人士藏有先生手迹,或别有录存,乞赐抄示,俾成定本,曷胜厚幸。壬辰端午节,番禺汪宗衍谨记。
节庵先生诗集·跋
梁节庵丈生平吟咏甚富,惜无手定诗稿。清光绪丁酉间,龙丈伯鸾刻《知服斋丛书》,有《节盦集》五卷,旋抽出不复印行,故流传颇少。今通行者为余君越园、卢君慎之辑刻遗诗六卷,叶君遐庵辑印续篇一卷。余君序云:卷一、卷二悉依龙氏《知服斋丛书》样本。今校龙刻亦多互异。如卷一第一首,卢本为《龙丈寿祺宴集家园赋呈》,龙刻为《书堂》。卷一《寄康祖诒》,卷二《赠康长素布衣》,龙刻皆删之,殆怵于党祸欤?而龙刻多于卢、叶两本之诗,凡十首,似两君皆未获见龙刻五卷本也。顾卢、叶两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庄二人之作。卢本卷六《答寐叟用晞发集夜坐简韶卿》三首,其第一首为沈氏原作,(第三首题为《雨夜呈寐叟仍前韵》,卢本误并前题。)叶本《赠可庄》一绝,乃王氏题画扇以赠丈者,见丈手写诗扇及王苏州遗书中。其他编次亦多舛误,疏于校勘,读者多不之审。而丈诗尚不祗此。往予见丈诗稿于友人斋头,皆系散篇,每诗一叶,有纪香聪评语者,迄未装钉,故龙刻亦淆乱无次也。比岁予客澳岸,寓寮无事,不揣谫陋,欲合卢、叶二本重为编次,增辑佚诗,写成定本,俾知人论世者有所参考。爰博采丈手写诗扇,遇有年分异文,辄记于简端。并取龙氏刻本、丈子思孝、杨师果庵、廖师伯鲁、许君鹤俦、叶君遐庵、杨君子远抄本,参以近人诗文词集、日记诗话,钩稽考證,按年编次,管窥所及,并加按语以识之。综龙、卢、叶三本及予新辑者,存诗一千三百七十馀首,诠次为六卷。至丈诗屡有窜易,与行世刻本不同者,则皆以其晚年手迹为据,而列其异文为校记附后焉。昔余君编诗时,距丈捐馆仅数载,犹感知其作诗年月者鲜,艰于商摧。今又三十年,同时辈流日渐零落,犹幸遗稿日出,得以推寻,然莫为之前,予亦曷能成此也?丈服官鄂渚而外,南北住还,踪迹靡定,其中编次,虽经极意考索,仍恐不能无误,则俟后有为丈编诗谱者订正之。若夫丈之荦荦大节,具在《清史》本传,虽不籍诗以传,而其诗亦自足千秋,世有定评,无俟未学揄扬也。忆乙酉之岁,余返抵里门,时伯师亦自樵山归,相约共辑丈佚诗,各出所获互示。嗣余病疽,疗于海滨,犹时时以佚诗寄示相慰。今此编告成,实赖其启发端绪,而伯师已一瞑不视矣。悲夫!番禺汪宗衍识。

人物简介

二十世纪诗词文献汇编
程千帆(1913—2000),湖南长沙人。原名逢会,改名会昌,字伯昊,别号闲堂。千帆是其笔名之一,遂通用此名。著名中国古代文史学家、校雠学家,南京大学教授。著有《校雠广义》、《史通笺记》、《文论十笺》、《程氏汉语文学通史》、《两宋文学史》、《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闲堂文薮》、《古诗考索》、《读宋诗随笔》等,学术造诣精深。有影印手钞本《闲堂诗文合钞》行世。
词学图录
程千帆(1913-2000) 曾名会昌,号闲堂,湖南宁乡人。毕业于金陵大学。金陵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教授。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顾问,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长,南京市文联名誉主席。有《文论十笺》、《古诗今选》、《校雠广义》、《两宋文学史》、《闲堂诗文合钞》、《闲堂诗存》等。
人物简介
1913.9.21-2000.6.3。
原名逢会,改名会昌,字伯昊,四十以后,别号闲堂。
千帆是其曾用过的许多笔名之一,后来就通用此名。
祖籍湖南宁乡土蛟湖竹山湾(现改属望城县),后迁居长沙。
生于长沙清福巷本宅。
九三学社社员、著名中国古代文史学家、教育家、南京大学教授。
曾祖父程霖寿,字雨苍,有《湖天晓角词》;伯祖父程颂藩,字伯翰,有《伯翰先生遗集》;叔祖父程颂万,字子大,有《十发居士全集》;父亲程康,字穆庵,有《顾庐诗钞》,是近代著名诗人和书家成都顾印伯先生的弟子,专攻宋诗,尤精后山。
母亲姓车,名诗,字慕蕴,江西南昌人;外祖父车赓,字伯夔,侨居湖南,以书法知名当时。
诗为其家学,幼承庭训,十二三岁即通声律。
有《闲堂词存》。
闲堂词存·跋
余素不能词,偶有所作,亦多未留稿。老妻搜寻箧衍,仅此十余篇,姑录存之。若谓缘此跻身声党,则吾岂敢。 闲堂老人记,辛未春。

人物简介

个人简介
梁鸿志(1882-1946),福建省长乐县人,字仲毅,后改字众异。1882年(清光绪八年)生,为清代名士梁章钜之孙。梁家世居长乐,为当地有名的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抗战期间,梁鸿志投靠日本,沦为汉奸,出任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长,破坏抗日战线,从事卖国活动。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逮捕,1946年被处决。(按:以下诗稿,底本源于新浪微博月隐寒霜,录入校正:顾青翎)
爰居阁诗·序一
申江一隅,流人所萃,辛亥以来,吾乡能诗者如郑太夷、陈石遗、李观槿诸先生,并懋声华,老称流旧。结言符赏,昵就其侪;树艺铭膺,敦于所习。离合不常,交期迭贸,最后复识梁子众异焉。是时归安朱彊村侍郎方举沤社海上,众异来自大连,栖迟行馆,会值边警,留作寄公,参伍琴尊,骀荡裙屐。家故长乐鼎族,先德茝林先生,八州作督,功在太常;六学诏人,事详惇史。经尘衍为家业,磐石贻乎昆仍。以故君少承门望,早预华流。兰陔夕膳,岁路方修;茜骑春衫,文华独劭。扬蕤名级,蔼誉夷途。京曹廿年,吟事滋䋣。海内贤达,倾襟接纳。黄河妍唱,流播旂亭;白楼论文,间张鼎社。资益丽泽,造诣益深。予季螴庵,曩馆君许,归诵茂制,辄能上口。闻声寄怀,已笃心谊;奉手投分,欢若故交。过从浸数,出示兹篇。点定谬期,振董欢抃。君篇章至富,删蘖务严,所存诸作,大抵刿䥨心神,骞掷芳茂,文约旨微,韵高味永。珊株海月,辄孕惠心;云子铢衣,自殊下袟。合乐经首之会,希声可传;鼓琴流水之间,空籁都歇。论者谓足合轨介甫,摩垒后山,警律则简斋之遗,崇情与冬郎为近,渊乎所诣,一至此乎。良以吟咏范礼义之则,文辞根性情之华。风雅寖微,诗声俱郑。独造之事良难,复古之才不易。君独明指归于四始,该晖丽于百昌。元解之宰,九变不棼;函雅之胸,千秋自命。曾益标胜,宏长风流。梁简文有言:「文章未坠,必有英绝领袖之者。」斯言而信,微君谁归。独念大圜言志,息壤难期;正则感骚,修名未立。当兹叔末浇饡,世异华勋;书契飞灰,道丧文武。雷渊爢散,舟壑潜移。伊川有被发之忧,新亭靡对泣之所。而吾侪方踵汐社之遗风,语韩陵之片石。结习不除,喁于互慰。睥睨儒硎,寄命瓯脱。半生道长,四海无家。本依同郡,交或殊方;甫过中年,躬罹多难。烽燧接夫甘寝,穷海同夫劳歌。藕孔之托,世阅千尘;桑下之栖,缘尽三宿。余既流冗胶岙,而君辽东庐隐,亦复不获。宁处爰居一阁,仅识篇题;琅环万签,恐饱残蠹。流连欢宴,皆成怨端;绸缪悲愉,托以遥喟。抚时悼往之感,广己造哀之思,靡日不臻,寻章斯见。在昔东筦著论,致慨知音;西岩说诗,相哀同术。时与境其屡迁,意触绪而弥嬗。世有万变,才备九能。行见君飞走文翰,传唱区陬。雪霜满鬓,莫讳人知;珠玉一篇,更传晚定。斯言可券,宜为引喤。附志简端,为君增意。辛未冬日,匑庵黄孝纾。
爰居阁诗·序二
善乎吾友梁子众异之为诗也。曰:吾之于诗,取自娱而已。夫自娱之与娱人,相悬远矣。而瞢然自许为娱,与有存于中,实足以自娱者,相悬又远焉。何者?中有所存,乃有真娱。真娱之于人,庄子所谓「泰定天光」,屈子所云「内美」,皆是物也。诗家有得于是,初焉用爱好务多为哉。众异之诗,予见之最先。君年十三四,已有声邑庠。是时予方丧同学友龚子碧琴,意惘惘不自憀,一读君诗,心为之折。初,碧琴论诗,谓宜完所受于天之分,无鹜于外来,其旨与君近。碧琴有才无年,所志未就,君则潜颖方擢,孤秀已启。予有所作,辄就君磨。君亦猥好予,晨夕相与无间。吾州城西南隅乌石山者,胜境也,山颠石壁,镵大士像数尺许,香火馀地,有楼数楹。君读书其中,夜深人静,风啸月高,大江浮光,近在几案。君冥心独处,与造物之真机者游。予亦时来同之,尝笑谓君,耽寂如是,可以学道,岂仅蒐猎文史云尔。既而君举于乡,先后赴汴闱,一昔沿颍水访君,车镫猝灭,几泥葑田习处,乍暌意不自禁,即君亦然。予归江南,君且北游京师,自是阔别,乃阅十有馀年。君既出与人事,多识海内贤士大夫,周览四方名胜,闻见宏广,而夷险顺拂舒郁之情,毕泄于诗,其境日辟,而其言日昌。诗者,人心之神,自有其冶之甄之,潜转而密迁之,俾不能狃于其故。昔贤之诗,皆远游一变,涪翁之言诚然,而有不尽然者。变者所遇,不变者所存,使其所存缘境而变,奚足以永千载之思而长留于无穷?故论诗于其变,不若于其所存。众异之诗工矣,自其所存观之,宁徒工焉已哉,略举以徵。君昔居旧京,有忆故山诗云「谁信出山仍面壁,此心曾誓佛前香」,其后又有寄予诗云「倚楼看镜身将隐,听雨焚香子最工」,盖心摄闻思,回光内照,故虽浩穰纡轸,每有抱独处寂之思。浚此一源,其所派衍而支流者,皆有所从发,以为之本。然则诗非所以为娱,为有其真娱者寓之,遂以成为梁子之诗,不亦善欤。予耽诗,结习殆与君同,而才思远不君若。君将梓其诗,属为之序,意以予习于君,独能微窥君美者。寒天呵笔,爰就平生离合之迹与所相默契者书之,依稀旧日山中,一灯荧然,吾两人者促膝对语时也。甲戌冬日,世愚弟何振岱。
爰居阁诗·序三
自三百篇以至于今数千年,代莫不有诗,诗之体日繁,而赋比兴之旨莫能外也。
《传》曰:「诗言志。
」志者,持也,必其人有所持而托于言,而后其言为有物,言有物而后其人之性情遭际毕载以出。
后之人读其诗,知其人,论其世,有以相感而相发,故虽法于古而足以自名其家,不专一先生言而裒众长以为我役。
世之不学而好立异,破音律章句为之,曾不能与村讴里曲争一日之长,与夫标举古人,自诡为名高以文其蹇拙者,皆不足与于是也。
同年友长乐梁子众异,才足以理剧,学足以周变,智足以驭物,勇足以任事,生俶扰之世,再起再蹶,而意气不衰。
交游遍国中,在所与其徒饮酒挟伎乐,摴蒲歌呼,或相从笑谑,谐啁狎侮其坐人,人人但以为语妙,无非难者。
其为诗亦然,不搯擢肝肾而深,不涂饰藻采而丽,不排比故实而渊,懿不怨尤忿激而怒骂刺讥当于人心之公,盖其才学智勇,无所施于时,一托于诗,用能权奇傲兀,纵横恢诡,无不如其意之所欲达,坦然以心迹与天下相见。
并世知众异者多矣,苟取其诗读之,虽千里外,众异之声音笑貌,固宛然相接于几席间也。
然则众异所为诗,非古人之诗而梁子之诗也夫。
非有其志而善其言者,畴能于数千载下自专其诗以侪于古作者之林哉?
众异手定其诗如干卷,命之曰《爰居阁诗存》,督为之序。
余不能诗,为发所见如此。
至于众异治诗之艰苦,固非余所能言者矣。
爰居阁者,众异侨大连时署所居室也。
乙亥仲春,湘潭袁思亮。
爰居阁诗·序四
长乐梁子众异将刊其所著《爰居阁诗》,黄君公渚既为文序之矣,梁子复委序于予。予未尝知为文也,顾曾以文获罪于友朋,梁子必勉予为之,而曰:「君之为文,足以获罪于友朋,是以君文为重也。」予文果足重于世耶?然予与梁子为文字交垂三十年,每得一诗篇,敦复商榷,梁子固以予为知言者,其何敢辞?评梁子诗者辄曰,似苏东坡、陈后山、陈简斋,予殊不谓然。夫诗道广矣,自汉魏以逮今日,作者累千百辈,其能卓然独见以成一家之言者,殆相师而不相袭,必权衡章句曰,似某似某,亦扬子所谓譊譊之学,各习其师而已。予少好汉魏晋南北朝诗,及为之,无我存焉,继稍涉猎至唐宋,于是能辨其家数,循级复上而及魏晋,乃悟魏晋人诗亦自各别。诗之风气,随世运而变也,根于性情,异其遭际,遂同风而殊趣,其风衰而出一振之者反乎盛,亦性情遭际有不同耳。学诵者内籀于心,必其性之所近;外萦于貌,必其情之所安;激而发,或和而鸣,必其遭际之所驶。师古而不泥于一家,习今而不囿于风气,斯能有己存也。梁子亦如是而已矣。抑尤有进者,文章之道,盖有无穷尽者在也。升高者讵翔于空,涉渊者讵底于深,予与梁子亦以诗自道自娱耳,此所知所能者,不可以炫于世,差自信也。予尝见谬妄人自炫其所造诣,以为举天下莫己若矣,此予所不敢效也,梁子以为如何哉。乙亥四月,新建夏敬观。
爰居阁诗·序五
昔人谓诗人少达而多穷,而近世达官多能诗,岂古今人不相若邪?抑多穷之说未足概今之为诗者邪?余始而惑,继而思,终悟其说之无以易。盖所谓穷达云者,非仅论其一身荣瘁而已,其所遭时会系焉。吾身之穷而世则治也,虽饥寒之切于吾身,而其忧伤呻吟者,仅及其身而已,无足重轻也。其身显矣,而遭祸乱之会,谤讥戮辱之来莫知其始,其身既无所容,而亡国破家之变交乘于前,曾无术以拯之,其悲闵世道,感伤太息,岂韦布之士所可望者邪?且诗之为物,超乎万物者也,必其人有超世之念,而后能遗物。遗物矣,则世之荣辱毁誉若无毫末足加于其心,何穷达之足云。闵世也,斯怛恻,遗物也,斯闳远,故其发为声诗也,寄感伤于芳恻,寓隐微于诙诡,卓然有以自树立,非嘲弄风月者所得而比。斯自风骚以还,名能诗者所必循之轨,无得而易者也。长乐梁君众异尝达矣,顾其诗清刚逋峭,杂谈谐而出之,初无劳苦艰辛之态。遭际艰危,至避地辽沈而不可得,感慨世变,其声肃以悲,盖所谓以遗物之怀写闵世之旨者。其身虽达,其遭则穷,其诗足自致于不朽,斯质诸百世而不谬者也。君曾祖退庵先生,往与先五世祖霁峰公昆季为文字道义交,而吾从祖从父,又多与君习。君避地南来,然后得数数与君为文字饮。余虽伏处圜府,而遗物闵世之念则未敢后君,然则君今兹必索余一言者,意者气类相感,有不能自已者存,而六世文字道义之交,有不能不绵延至于无极者邪?民国廿六年三月,闽侯曾克耑。
爰居阁诗·序六
昔刘彦和有言:「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为巧。」卓绝之义,檃括靡详。所谓超然直诣,妙擅终古,善发谈端,精于持论。所谓鍊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以斯为诠,庶乎近之。盖镕冶易范,而骏逸难能,自非文举,孰称高妙,世无公干,亦未知孔氏之卓卓也。梁子之诗,神锋遒上,后有千祀,宜无间言。若其渊映玉颖,爽骏融明。自缘劬攻,兼荷天纵。身世悱发,用臻愉艳。夫岂褧衣以为章,鸊膏以为利哉?君以高门,少遭孤露。倚魁之行,胥出母仪;圣善之教,厉于初服。折葼怀恩,集蓼伤遇。其所吟思,燡然已远。至如烧砚为学,抱经以求。观川晨谣,度塞夕唱。客梁园而结欢,临碣石而沾衿。词赋渐新,芬芳有烈。及夫宣室方召,天衢忽巘。毁巢同于鲁国,复壁厄于邠卿。琢璧滫兰,于焉已极。然后浮绝江海,间关干戈。情敏于多师,忧生于噍响。零雨行役,南浦将归。翔雁有万里之心,鸣蝉入繁霜之鬓。逮至斗枋载昭,垂棘效器。既领中书,行策补衮。秘省旋风之笔,温室削稿之心。群望枢机,期能缉亮。而乃横流肇于翟泉,沈猜吟乎短簿。投帻东阁,长揖军门。嵚崎数州之间,支离异国之际。日光霜叶,澈照高情;星浦松涛,若鸣奇志。既辞鲁门之飨,终作皋庑之歌。自是溯江礼岳,稠适湛冥。怫悦俱忘,钩镌靡辍。哀时之意,冲风警于曾霄;辨物之微,干将拂于秋水。盖三十年间,予所知者。砻硎弥切,智慧弥完。观于物者弥深,飞于声者弥莹。所谓跌宕昭彰,抑扬爽朗者,非欤?自唐以还,伪体滋盛。宋以涩称,犹质之代文也。涩加以理,贵出圆融。长公天人,妙如泻汞。而隐秀之用,未极其涯。君结言端直,莩甲清新。参曹洞于后山,缓咸韶于黄九。去弊救偏,浩得朗趣。心如一鉴,物呈万殊。辛未春夏之交,访予旧京,东棹方归,述所觇识,微谓积憾已甚,事将在辽,彼童实讧,不可喻察。及今案索篇章,如见毫末。斯又明诗之前用,补史之弘功,缀文照世,浅深一揆者也。予少有所作,便就商略。及视君句,瞠目绝尘。郭璞之赠温峤,尔神余契;王濛之叹刘惔,胜我自知。方嗟蓺诣,莫踰畛阈。今岁诗卷,并可杀青。鸾翮之全,吾将用懒;骥尾之附,赧于益彰。绕肠钟山,冉冉易老;戢枻湖舍,悠悠思君。承命竭才,聊当息壤。丁丑四月,哲维黄浚。
爰居阁诗·序七
韩翰林之集,多在忧危;庾开府之篇,每言身世。天宝多故,工部诗名;建安不康,中郎赋好。原本忠爱,发摅性情。登楼有怀,欲回天地;倾厦可拄,不露文章。房魏作相,贞观乃成;富文既登,嘉祐斯治。岂止汉京开业,必赖儒生;晋甸分崩,在崇军号。兹诵爰居之集,弥感鸿雁之诗。长乐梁公众异,洛都世德,煇映袁扬;冶海名宗,颉颃林叶。庾公早慧,射策建康之宫;齐君多材,摛毫长乐之省。出入琐闼,周旋戎枢。四始聿精,九骚毕永。江左鲍谢,逊其清新;盛唐高岑,无此悲壮。䌷绎编章,枨触衷曲。蓂荚既更,勋华相授。四岳之望,十洲所瞻。合肥执政,翔泳信孚,胥卢道洽。广成爰访,延喜攸归。鸾掖莫先,凤池斯领。纷争岐汴,集十镇之兵;攘夺石刘,盛五都之雾。兴元挥草,必在推诚;长庆颁书,特昭垂悯。吏部慰谕,收成德之军;中丞拊宣,完昭义之讨。使其长崇礼德,克保信忠,则豚鱼可孚,蛮貊皆感。数十州之节度,相牵来朝;卅六道之将军,无劳出伐。百年割裂,可望会同;亿姓殄屠,于斯福寿。载诵致光之咏,乃悟纥干之悲。兰陵拊床,烛铜驼之祸;缁郎误策,致石马之嘶。式著先几,愈钦雅律。琳琅启览,怛悼增伤。馀杭生日之诗,春秋冀续;天水挽词之作,剑履长悲。又若幼安避地,欲卧东陲;文冀投遐,非梗西道。时则永宁方盛,率义已强。汉苑秦陵,尚见椎理之靖;玄菟盖马,无虞熢火之侵。帷幄其参,席茵有礼。将期公孙累叶,宅梁水而启封;慕容四君,邑徒河而绥众。如钱王之保浙右,拟窦牧之福河西。有造青邱之地,大安苍野之氓。乃意表患生,隆中策阻。左贤将逝,每询景茂之冲;中辽置州,无解襄平之溃。流连嘉什,感慨生平。既招高子之疑,遂还邴君之驾。歔欷故帅,惆怅彼童。苦断白狼之书,坐吟黄龙之弃。至于彭泽陶情,本无涂饰;渭南乘兴,不事琢雕。玉溪淹雅,工绮罗之词;山谷坚卓,敌松筠之品。雍都衡盱,足薄王杨;汉塞抑扬,宜追苏李。周安东之作督,大惠吴人;韩晋公之平章,式先润部。廷燮,因依卅载,仰止九皋。少保订交,搜郑公之草;奇章念旧,斗宾客之樽。石垒金陵,多留名笔;彭蠡震泽,造福斯人。元祐之音,用昭典范;会昌之集,更见编摩。大彰卫国之华,再撰荥阳之序。抑更有进者,夫唐之张曲江,宋之韩魏公,非不工诗,而以事功著者,竟掩其诗,此则廷燮深为公望者焉。戊寅秋日,江宁吴廷燮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