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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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湘雅摭残
号笠云,久居岳麓,工诗善书,名重东南。曾云游苏浙杭,人为营寺湖上,榜曰“留云”,意欲留笠云于杭也。所著《听香禅室诗集》,王湘绮序谓其诗初学苏陆,律格高深,澈悟大乘,不滞言迹。近作大改格律,尤长五言。王逸梧祭酒题词,亦有“一编自拥江山气”之誉。其为当代所推重如此。
新续高僧传·护法篇第五之三
释芳圃,字笠云,江宁陈氏子。
幼即披薙于长沙黎仙庵。
性聪颖过人,读书妙解义理,尤工书法,喜赋诗以畅禅机。
复有志名山,负担跋涉,虽历险阻亦无惧怯。
光绪初元,继席虎岑,与山长徐树钧相往还。
结麓山莲杜,唱和无虚夕,由是声称,啧啧公卿间。
已而复主上林杲山。
会曾太傅祠成,召僧居之,佥曰非笠云不可。
既处省垣,文宴日盛。
湘中名宿,若王湘绮、郭筠仙皆与酬答,词翰㦽然。
庚申更游上杭姑苏,历览名胜,吊古遣怀,间有述作。
仁和徐太史花农,素钦高望,雅企芳躅,甫闻其至,走简迎之,相见甚驩,为卜西湖孤山,修复宝成寺以处之。
乃工作方兴,而笠云还湘。
太史因𤗒其室曰“留云”以寄意焉。
笠云亦感念。
己丑重至江南,颇寻旧约。
扶筇缓步,拾级登临,名蓝胜迹,多有题咏,具见诗集。
壬辰夏,始还故居。
发箧遥吟,检拾馀稿,藉愉晚岁。
及戊戌政变,事言庞杂,新说盛行,竞立学堂,强侵寺院,摧残教宗,以夺僧产,将无所不至,笠云甚忧之。
值倭僧水野梅晓,寻法南岳,道出长沙,久慕道声,径来参叩。
咨询之馀,为述日本佛乘,随潮流之转移,与国运以俱新,种种业力,不外兴学。
欲谋保护教纲,畅弘佛旨,无出此者。
笠云颇为之动。
明年遂假开福寺创立僧学,并设佛会,推笠云董之,而夺攘之风稍息。
乙巳春,又以水野之言,兴浮海之叹,率门人筏喻道香航瀛东渡,著有《东游记》。
凡所经见东西两京,佛寺僧学,及扶桑风景,政教习俗,莫不言之甚悉。
而与倭人题跋诗篇甚富,索书者纸素满前,日不暇给。
方訉归期,而倭僧百十相留不舍。
及将别时,请其敝履存为遗迹,景慕之殷,于斯可见。
既归,了知教之隆替,在乎继起有人。
于是培植后生,宏奖新进,以为己任。
而麓峰荫禅诸子,扇其馀风,联翩东渡,为僧侣游倭之渐云。
笠云以光绪戊申年示寂,寿七十有二,戒腊六十,所著有《听香禅室诗集》若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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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诗汇·卷一九一
许禧身,字仲萱,仁和人。祐身妹,贵阳直隶总督陈夔龙继室。有《亭秋馆诗词钞》。
亭秋馆词钞·叶序
在昔玉台新咏,标体格于徐陵;金缕研词,播讴吟于唐代。厥后清照之工托兴,淑真之善言情。靡不艺苑蜚声,文人却步。然而乖中和之乐职,何与正宗;留绮语为香奁,终惭大雅。求其发乎性情之正,止乎礼义之闲。戛乎难矣,可多得哉。尚书筱石陈公德配亭秋夫人以浙水之名媛,嫔颍川之华胄。昌徵凤卜,曲谱双声;宠贲鸾纶,封崇一品。人咸谓居富贵之地,必工为欢愉之言矣。顾取偕园词钞读之,乃竟枨触多端,郁伊善感者,何哉。盖夫人礼宗淑范,女士清才。祥虽钟于阀阅之门,遇备历乎轗轲之境。病风椿树,稚岁早凋;向日萱花,中途遽陨。就诸父诸兄之鞠养,问尔顾尔复以何堪。加以劫历红羊,危城几遭身殉(夫人从尚书公官京兆尹时,与于庚子拳匪之难。);使来青鸟,弱息竟赋仙游(集中多悼女公子之作。)。玦在身而腰佩不离,珠如意而掌珍倏碎。埽愁无帚,记曲有箱。疑夫人之触绪兴怀,回肠荡气。假锦机以织出,丝缚红蟫;烧银烛以填成,泪凝绛蜡也已。虽然,阎浮世界,幻等空花;积累根因,穫同种树。夫人三车烂然,一鉴渊澄。何妨付诸达观,藉自修其正觉。而况持躬省约,供顿胥捐;济物恢台,亲疏罔閒。将勤施于人者既厚,即获报于天者必优。仙衔罔极之恩,或竟尔重翔彩燕;神感至诚之德,安知不再降绂麟。是绰板焉用其敲残,唾壶奚须乎击缺耶。所愿叩宫弹徵,谐韶頀之音;刻羽引商,成清平之调。丝竹黜其哀滥,笙管流其铿锵。以雅以南,可歌可颂。此日取七条弦以静奏,群钦拍合朱丝;他年偕一品集以俱传,定卜芬扬彤史。是为序。慈溪子川叶庆增谨题。
亭秋馆词钞·陈序
仲萱主人亭秋馆诗钞六卷,余既序而刊之矣。主人吟诗之暇,尤好填词。每当花朝月夕,酒阑茶罢,兴之所至,一寄于倚声。积久得偕园词钞若干首。偕园者,客岁卜宅杭州横河里桥,小有园林,名之曰偕。为他日乞身偕隐地也。余素不喜词,又赋性直率,吟亦不工,旋作亦旋置。主人则以莲藕玲珑之质,运芭蕉展转之心。于其乡先辈厉太鸿、赵秋舲诸君子得其近似。犹忆庚子辛丑閒,京畿烽火,逼处危城,偶值事变之棘,余急切穷于因应,主人神閒气静,临乱不惊,时出一阕,索余唱和,余颇讶主人别调独弹,而又未尝不佩其心怀之浩落也。兹编辑成,附以长女昌纹幼时联语并遗诗数首,以志不忘。适同年友冯梦华中丞访余武昌,承代为审订,幕中诸宾从亦有诗文以张之。爰付手民,如绘心曲。后日西湖归隐,渔歌樵答,不知人閒有苍狗浮云事,则以此编为偕归之券可也。己酉重阳后十日,筱石陈夔龙序。
亭秋馆词钞·题辞
念奴娇·奉题亭秋夫人词集,即希拍政 仁和徐琪花农 鸾笙凤管,自垂髫按起,到听官鼓(首卷忆江南十二阕以儿时忆三字冠之。)。
惆怅銮舆西狩日,罗袖泪痕如雨。
忠爱心情,缠绵胸臆,岂独悲娇女。
画图卅二,丹青如对仙语。
多情彩蝶翩跹,金章玉质,时傍閒尊俎。
昨日省亲今介寿,帘外双双起舞。
草尽同心,花皆并蒂,此福天修与。
莫提往事,琼楼原在尺五。
浣溪沙·伏读亭秋夫人偕园词钞,莫名钦佩,敬倚此阕 金坛冯煦梦华 一驻春明碧幰车(庸庵尚书曾尹京兆。)。
飞琼倦系冠清华。
生来词笔灿于花。
曾向梁园吟暮雪,又从吴苑谱朝霞。
汉皋解佩更柔嘉。
又 恨雨颦烟渺紫都。
剧怜曙后一星孤。
步虚仙舄夜归无。
记否波光兼饮渌,闹红一舸与鸥俱。
新词传唱遍西湖。
沁园春·敬题亭秋馆词后 江都郭宝珩楚卿 林下高风,江上慈云,含毫邈然。
是乌衣王谢,庭留絮雪,鸥波赵管,笔带云烟。
翟茀承恩,莺花写韵,广乐钧天字字圆。
消长夏,好巡檐按拍,刻烛分笺。
年时湖上啼鹃。
把掌上明珠付墓田。
有孤山归鹤,悄聆愁语,小楼飞蝶,重证仙缘。
女作真仙,夫为生佛,福慧双修五百年。
金荃集,请寿之梨枣,播入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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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续高僧传·灵感篇第六之三
释常顺,字智成。
姓王氏,俗呼王三,涉人也。
父母早世,少依邑中松尔寺同兴祝发,蔬食苦行,幽闇独坐,不与众处。
常自言笑,若与人晤,及就察之,块然一室,人莫测所由。
清同治十三年,诣京西潭柘山,从慈云受具戒。
既得度牒,便造寺北高峰极颠置焉。
归谓其侣曰:“吾牒俾虎守之。
”人笑其妄。
然自是居无常所,髣髴若狂。
寺东山旁有蝎子洞,六月寒风袭人,或不敢近。
顺独居之无恙,人始异焉。
尝为人治病,无方药针炙,偶拾木叶草茎,杂以牛溲马勃,饮之辄愈。
人以是奇之,竞相传说。
求医者日益多,则息于树梢崖巅以避之。
有寻得者,辄谩骂。
已而复随拾与之,使去。
时值瘟疫流行,顺至津沽,为人驱疫,所至就差,人多信仰,为造像奉之。
今河东桥畔人家,犹时相膜拜。
顺往来津京,飘忽无定,时见时隐,或向人作禽言兽舞,多不可解,以“魔佛”号之。
光绪十六年春,顺赤体跣足,手持白灰粉石,于山树崖壁,图画龟黾鱼鳖。
人或怪之,但云到时便知。
至秋七月,山洪暴发,寺门外石桥,沟深十丈,至是水高于桥数丈。
荡析林屋,漂流数百里。
寺中铜鼎重万两,为水冲至罗滩村南,后运还寺。
新房村东首庙前古槐,大十围,乘水浮去,自佛门沟至房山县,地四五十里,因根石盘结,树随水行,不偏不倚,卒止于沟口,亭亭若张盖,至今存焉。
当水发时,居人登高,见有兽而角者,涌浪澎湃,状若怒涛,或云:“此蛟也。
”顺独预知其兆,人始服其神异。
庚子之变,肇于拳民。
联军入京,两宫西狩。
六部长官,先后奔赴行在。
达宦富室,纷纷迁徒,都城一空。
先数月,顺不著衣履,游行市间,袒露胸膊,指示人曰:“上半截,一扫光。
”且行且唱,多不解其故。
及拳祸作,红镫教出名曰“一扫光”,其言乃验。
当水灾后,寺宇倾废,方欲兴修,正待募集,适恭忠王出游,将至山寺。
顺悬两铁钩于颐,独坐石桥候之。
王至,奇其状貌,又习闻山有异僧,因戏之曰:“汝坐此何为?
”曰:“化缘。
”王曰:“化谁。
”曰:“谁肯舍,吾化谁。
”王曰:“吾闻汝有道行,能食椒四两不死,吾助此缘。
”顺果食之,卒无恙。
恭王前后舍施钜万,规模闳廓,金紫㶷赫,殊胜于前,顺之力也。
然鸠工估直,出入经营,顺不过问。
敝衣行囊,放浪自若。
尝游京市,走入倡门,直躯卧闼,踞床高坐,两手金钱盈握,伎女环观,复指肘后一囊,白光粲粲,若数千银饼,笑谓之曰:“若爱我,即予若。
”然伎寮素闻魔佛,敬之若神,俱莫敢近。
顺出以金钱掷地,铿然有声,迫而视之,若流入地中,都忽不见。
行疾如飞,走马逐之不及。
宣统元年正月元日,示微疾,作偈别众,曰:“始来终去五旬五,状疯类禽与兽舞。
人赠别号称魔佛,愿众醒迷说三涂。
”寂于水云堂。
清御史徐花农者,感厥神异,执弟子礼。
是夕梦顺至其家,伎乐前道,天花缤纷,与之别曰:“吾今他去,老虎洞里,烦君护持。
”醒而异之,明日探视,则顺于子时入灭。
徐于西山洞中,塑像奉之。
至今乞药者,灵感尤甚。
顺生时尝作偈云:“将来罗侯岭上平,片野荒凉行路希。
”独自吟咏,人莫得其故。
及洪宪改元,袁总统将即帝位,使人至西山,削平罗侯岭顶,以通车路。
殆所谓岭上平与?
尚未至行路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