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苏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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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琼州琼山人,字公弼。
徽宗崇宁二年乡贡。
从苏轼学,为轼所重。
苏辙亦称其气和而言迈,有中州士人之风。
全宋文·卷二八六三
姜唐佐,字君弼,琼州琼山(今属海南海口)人。
元符中苏轼贬昌化军,从之学文。
苏辙称其气和而通,有中州士人之风。
见王宗稷《东坡先生年谱》,《方舆胜览》卷四三,《韵语阳秋》卷一八。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广安军人,字才叔。
哲宗元祐间进士。
绍圣时,通判汉州。
徽宗召擢右正言。
数上封事,谓不必尽复神宗旧法,以司马光、吕公著为贤,又荐苏轼、苏辙可用。
出通判陈州。
在蜀与蔡京相善,及京还朝,欲引为己用,不肯往,京大恨,后列诸党籍。
编管虢州,徙鼎、象州。
久之复旧官。
卒年五十七。
追谥节悯。
全宋诗
张庭坚,字才叔,广安军(今四川广安)人。哲宗元祐六年(一○九一)进士(清光绪《广安州新志》卷二三),调成都观察推官。绍圣中通判汉州。四年(一○九七),入为枢密院编修文字(《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二),坐折简别邹浩免。徽宗即位,除著作佐郎,擢右正言。出通判陈州。崇宁二年(一一○三),以忤蔡京入党籍,除名勒停编管鼎州,八年,移象州(《宋会要辑稿》职官六八之七、八)。久之,复故官。卒年五十七。谥节悯(清咸丰《广安州志》卷四)。《宋史》卷三四六有传。
全宋文·卷二八六五
张庭坚,字才叔,广安军(今四川广安)人。元祐六年进士高第,调成都观察推官,为太学《春秋》博士。绍圣时通判汉州,四年入为枢密院编修文字。徽宗召对,除著作佐郎,擢右正言。言论深切,颇忤旨,出判陈州。蔡京欲引为己用,不肯往,京大恨,遂列诸党籍,编管虢州,再徙鼎州、象州。久之,复故官。卒,年五十七。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二,《宋史》卷三四六有传。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衢州江山人,字泽民,号东堂。哲宗元祐中,苏轼守杭州,滂为法曹,秩满去,轼得其所作词,深器重之,追还。后荐于朝,擢知秀州。有《东堂集》、《东堂词》。
全宋诗
毛滂(一○六○~?)字泽民,号东堂居士,衢州江山(今属浙江)人。以父荫入仕,神宗元丰七年(一○八四),官郢州长寿尉。哲宗元祐中,为杭州司法参军,移饶州。绍圣四年(一○九七),知武康县。徽宗崇宁初,召为删定官(《苏轼诗集》卷三一施元之注)。政和四年(一一一四),以祠部员外郎知秀州。宣和六年(一一二四)尚存世。事见《东堂集》有关诗文。有《东堂集》六卷,诗四卷,书简二卷,乐府二卷及《东堂词》一卷(《直斋书录解题》),已佚。清四库馆臣据《永乐大典》辑成《东堂集》十卷,其中诗四卷。 毛滂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酌校他书,新辑集外诗另编一卷。
全宋文·卷二八五四
毛滂(一○六○——一一二五),字泽民,号东堂,衢州江山(今浙江江山)人,维瞻子。
元丰中,维瞻知筠州,苏辙贬监筠州盐酒税,滂得以受知于苏辙兄弟。
七年,为郢州县尉。
元祐初,苏轼兄弟还朝,滂由二浙历淮泗至京,上书苏轼,求其荐举,轼有答书。
元祐五年赴饶州法曹任,七年解任,闲居故乡。
绍圣末,任湖州武康县令,改尽心堂为东堂。
建中靖国元年罢武康任入京,崇宁初除删定官,为言者所论,罢去。
二年进《恢复河湟赋》,多次上书蔡京,得真定倅,辞未赴任。
大观中居杭。
政和四年知秀州,旋坐谴,自管库而入宫祠,宣和末卒。
著有《东堂集》、《东堂词》。
见《题东堂集》(《江湖长翁集》卷三一),《宋史翼》卷二七。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兴化军仙游人,字顺之。
神宗熙宁九年进士。
尝知通利军,与苏轼兄弟交善。
苏辙贬,豫送以词,有“怒发冲冠,壮心比石”之语。
历知保德、广信、邵武军及邢、邵、鄜、冀州凡七任,所至有惠政。
后坐苏轼荐,入元祐党籍。
有《笔铎草录》。
全宋诗
林豫,字顺之,仙游(今属福建)人。神宗熙宁九年(一○七六)进士。元丰初为涟水军使。迁京东排岸。哲宗元祐八年(一○九三),知通利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四)。绍圣四年(一○九七),除河北沿边安抚使(同上书卷四九○)。元符三年(一一○○),知鄜州,移冀州,广信军。徽宗崇宁二年(一一○三),知邢州。大观四年(一一一○),知邵武军。凡历七郡,入元祐党籍除名。有《笔锋草录》,已佚。《宝祐仙溪志》卷四有传。
全宋文·卷二五七一
林豫,字顺之,仙游(今福建仙游)人。熙宁九年进士。元丰初为涟水军使。元祐八年以苏轼荐,自京东排岸司擢知通利军。绍圣中为礼宾使、提点左厢诸监公事;四年,除河北沿边安抚副使,仍权监提点左厢诸监公事。元符中迁崇仪使,知鄜州,移冀州,大观四年知邵武军,凡历七郡。入元祐党籍。著有《笔锋草录》等。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四、四九○,《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四之三三,《宝祐仙溪志》,雍正《福建通志》卷四四、六八。

人物简介

毛诗正义·序
夫《》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六情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若政遇醇和,则欢娱被于朝野,时当惨黩,亦怨剌形于咏歌。作之者所以畅怀舒愤,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发诸情性,谐于律吕,故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此乃《》之为用,其利大矣。 若夫哀乐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故燕雀表啁噍之感,鸾凤有歌舞之容。然则《》理之先,同夫开辟,《》迹所用,随运而移。上皇道质,故讽谕之情寡。中古政繁,亦讴歌之理切。唐、虞乃见其初,牺、轩莫测其始。于后时经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没而颂声寝,陈灵兴而变风息。先君宣父,釐正遗文,缉其精华,褫其烦重,上从周始,下暨鲁僖,四百年閒,六诗备矣。卜商阐其业,雅颂与金石同和;秦正燎其书,简牍与烟尘共尽。汉氏之初,《》分为四:申公腾芳于鄢郢,毛氏光价于河閒,贯长卿传之于前,郑康成笺之于后。晋、宋、二萧之世,其道大行;齐、魏两河之閒,兹风不坠。 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胤、舒瑗、刘轨思、刘丑、刘焯、刘炫等。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日下之无双,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然焯、炫等负恃才气,轻鄙先达,同其所异,异其所同,或应略而反详,或宜详而更略,准其绳墨,差忒未免,勘其会同,时有颠踬。今则削其所烦,增其所简,唯意存于曲直,非有心于爱憎。谨与朝散大夫行太学博士臣王德韶、徵事郎守四门博士臣齐威等对共讨论,辨详得失。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脩疏人及给事郎守太学助教云骑尉臣赵乾叶、登仕郎守四门助教云骑尉臣贾普曜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正,凡为四十卷,庶以对扬圣范,垂训幼蒙,故序其所见,载之于卷首云尔。
诗经通论·论旨
诗有赋、比、兴之说,由来旧矣,此不可去也。
盖有关于解诗之义,以便学者阅之即得其解也。
赋义甚明,不必言。
惟是兴、比二者,恒有游移不一之病。
然在学者亦实无以细为区别,使其凿然归一也。
第今世习读者一本集传,集传之言曰:「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语邻鹘突,未为定论。
故郝仲舆驳之,谓「先言他物」与「彼物比此物」有何差别?
是也。
愚意当云:「兴者,但借物以起兴,不必与正意相关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差足分明。
然又有未全为比,而借物起兴与正意相关者,此类甚多,将何以处之?
严坦叔得之矣。
其言曰:「凡曰『兴也』,皆兼比;其不兼比者,则曰『兴之不兼比者也』。
」然辞义之间,未免有痕。
今愚用其意,分兴为二:一曰「兴而比也」,一曰「兴也」。
其兴而比也者,如关雎是也。
其云「关关雎鸠」,似比矣;其云「在河之洲」,则又似兴矣。
其兴也者,如殷其雷是也;但借雷以兴起下义,不必与雷相关也。
如是,使比非全比,兴非全兴,兴或类比,比或类兴者,增其一途焉,则兴、比可以无浠乱矣。
其比亦有二:有一篇或一章纯比者,有先言比物而下言所比之事者,亦比「比」疑系「分」之误。
之;一曰「比也」,一曰「比而赋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瞭然,而学者可即是以得其解矣。
若郝氏直谓兴、比、赋非判然三体,每诗皆有之,混三者而为一,邪说也。
兴、比、赋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验其人之说诗也。
古今说诗者多不同,人各一义,则各为其兴、比、赋。
就愚著以观,如卷耳旧皆以为赋,愚本左传解之,则为比。
野有死麇,旧皆以为兴,无故以死麇为兴,必无此理,则详求三体,正是释诗之要。
愚以贽礼解之,则为赋。
如是之类,诗旨失传,既无一定之解,则兴、比、赋亦为活物,安可不标之使人详求说诗之是非乎!
诗序者,后汉书云,「卫宏从谢曼卿受学,作毛诗序。
」是东汉卫宏作也。
旧传为子夏作,宋初欧阳永叔、苏子由辈皆信之;不信者始于晁说之。
其后朱仲晦作为辨说,极意诋毁,使序几无生活处。
马贵与忽吹已冷之烬,又复尊崇,至谓有诗即有序,序在夫子之前,此本王介甫。
以有序者存之,无者删之,凡数千言;无识妄谈,不顾世骇。
其末云:「或曰:『诸小序之说固有舛驰鄙薄而不可解者,可尽信之乎?
』愚曰:『序非一人之言也。
或曰出于国史之采录,或出于讲师之传授,如渭阳之首尾异说,丝衣之两义并存,其舛驰固有之;择善而从之可耳。
至于辞语鄙薄,则序所以释经,非作文也,古人安有鄙薄辞语。
祖其意可矣。
』」按贵与尊序若此,而犹为是遁辞,盖自有所不能掩也。
愚欲驳序,第取尊序者之言驳之,则学者可以思过半矣。
诗序庸谬者多,而其谬之大及显露弊窦者,无过大雅抑诗、周颂潜诗两篇,并详本文下。
抑诗前后诸诗,皆为刺厉王,又以国语有武公作懿戒以自儆之说,故不敢置舍,于是两存之曰「刺厉王」,又曰「亦以自警」;其首鼠两端,周章无主,可见矣。
潜诗则全袭月令,故知其为汉人。
夫既为汉人,则其言三百篇时事定无可信矣。
观此两篇,犹必尊信其说,可乎!
毛传不释序,且其言亦全不知有序者。
毛苌,文帝时人;卫宏,后汉人,距毛公甚远。
大抵序之首一语为卫宏讲师传授,即谢曼卿之属。
而其下则宏所自为也。
毛公不见序,从来人罕言者,何也?
则以有郑氏之说。
郑氏曰:「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
自有此说,人方以为毛公亦作序,又何不见之有乎!
嗟乎,世人读书卤莽,未尝细心审究,故甘为古人所愚耳。
兹摘一篇言之。
郑风出其东门,小序谓:「闵乱,思保其室家」;毛传:「『缟衣』,男服;『綦巾』,女服。
愿为室家相乐。
」此绝不同。
馀可类推。
今而知诗序既与子夏无干,亦与毛公不涉矣。
郑又曰,「诗序本一篇,毛公始分以置诸篇之首。
」其言并无稽。
诗序来历,其详见于古今伪书考,兹不更述。
郑氏于序「关雎,后妃之德」下曰:「旧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
」然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又以小序为大序,大序为小序,不可晓。
又或谓关雎序为大序,馀为小序,尤非。
今小、大之名相传既无一定,愚著中仍从旧说,以上一句为小序,下数句为大序云。
或又以小序名前序、古序,大序名后序。
愚著于小序必辨论其是非;大序颇为蛇足,不多置辨。
宋人不信序,以序实多不满人意;于是朱仲晦得以自行己说者著为集传,自此人多宗之。
是人之遵集传者,以序驱之也。
集传思与序异,目郑、卫为淫诗,不知已犯大不韪,于是近人之不满集传者且十倍于序,仍反而遵序焉。
则人之遵序者,又以集传驱之也。
此总由惟事耳食,未用心思,是以从违靡定。
苟取二书而深思熟审焉,其互有得失,自可见矣。
集传使世人群加指摘者,自无过淫诗一节。
其谓淫诗,今亦无事多辨。
夫子曰「郑声淫」,声者,音调之谓,诗者,篇章之谓;迥不相合。
世多发明之,意夫人知之矣。
且春秋诸大夫燕享,赋诗赠答,多集传所目为淫诗者,受者善之,不闻不乐,岂其甘居于淫佚也!
季札观乐,于郑、卫皆曰「美哉」,无一淫字。
此皆足證人亦尽知。
然予谓第莫若證以夫子之言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如谓淫诗,则思之邪甚矣,曷为以此一言蔽之耶?
盖其时间有淫风,诗人举其事与其言以为刺,此正「思无邪」之确證。
何也?
淫者,邪也;恶而刺之,思无邪矣。
今尚以为淫诗,得无大背圣人之训乎!
乃其作论语集注,因是而妄为之解,则其罪更大矣。
见论语通论。
集传每于序之实者虚之,贞者淫之。
实者虚之,犹可也;贞者淫之,不可也。
今有人非前人之书,于是自作一书,必其义胜于彼乃得。
集传于其不为淫者而悉以为淫,义反大劣于彼,于是仍使人畔而遵序,则为计亦左矣。
况其从序者十之五,又有外示不从而阴合之者,又有意实不然之而终不能出其范围者,十之二三。
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盖深刺其隐也。
且其所从者偏取其非,而所违者偏遗其是,更不可解。
要而论之,集传只是反序中诸诗为淫诗一著耳,其他更无胜序处。
夫两书角立,互有得失,则可并存;今如此,则诗序固当存,集传直可废也。
集传主淫诗之外,其谬戾处更自不少。
愚于其所关义理之大者,必加指出;其馀则从略焉。
总以其书为世所共习,宁可获罪前人,不欲遗误后人,此素志也。
天地鬼神庶鉴之耳!
毛传依尔雅作诗诂训,不论诗旨,此最近古。
其中虽不无舛,然自为三百篇不可少之书。
第汉人于诗加以其姓者,所以别齐、鲁、韩。
齐、鲁、韩原本无此「齐鲁韩」三字,疑脱,今补。
诗既皆不传。
俗犹沿称毛诗,非是。
人谓郑康成长于礼,诗非其所长,多以三礼释诗,故不得诗之意。
予谓康成诗固非长,礼亦何长之有!
苟使真长于礼,必不以礼释诗矣。
况其以礼释诗,又皆谬解之理也。
夫以礼释诗且不可,况谬解之理乎!
今世既不用郑笺,穷经之士亦往往知其谬,故悉不辨论,其间有驳者,以集传用其说故也。
欧阳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郑之非,其诋郑尤甚;在当时可谓有识,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牵墨守。
人之识见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
其自作本义,颇未能善,时有与郑在伯仲之间者,又足哂也。
苏子由诗传大概一本于序、传、笺,其阐发处甚少;与子瞻易、书二传亦相似。
才人解经,固非其所长也。
吕伯公诗记,纂辑旧说,最为平庸。
严坦叔诗缉,其才长于诗,故其运辞宛转曲折,能肖诗人之意;亦能时出别解。
第总囿于诗序,间有龃龉而已。
惜其识小而未及远大;然自为宋人说诗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诗解,约十馀种,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舆九经解,其中莫善于仪礼,莫不善于诗。
盖彼于诗恪遵序说,寸尺不移,虽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迁就以为之辞,所谓专己守残者。
其书令人一览可掷,何也?
观序足矣,何必其书耶!
其遵序之意全在敌朱。
予谓集传驱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
大抵遵集传以敌序,固不可;遵序以敌集传,亦终不得。
子贡诗传、申培诗说,皆丰道生一人之所伪作也。
名为二书,实则阴相表里,彼此互證,无大同异。
又暗袭集传甚多;又袭序为朱之所不辨者,见识卑陋,于斯已极,何苦作伪以欺世?
既而思之,有学问识见人岂肯作伪,作伪者正若辈耳!
二书忽出于嘉靖中,称香山黄佐所得;当时人翕然惑之,几于一鬨之市。
张元平刻之成都,李本宁刻之白下,凌濛初为诗传适冢,邹忠彻为诗传阐,姚允恭为传说合参皆盛行于世。
道生又自为鲁诗世学,专宗说而间及于传,意以说之本传也。
又多引黄泰泉说,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师,著诗经通解者,故二书多袭之。
因谓出于佐家,又以见佐有此二书,故通解中袭之也。
其用意狡狯如此,今世此二书已灰冷,然终在世,故详之,无俾后人更惑焉。
其尤可恶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乱圣经,又启夫何玄子以为之先声焉,丰氏鲁诗世学极骂季本。
按季明德诗学解颐亦颇平庸,与丰氏在伯仲间,何为骂之?
想以仇隙故耶?
朱郁仪诗故,亦平浅,间有一二可采。
邹肇敏诗传阐,文辞斐然;惜其入伪书之魔而不悟耳。
何玄子诗经世本古义,其法紊乱诗之原编,妄以臆见定为时代,始于公刘,终于下泉,分列某诗为某王之世,盖祖述伪传、说之馀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
不知其亲见某诗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
苟其未然,将何以取信于人也?
即此亦见其愚矣。
其意执孟子「知人论世」之说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
其罪尤大者,在于灭诗之风、雅、颂。
夫子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
」又曰:「雅、颂各得其所」。
观季札论乐,与今诗编次无不符合。
而乃紊乱大圣人所手定,变更三千载之成经,国风不分,雅、颂失所,罪可胜诛耶!
其释诗旨,渔猎古传,摭拾僻书,共其采择,用志不可谓不过勤,用意不可谓不过巧;然而一往凿空,喜新好异,武断自为,又复过于冗繁,多填无用之说,可以芟其大半。
予尝论之,固执之士不可以为诗;聪明之士亦不可以为诗。
固执之弊,人所知也;聪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
如明之丰坊、何楷是矣。
抑予谓解诗,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亦为此也。
凿亦兼妄,未有凿而不妄者也,故历叙古今说诗诸家。
于有明丰、何二氏诪张为幻,眩目摇心,不能无三叹焉,何氏书刻于崇祯末年;刻成,旋遭变乱,玄子官闽朝、为郑氏所害时,逃去,或云郑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
印行无多,板亦燬失。
杭城惟叶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购得之。
问之闽人,云彼闽中亦未见有也。
大抵此书诗学固所必黜,而亦时可备观,以其能广收博览。
凡涉古今诗说及他说之有关于诗者靡不兼收并录;复以经、传、子、诗所引诗辞之不同者,句栉字比,一一详注于下;如此之类,故云可备观尔。
有志诗学者于此书不可惑之,又不可弃之也。
然将来此书日就澌灭,世不可见,重刻亦须千金,恐无此好事者矣。
以上论列自汉至明诸诗解,皆能论其大概如此。
若夫众说纷纭,其解独确,则不问何书,必有取焉。
诗韵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归,予谓亦莫不善于宋人矣。
吴才老始为叶音之说,而集传奉为准绳焉,叶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叶他字之音也。
盖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韵变音,强以求叶而读之,此古韵所以亡也。
如「天」、「人」本同韵,乃于「天」字为「铁因反」,以叶「人」字;「将」、「明」本同韵,乃于「明」字为「谟郎反」,以叶「将」字。
此不知古韵之本同而妄为其说也。
夫同为一韵,奚叶之有!
且世无呼「天地」为「订地」,「明德」为「盲德」者。
又既曰叶,此叶彼,彼亦宜叶此。
今试以「天」字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叶之,以「明」字为主而改「将」字之音以叶之,不知「人」、「将」二字又当作何音耶?
不可通矣。
古人用韵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无邦土殊音之说,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为其说者。
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从喉、腭、舌、齿、唇分别得之。
如今韵之东、冬、江、阳、庚、青、蒸,属喉;真、文、元、寒、删、先,属腭;鱼、虞、歌、麻、尤、萧、肴、豪,属舌;支、微、齐、佳、灰,属齿;其鱼、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齿,故与支、微亦共为一韵;侵、覃、咸、盐,属唇。
如此之类,凡直呼其音则自然相叶,不必改音纽捏以为叶音也。
若夫叶音,必其韵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叶名。
愚今分为三:一曰「本韵」,见上。
一曰「通韵」,此以韵之自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声与无入声自为通,见后。
一曰「叶韵」,此则其本不相通者也。
大抵诗中为本韵者十之九而有馀,为通韵者十之一而不足,为叶韵者尤寥寥无几。
此或古之字音原与今别,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谓之叶韵。
叶韵者,不相通者也。
古人决不以不相通之韵为韵。
自此而三百篇之韵可以一意贯通,畅然无疑,使古韵昌明于世;其馀纷纷之说可尽废矣。
详见后诗韵谱。
诗何以必加圈评,得无类月峰、竟陵之见乎?
曰:非也,予亦以明诗旨也。
知其辞之妙而其义可知;知其义之妙而其旨亦可知。
学者于此可以思过半矣。
且诗之为用与天地而无穷,三百篇固始祖也,苟能别出心眼,无妨标举。
忍使千古佳文遂尔埋没乎!
爰是叹赏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评,抑亦好学深思之一助尔。
孔子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予谓人多错解圣言。
圣人第教人识其名耳;苟因是必欲为之多方穿凿以求其解,则失矣。
如「雎鸠」,识其为鸟名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挚而有别」,以附会于「淑女」、「君子」之义。
如「乔木」,识其为高木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上疏无枝」,以附会于「不可休息」之义。
各详本文下。
如此之类,陈言习语,凿论妄谈,吾览而辄厌之鄙之。
是欲识鸟、兽、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鸟、兽、草、木之实者有之;且或因而误及诗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为,亦不敢为也。
故编中悉从所略,并志于此。
作是编讫,侄炳以所作诗识名解来就正,其中有关诗旨者,间采数条,足辅予所不逮;则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论也;深喜家学之未坠云。
吴俦 朝代:北宋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二七七二
吴俦,建州浦城(今福建浦城)人,吴育孙。
尝受学于苏辙,元祐中为庐州教授。
绍圣元年,以右通直郎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中第三等,特升一官,元符初出守淮阳。
入党籍,勒停。
后复承议郎,绍兴五年赠直秘阁。
见《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之七七、选举一一之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四。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二八二一
曹焕,字子文,武宁(今江西武宁)人。
光州知州曹九章之子,苏辙婿。
政和元年任山阳令。
苏辙《祭曹演父朝议文》、《曹郎子文赴山阳令》诗。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074—? 【介绍】: 宋荣州人,字周彦。王梦易子。七岁能属文。十三岁丧父,哀愤深切,闭户穷经史百家书传注之学,寻师千里,究其旨归。徽宗崇宁时,应能书,为首选。因上书论时政得失,下第径归,奉亲养志。后复举八行,大司成考定为天下第一,诏旌其门,赐号处士,寻改潼川府教授,赐出身及章服,一日四命俱至,竟力辞不受。虽处山林,唱酬赋咏,皆爱君忧国之言。卒谥贤节。
全宋诗
王庠(一○七一~?)(清道光《荣县志》卷一七引张商英所作其父王梦易墓表),字周彦,荣州(今四川荣县)人。苏轼侄婿(《东坡先生全集》卷四九《与王庠书》)。徽宗崇宁元年(一一○二)举八行,考定为天下第一,赐号廉逊处士(《宋会要辑稿》礼五八之一一五)。寻改潼川府教授,赐进士出身,辞不受。有集五十卷(《宋史·艺文志》),已佚。《宋史》卷三七七有传。今录诗二首。
全宋文·卷三一二一
王庠(一○七一——?
),字周彦,荣州(治今四川荣县)人,梦易子。
年十三丧父,哀愤深切,闭户读书,其文为吕陶、苏辙所器重。
崇宁元年应能书科试,为首选,下第径归,不应举者八年。
后复举八行,大司成考为天下第一,赐号处士,寻改潼川府教授,赐出身及章服,终不受,隐居山林而卒。
孝宗淳熙元年谥曰贤节。
有文集五十卷(佚)。
宋史》卷三七七有传,又见《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四张商英《大宋故赠通议大夫王公墓表》,《宋会要辑稿》礼五八之一一五,《宋史》卷二○八《艺文志》七,《宋史新编》卷一七七,《宋元学案补遗》卷九七。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68—824 【介绍】: 唐河南河阳人,字退之,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韩介弟。德宗贞元八年进士。幼孤,由嫂抚养。及长,尽通《六经》、百家学。工诗文,自成一家。经其指授,皆称韩门弟子。董晋镇宣武,辟为巡官。汴军乱,依张建封,鲠言无所忌。调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上疏极论宫市,德宗怒,贬阳山令。宪宗元和中,历迁国子博士、中书舍人、刑部侍郎。帝遣使迎佛骨入禁,愈上表极谏,贬潮州刺史,改袁州。召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后以吏部侍郎为京兆尹。卒谥文,世又称韩文公。有《昌黎先生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68—824 字退之,排行二,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后人因称“韩昌黎”。晚任吏部侍郎,谥“文”,后人又称“韩吏部”、“韩文公”。韩愈幼孤,由兄嫂抚育成人。德宗贞元八年(792)登进士第,三上吏部试无成,乃任节度推官,其后任监察御史等职。贞元十九年,因言关中旱灾,触权臣怒,贬阳山令。贞元二十一年正月,顺宗即位,王伾、王叔文执政,韩愈持反对态度。秋,宪宗即位,量移江陵府法曹参军。宪宗元和元年(806),召拜国子博士。元和十二年从裴度讨淮西吴元济有功,升任刑部侍郎。元和十四年,上表谏宪宗迎佛骨,贬潮州刺史。次年穆宗即位,召拜国子祭酒。穆宗长庆二年(822),以赴镇州宣慰王廷凑军有功,转任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职。长庆四年(824)十二月卒于长安。生平详见皇甫湜《昌黎韩先生墓志铭》、李翱《韩公行状》及新旧《唐书》本传。年谱多家,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为较完备。有今人徐敏霞辑吕大防诸家年谱之《韩愈年谱》,中华书局1991年出版。韩愈乃唐代著名思想家及作家,一生以恢宏儒道、排斥佛老为己任,与柳宗元共倡古文。宋苏轼称其“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潮州韩文公庙碑》)。韩愈之诗与孟郊齐名。韩诗中多有反映现实、抨击时弊之作,如《丰陵行》、《华山女》等。又有咏怀述志及表现生活琐事之作,如《秋怀》、《赠刘师服》等。内容较广泛。当时元稹等人论诗扬杜抑李,韩愈则兼崇之。李白之奇情壮思,杜甫之千锤百炼,皆影响韩诗甚巨。韩诗风格雄奇壮伟,光怪陆离,《南山》、《陆浑山火》等大篇尤呈此貌,司空图称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撑扶于天地之间”(《题柳柳州集后》)。然韩诗并不专以奇险见长,清赵翼云:“昌黎自有本色,乃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瓯北诗话》卷三)其诗法之尤著称于世者乃“以文为诗”,即以古文之章法句式为诗(如《山石》、《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且多议论(如《荐士》、《谢自然诗》),此于宋诗之散文化、议论化有极大影响。后人之褒贬大多著眼于此,如宋沈括贬韩诗为“押韵之文耳”,“终不是诗”(见惠洪《冷斋夜话》卷二),金赵秉文则称“韩愈又以古文之浑浩溢而为诗,然后古今之变尽矣”(《与李天英书》)。清叶燮论韩诗之历史地位曰:“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宋之苏、梅、欧、苏、王、黄,皆愈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原诗》内篇)韩集通行者,有宋世䌽堂本《昌黎先生集》,诗文合编。诗集注本有清顾嗣立《昌黎先生诗集注》、清方世举《韩昌黎诗集编年笺注》等,今人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尤能集前注之大成。研究资料有今人吴文治《韩愈资料汇编》,较完备。《全唐诗》存诗10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12首。
唐诗汇评
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今属河北)。贞元八年(792)登进士第。后连辟为宣武军董晋、徐泗张建封二幕节度推官。十八年,授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因论事,贬阳山令。顺宗即位,移江陵府法曹参军。元和元年,召为国子博士。旋分教东都。为河南令,召为职方员外郎,复为国子博士分司。后历都官员外郎、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考功郎中知制语、中书舍人、太子右庶子等职。十二年为彰义军节度使裴度行军司马,淮西平,迁刑部侍郎。十四年,因上书谏迎佛骨获罪,贬潮州刺史。量移袁州。穆宗即位,征为国子祭酒。历兵部侍郎、京兆尹、吏部侍郎。卒,谥文。世称韩文公,又称韩昌黎、韩吏部。愈在古文、诗歌的理论和创作上都有重大成就,对后世有巨大影响。门人李汉编其遗文为《韩愈集》四十卷。今有《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并《外集》行世。《全唐诗》编诗十卷。
全唐文·卷五百四十七
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贞元八年进士。宪宗朝累官刑部侍郎。贬潮州刺史。移袁州。徵为国子祭酒。迁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拜吏部侍郎。长庆四年卒。年五十七。赠礼部尚书。谥曰文。

作品评论

司空图《题柳柳州集后序》
愚尝览韩吏部歌诗累百首,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奔腾于大地之间,物状奇变,不得不鼓舞而徇其呼吸也。
六一诗话
退之笔力,无施不可,而尝以诗为文章末事,故其诗曰“多情怀酒伴,馀事作诗人”也。然其资谈笑,助谐谑,叙人情,状物态,一寓于诗,而曲尽其妙。此在雄文大手固不足论,而余独爱其工于用韵也。盖其得韵宽,则波澜横溢,泛入傍韵,乍还乍离,出入回合,殆不可拘以常格,如《此日足可惜》之类是也。得韵窄则不复傍出,而因难见巧,愈险愈奇,如《病中赠张十八》之类是也。余尝与圣俞论此,以谓譬如善驭良马者,通衢广陌,纵横驰逐,惟意所之;至于水曲蚁封,疾徐中节,而不少蹉跌,乃天下之至工也。
苏轼《评韩柳诗》
柳子厚诗,在陶渊明下,韦苏州上;退之豪放奇险则过之,而温丽靖深不及也。
后山诗话
诗文各有体,韩以文为诗,杜以诗为文,故不工尔。
后山诗话
退之于诗本无解处,以才高而好尔。
《蔡宽夫诗话》
退之诗豪健雄放,自成一家,世特恨其深婉不足。
冷斋夜话
沈存中、吕惠卿吉甫、正存正仲、李常公择,治平中在馆中夜谈诗。存中曰:“退之诗,押韵之文耳,里健美富赡,然终不是诗。”吉甫曰:“诗正当如是。吾谓诗人亦未有如退之者。”正仲是存中,公择足吉甫,于是四人者相交攻,久不决。……予尝熟味退之诗,真出自然,其用事深密,高出老杜之上。如《符读书城南》诗“少氏聚嬉戏,不殊同队鱼”,又“脑脂盖眼卧壮士,大招挂壁何由弯”,诗自然也。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
韩退之诗,山立霆碎,自成一法,然臂之樊候冠佩,微露粗疏。
岁寒堂诗话
韩退之诗,爱憎相半。
爱者以为虽杜子美亦不及,不爱者以为退之于诗本无所得。
……退之诗大抵才气有馀,故能擒能纵,颠倒崛奇,无施不可。
放之则如长江大河,澜翻汹涌,滚滚不穷;收之则藏形匿影,乍出乍没,姿态横生,变怪百出;可喜可愕,可畏可服也。
苏黄门子由有云:唐人诗当推韩、杜,韩诗豪,杜诗雄,然杜之雄亦可以兼韩之豪也。
此论得之。
诗文字画,大抵从胸臆中出。
子美笃于忠义,深于经术,故其诗雄时正;李太白喜任侠,喜神仙,故其诗豪而逸;退之文章侍从,故其诗文有廊庙气。
退之诗正可与太白为故,然二豪不并立,当屈退之第三。
唐诗品汇
今观昌黎之博大而文,鼓吹六经,搜罗百氏,其诗聘驾气势,崭绝崛强,若掀雷决电,千夫万骑,横骛别驱,汪洋大肆,而莫能止者。又《秋怀》数首及《暮行河堤上》等篇,风骨颇逮建安,但新声不类,此正中之变也。
唐诗归
钟云:唐文奇碎,而退之舂融,志在挽回。唐诗淹雅,而退之艰奥,意专出脱。诗文出一手,彼此犹不相袭,真持世特识也。至其乐府,讽刺寄托,深婉忠厚,真正风雅。读《猗兰》、《拘幽》等篇可见。
唐音癸签
韩公挺负诗力,所少韵致,出处既掉运不灵,更以储才独富,故犯恶韵斗奇,不加栋择,遂致丛杂难观,得妙笔汰用,瑰宝自出。第以为类押韵之文者过。
《诗源辨体》
唐人之诗,皆由于悟入,得于造诣。若退之五七言古,虽奇险豪纵,快心露骨,实自才力强大得之,固不假悟入,亦不假造诣也。然详而论之,五言最工,而七言稍逊。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古,字句奇险,皆有所本,然引用妥帖,殊无扭捏牵率之态。其论孟郊诗云:“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盖自况也。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律,篇什甚少,入录者虽近中晚,而无怪僻之调;七言“三百六旬”一篇,则近宋人。排律咏物诸篇,偶对工巧,摹写细碎,尽失本相,兹并不录。
《楚天樵话》
昌黎诗笔恢张时不遗贾岛、孟郊,故人皆山斗仰之。
原诗
唐诗为八代以来一大变,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宋之苏、梅、欧、苏、王、黄,皆愈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而俗儒且谓愈诗大变汉、魏,大变盛唐,格格而不许,何异居蚯蚓之穴,习闻其长鸣,听洪钟之响而怪之,窃窃然议之也。
原诗
举韩愈之一篇一句,无处不可见其骨相棱嶒,俯视一切,进则不能容于朝,退又不肯独善于野,疾恶甚严,爱才若渴,此韩愈之面目也。
原诗
杜甫之诗,独冠今古。此外上下千馀年,作者代有,惟韩愈、苏轼,其才力能与甫抗衡,鼎立为三。韩诗无一字犹人,如太华削成,不可攀跻。若俗儒论之,摘其杜撰,十且五六,辄摇唇鼓舌矣。
《唐音审体》
唐自李杜崛起,尽翻六朝窠臼,文章能事已尽,无可变化矣。昌黎生其后,乃尽废前人之法,而创为奇辟拙拗之语,遂开千古未有之面目。
说诗晬语
昌黎豪杰自命,欲以学间才力跨越李、杜之上,然恢张处多,变化处少,力有涂而巧不足也。独四言大篇,如《元和圣德》、《平淮西碑》之类,义山所谓句奇语重、点窜涂改者,虽司马长卿亦当敛手。
《唐诗别裁》
善使才音当留其不尽,昌黎诗不免好尽。要之,意归于正,规模宏阔,骨格整顿,原本雅颂,而不规规于风人也。品为大家,谁曰不宜?
一瓢诗话
韩昌黎学力正大,俯视群蒙;匡君之心,一饭不忘;救时之念,一刻不懈;惟是疾恶太严,进不获用,而爱才若渴,退不独善,尝谓直接孔孟薪传,信不诬也。
瓯北诗话
韩昌黎生平所心摹力追者,惟李杜二公。顾李杜之前,未有李杜,故二公才气横恣,各开生面,遂独有千古。至昌黎时,李杜已在前,纵极力变化,终不能再辟一径。惟少陵奇险处,尚有可推扩,故一眼觑定,欲从此辟山开道,自成一家。此昌黎注意所在也。然奇险处亦自有得失。盖少陵才思所到,偶然得之;而昌黎则专以此求胜,故时见斧凿痕迹。有心与无心,异也。其实昌黎自有本色,仍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不可捉摸,不专以奇险见长。恐昌黎亦不自知,后人平心读之自见。若徒以奇险求昌黎,转失之矣。
瓯北诗话
昌黎诗中律诗最少,五律尚有长篇及与同人唱和之作,七律则全集仅十二首,盖才力雄厚,惟古诗足以恣其驰骤。一束于格式声病,即难展其所长,故不肯多作。然五律中如《咏月》、《咏雪》诸诗,极体物之工,措词之雅;七律更无一不完善稳妥,与古诗之奇崛判若两手,则又极随物赋形、不拘一格之能事。
马允刚《唐诗正声》
韩昌黎在唐之中叶,不屑趋时,独追踪李杜。今其诗五七言古,直逼少陵,余体亦皆硬笔屈盘,力大气雄,而用意一归于正,得雅颂之遗,有典诰之质,非同时柳子厚、刘梦得所能及,鼎足李杜,非过论也。
昭昧詹言
韩公当知其“如潮”处,非但义理层见叠出,其笔势涌出,读之拦不住,望之不可极,测之来去无端涯,不可穷,不可竭。当思其肠胃绕万象,精神驱五岳,奇崛战斗鬼神,而又无不文从字顺,各识其职,所谓“妥贴力排奡”也。
昭昧詹言
韩公诗,文体多,而造境造言,精神兀傲,气韵沈酣,笔势弛骤,波澜老成,意象旷达,句字奇警,独步千古,与元气侔。
昭昧詹言
韩公笔力强,造语奇,取境阔,蓄势远,用法变化而深严,横跨古今,奄有百家,但间有长语漫势,伤多成习气。
昭昧詹言
韩诗无一句犹人,又恢张处多,顿挫处多。韩诗虽纵横变化不逮李杜,而规摩堂庑,弥见阔大。
《诗比兴笺》
谓昌黎以文为诗者,此不知韩者也。谓昌黎无近文之诗者,此不知诗者也。《谢自然》、送灵惠,则《原道》之支澜;《荐孟郊》、《调张籍》,乃谭诗之标帜。以此属词,不如作论。世迷珠椟,俗駴骆驼。语以周情孔思之篇,翻同《折杨》、《皇荂》之笑。岂知排比铺陈,乃少陵之赋玞;联句效体,宁吏部之《韶濩》?以此而议其诗,亦将以谀墓而概其文乎?当知昌黎不特约六经以为文,亦直约风骚以成诗。
《艺概》
诗文一源。昌黎诗有正有奇,正者所谓“约六经之旨而成文”,奇者即所谓“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
《艺概》
昌黎诗陈言务去,故有倚天拔地之意。
《艺概》
昌黎七古出于《招隐士》,当于意思刻画、音节遒劲处求之。使第谓出于《桕梁》,犹未之尽。
《艺概》
昌黎诗往往以丑为美,然此但宜施之古体,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是以言各有当也。
《岘佣说诗》
退之五古,横空硬语,妥帖排奡,开张处过于少陵,而变化不及。中唐以后,渐近薄弱,得退之而中兴。
《岘佣说诗》
韩孟联句,字字生造,为古来所未有,学者不可不穷其变。
《岘佣说诗》
七古盛唐以后,继少陵而霸者,唯有韩公。韩公七古,殊有雄强奇杰之气,微嫌少变化耳。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多用对偶;退之七古,多用单行。退之笔力雄劲,单行亦不嫌弱,终觉钤刺处太少。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间用比兴;退之则纯是赋。
三唐诗品
其源出于陆士衡,而隳其体貌。盘空硬语,抉奥险词,雅音璆然,独造雄占。郊、岛、卢同,相与并作。五言长篇,嫌见排比之迹耳。
《诗学渊源》
其诗格律严密,精于古韵。全集所载,《琴操》最佳。古诗硬语盘空,奇崛可喜,唯以才气自雄,排阖过甚,转觉为累,又善押强韵,故时伤于粗险。诗至汉魏以降,属文叙事,或取一端,以简为资,颇不尚奇。及盛唐诸人开拓意境,始为铺张,然亦略工点缀,未以此为能事也。至愈而务其极,虚实互用,类以文法为诗,反复驰骋,以多为胜,篇什过长,辞旨繁冗,或失之粗率。其律诗典雅,则仍大历之旧,较之古诗,而目全非矣。绝句以五言为胜,七言质实,故少风致,综其敝则务在必胜,故时有过火语。令人莫耐。《潼关》之作,格尤凡下。赵宋诗人,每宗师之,取法乎中,则斯下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72—842 【介绍】: 唐洛阳人,自言系出中山,字梦得。德宗贞元进士,又登博学宏辞科。官监察御史,以参与王叔文政治革新,贬朗州司马,迁连州刺史。后裴度荐为太子宾客、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与柳宗元友善,并称“刘柳”。又与白居易唱和,并称“刘白”。工诗,曾仿民歌体作《竹枝词》、《柳枝词》、《插田歌》等组诗。又著有《天论》等。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2—842 字梦得,排行二十八。匈奴族后裔,北魏孝文帝时改汉姓,占籍洛阳(今属河南)。唐安史之乱时,全家避居嘉兴(今属浙江),刘禹锡自称“余少为江南客”(《金陵五题》引)。贞元九年(793),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十一年,登吏部取士科,开始进入仕途。二十一年(当年八月改元永贞),顺宗即位,任用王叔文改革弊政,刘禹锡时任屯田员外郎,为革新之核心人物,被称为“二王(叔文、伾)刘柳(宗元)”。顺宗被迫让位与宪宗,革新失败,刘禹锡贬为朗州司马。元和十年(815)召回,又出为连州刺史,历夔、和二州。文宗初,为主客、礼部郎中,兼集贤殿学士。不久,出为苏、汝、同三州刺史。开成元年(836),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武宗初,加检校礼部尚书衔。世称刘宾客、刘尚书。刘禹锡生平见其临终前所撰《子刘子自传》,新、旧《唐书》本传,及今人卞孝萱所著《刘禹锡年谱》、《刘禹锡丛考》、《刘禹锡评传》。刘禹锡以诗文称,哲理亦佳。“早与柳宗元为文章之友,称‘刘柳’,晚与居易为诗友,号‘刘白’”(《郡斋读书志》卷四上)。存诗约800余首,名篇甚多。评者谓其“无体不备,蔚为大家”(清管世铭《读雪山房唐诗钞序例》)。“乐府小章,优于大篇”(宋黄庭坚《跋刘梦得〈三阁辞〉》)。“七言尤工”(宋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绝句尤工”(宋刘克庄《后村诗话》前集卷一)。又谓其“始以议论入诗,下开杜紫微一派”。“《竹枝》始于刘梦得,……后人仿为之者,总无能掩出其上也”(《读雪山房唐诗钞序例》)。刘禹锡“为诗用僻事,须有来处”(《刘宾客嘉话录》)之主张,为宋代江西诗派所信服(参阅清赵翼《瓯北诗话》卷八),所撰之若干作品,已开江西诗派风气(参阅元方回《瀛奎律髓》卷一〇、清纪昀《瀛奎律髓刊误》卷四八)。其诗文合集,以《四部丛刊》本《刘梦得文集》、《四部备要》本《刘宾客文集》较通行,中华书局《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本《刘禹锡集》较完备。注本有近人瞿蜕园《刘禹锡集笺證》。《全唐诗》编为12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6首,断句5句。
唐诗汇评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洛阳(今属河南)人。贞元九年登进士第,又登吏部取士科,授大子校书。为淮南节度使杜佑幕从事,调渭南主薄。入为监察御史。永贞元年,转屯田员外郎、判度支盐铁案。参与王叔文革新活动。宪宗主,贬连州刺史,再贬朗州司马。元和十年奉诏还京,因作诗语涉讥刺,复贬授播州刺史,改连州。长庆、宝历中,历夔、和二州刺史。大和初,入朝为主客、礼部郎中,充集贤直学士,复出为苏、汝、同三州刺史。开成元年,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改秘书监分司,加检校礼部尚书。卒,世称刘宾客。禹锡诗造精绝,白居易称之为“诗豪”。与白居易并称“刘白”,与柳宗元并称“刘柳”。有《刘禹锡集》四十卷,宋初佚其十卷。今有《刘梦得文集》(一名《刘宾客文集》)四十卷行世,其中《外集》十卷乃北宋宋敏求所辑。《全唐诗》编诗十二卷。
词学图录
刘禹锡(772-842) 字梦得。洛阳人。晚迁太子宾客,终于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有《刘宾客文集》,词存40余首。
黄鹤楼志·人物篇
刘禹锡(772—842) 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梦得。洛阳(今河南洛阳)人,自称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故又称中山人。德宗贞元九年(793)登进士、博学宏词二科,历官监察御史、郎州司马、连州刺史、太子宾客加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为唐代古文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与柳宗元并称“刘柳”,又与白居易并称“刘白”。有《刘宾客集》。游览黄鹤楼时曾写下《武昌老人说笛歌》《出鄂州界怀表臣》及《梦黄鹤楼》等诗。
全唐文·卷五百九十九
禹锡字梦得。彭城人。贞元九年进士。又登博学宏词科。顺宗朝擢屯田员外郎。宪宗立。贬连州刺史。开成中官至太子宾客分司。会昌二年卒。年七十一。赠户部尚书。

作品评论

白居易《刘白唱和集解》
彭城刘梦得,诗豪者也,其锋森然,少敢当者。
诗人主客图
瑰奇美丽主:武元衡。上入室一人:刘禹锡。
新唐书
素善诗,晚节尤精,与白居易酬复颇多,居易以诗自名者,尝推为“诗豪”。
《蔡百衲诗评》
刘梦得诗,典则既高,滋味亦厚。但正若巧匠矜能,不见少拙。
《童蒙诗训》
苏子由晚年多令人学刘禹锡诗,以为用意深远,有曲折处。
岁寒堂诗话
李义山、刘梦得、杜牧之三人,笔力不能相上下,大抵工律诗而不工古诗,七言尤工,五言微弱,虽有佳句,然不能如韦、柳、王、孟之高致也,义山多奇趣,梦得有高韵,牧之专事华藻,此其优劣耳。
沧浪诗话
大历后,刘梦得之绝句,张籍、王建之乐府,我所深取耳。
困学纪闻
刘梦得文不及诗。
竹庄诗话
山谷云:大概刘梦得乐府,小章优于大篇,诗优于他文耳。
杜工部草堂诗话
上自齐梁诸公,下至刘梦得、温飞卿辈,往往以绮丽风花累其正气,其过在于理不胜而词有馀也。
《臞翁诗评》
刘梦得如镂冰雕琼,流光自照。
瀛奎律髓
刘梦得诗格高,在元、白之上,长庆以后诗人皆不能及。且是句句分晓,不吃气力,别无暗昧关锁。
《吟谱》
刘禹锡诗以意为主,有气骨。
升庵诗话
元和以后,诗人之全集可观者数家,当以刘禹锡为第一。其诗入选及人所脍炙,不下百首矣……宛有六朝风致,尤可喜也。
诗薮
唐七言律……梦得骨力豪劲,在中、晚间自为一格,又一变也。
诗镜总论
刘梦得七言绝,柳子厚五言古,俱深于哀怨,谓骚之馀派可。刘婉多风,柳直损致,世称韦柳,则以本色见长耳。
唐音癸签
禹锡有诗豪之目。其诗气该今古,词总平实,运用似无甚过人,却都惬人意,语语可歌,其才情之最豪者。司空图尝言:禹锡及杨巨源诗各有胜会,两人格律精切欲同;然刘得之易,杨却得之难,入处迥异尔。
《诗源辨体》
刘虽与内齐名,而其集变体实少。五七言古及五言律俱未为工,七言律……两三篇声有类盛唐,……七言绝气格甚胜。
《载酒园诗话又编》
刘梦得五言古诗,多学南北朝。如《观舞柘枝》曰:“曲尽回身处,层波犹注人。”宫体中佳语也。唯近体中间杂古调,终有乌孙学汉之讥,不若唐音自佳。
《载酒园诗话又编》
梦得佳诗,多在朗、连、夔、和时作,主客以后,始事疏纵,其与白傅倡和者,尤多老人衰飒之音。长律虽有美言,亦多语工而调熟。
《五七言今体诗钞》
东坡天才,有不可思议处,其七律只用梦得、香山格调。
《初白庵诗评》
陆放翁七律全学刘宾客,细味乃得之。
说诗晬语
大历十子后,刘梦得骨干气魄,似又高于随州。人与乐天并称,缘刘、白有《倡和集》耳。白之浅易,未可同日语也。
《唐诗别裁》
大历后诗,梦得高广文房。与白傅唱和,故称“刘白”。实刘以风格胜,白以近情胜,各自成家,不相肖也。
剑溪说诗
新城公曰:“刘史部公他云:‘七律较五律多二字耳,其难什倍,譬开硬弩,只到七分,若到十分满,古今亦罕矣。……求其十分满者,惟杜甫、李颀、李商隐、陆游,及明之空同、沧溟二李数家耳。’”愚谓王维、刘禹锡亦有十分满者,岂反作故翁、沧溟下耶?
石洲诗话
刘宾客之能事,全在《竹枝同》,至于铺陈排比,辄有怆俗之气。山谷云:“梦得《竹枝》九章,词意高妙,昔子瞻尝闻余咏第一篇,叹曰:‘此奔轶绝尘,不可追也。’”义云:“梦得乐府小章,优于大篇。”极为确论。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刘宾客长篇,虽不逮韩之奇横,而健举略足相当。七古刘之敌韩,犹五古郊之匹愈也。即梦得五言,亦自质雅可诵。世乃谓其不工古诗,何其武断!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至刘、柳出,乃复见诗人本色,观听为之一变,子厚骨耸,梦得气雄,元和之二豪也。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刘宾客无体不备,蔚为大家,绝句中之山海也。始以议论入诗,下开杜紫微一派。
《静居绪言》
梦得古诗边幅较文房为大,律诗不及。其酷嗜杜陵“年去年来洞庭上,白蘋愁杀白头人”,及张籍“药酒欲开期好客,朝衣暂脱见闹身”,又爱吟右丞“兴阑啼鸟缓,坐久落花多,”亦可知其用意处。
《退馀丛话》
大抵七律最忌率易成章。今人多著意颔联,能讲究起句及结句者甚少。又五、六一联,每患气弱,或不能开宕。刘梦得于此处倍研练,能操笔,最可法。
养一斋诗话
乐天称梦得为诗豪,又谓其诗“在处应有神物护持”。予读其集,唯律绝过人,古诗三卷,风格平弱,雅不足称作者。
昭昧詹言
大约梦得才人,一直说去,不见艰难吃力,是其胜于诸家处,然少顿枰沉郁,又无自己在诗内,所以不及杜公。先君云:七律中以文言叙俗情入妙者,刘宾客也。次则义山。义山资之以藻饰。
《艺概》
刘梦得诗稍近径露,大抵骨胜于白,而韵逊于柳。要其名隽独得之句,柳亦不能掩也。
《唐诗五七言近体五七言绝句选评》
中唐七律,梦得呵继随州。后人与乐天并称,因刘、白有唱和集耳,神彩骨干,恶可同日语?
《桐城吴先生评点唐诗鼓吹》
昔人论刘梦得为豪放,其体为东坡七律所自出,固不得而轻议之也。
《诗法萃编》
唐人擅长七律者,老杜外……中唐作者,刘梦得、刘文房皆巨擘。
《老生常谈》
七律与以工部为宗,附以刘梦得、李义山两家。
《东目馆诗见》
梦得歌行,咏古皆爽脆,饶别致。五作极精深,惟五古多涩雅处。
《东目馆诗见》
梦得主怨刺,故胜《主客阁》列之“瑰奇美丽”,尚未觉其典则高而滋味厚也。谓乐府小章优于大篇,山谷实具只服。
三唐诗品
五言体杂不一。有如“深春风日净”、“昔听东武吟”等篇,宛转徘徊,取涂乐府;“秋江早望”、“谪居悼往”,则结休允晖。若“水禽残月”,模休文之韵思;“楚望苍然”,结韩卿之茂体。馀或放言理,失于音调,未求刻意,累在才多也。《女儿》作楚挽之哀词,《泰娘》谱新声之凄奏,七言此其选矣。《聚蚊》、《百舌》托意深微,亦得乐府遗意。律体独多,莹瑕间采。
《诗学渊源》
其诗极似王维,清新流丽,格调自高。长篇间入魏晋,元和诗人自当首屈一指。韩、刘、元、白虽属异曲,未见同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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