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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续上)
水盈万壑,叶落三秋。
渔板一声飞野鸭,长空极目思悠悠。
堪笑当年马大师,无端杻著百丈鼻,直至如今痛不休。
达磨西来,传个策子。
少至万言,多无一字。
贱如金璧,贵如泥土。
第一句为君举,听著即聋,觑著即瞽。
参得到,悟得彻,自谓龙门上客。
荐福有棒,亦未到伊吃。
行百里者半九十。
当年竺国此时节,净饭王宫生悉达。
老倒云门棒头短,千古万古为妖孽(佛生日)。
总总林林,厥疾弥深。
文殊既无灵验之药,卢扁难下膏肓之针。
山僧有个秘传诀,扫除万病是无心(端午)。
衲僧家不著僧求,不著法求,不著佛求。
绿杨堤上芰荷香里,三三两两数沙鸥。
投子欲挂羚羊之角,争奈臭肉来蝇。
荣禅客猎犬无灵性,徒恋枯桩⑴。
⑴ 举巨荣禅客参投子,云:老僧未曾有一言半句,挂著诸方耳目,汝为什么来见山僧?僧云:到者里不施主(原校:疑三)拜,要且不甘。子云:出家人与么勿碑记。僧绕禅床一匝,便去。子云:有眼无耳朵,六月火边坐。
名不得,状不得,不可得中亲搆得。
绝瑕翳,明皎洁,大似中秋夜明月。
别别,广寒宫殿烂银阙(中秋)。
金莲万朵烂荧□(疑当为荧字),照彻银霄第几层。
无量劫来明历历,须知元本是心灯(上元)。
今古事茫茫,阴阳割昏晓。
碧露缀小桃,绿线垂堤柳。
燕语雕梁,蛙鸣芳草。
钟声杂报声,大底大,小底小。
山僧见了,直得培增慎(原校:疑烦)恼,一片涅柈心,狼藉知多少。
不是而上事,亦非格外机。
蚯蚓抹过东海,蝍蟟吞却须弥。
波斯手里捻生铁,把作希奇无价珍。
识破分文元不直,寒光笑衮浪花新(举达磨见武帝公案。)。
鱼行水浊,鸟飞毛落。
若起一毫佛见法见,尽六州之铁难铸错。
破砂盆,无贵贱。
等闲拈向昌江上,尽大地人同一见。
彷佛宣州木瓜,依稀景镇宝变(谢景德王溪长老并因藏主)。
指临济,见黄檗,陷虎机深。
接云门,嗣雪峰,送赋过界。
荐福聻云晴,楚天春欲雨,三草二木皆萌芽(谢楚云首座)。
东湖一棹过侯溪,两两相看眼似眉。
若问陈年闲佛法,杜鹃声在最高枝(结座)。
夺贼鎗兮便杀贼,山河大地血淋漓。
今朝冷地翻交转,万垒西风铁马嘶⑴。
⑴ 西野蔡居士至,举睦州问秀才:治什么经?才云:治《易》。州云:《易》中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不知个什么?才云:不知其道。州云:作么生是道?才无对。
凤脱千丝之网,鱼离百搳之钩。
没拘束,鱼悠悠,明月清风天地秋(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