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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言诗(续上)
于昭上帝,毓灵下土。
衷极储精,太和流布。
衷和流布,区宇瀰濩,区宇瀰濩。
山岳上凝,江河下注。
衷和氤氲,物各备具。(一章)
物具衷和,人得其粹⑴。
五性出矣,七情生生。
不愆以忒,乃全厥原。
全复厥原,为人之门。
厥复如何,远取诸物,近取诸身。(二章)
近取如何,我身备有。
手足发肤,耳目鼻口。
形宫而乖,五性是谬。
形官而理,五性顺受。
君子有要,天君中寂,性情弗忒。(三章)
性情如何,远取诸物。
取之如何,性情是适。
定性闲情,率由中宅。
虽曰中宅,亦赖外域。
域之孔固,中乃弗忒,是作性则。(四章)
取物如何,维我宜之。
我宅我里,琴山维之。
维此琴山,实我仪之。
煦日流矣,和风披矣。
登山歌以谣矣,乐以忘归矣。
于戏,韶石奚为,以慰我思。(五章)
我思琴山,千里而遥。
昔我植竹,于山之腰。
山侧水流,昔我洗瓢。
鱼游水渚,鹤企松标。
松风萧萧,竹风翛翛,依稀虞韶。(六章)
虞韶千古,寄我琴山。
山石凤跂,山花锦囊。
天风为弦,得趣忘弹。
爰我良朋,于山之间。
尊酒颐颜,性怡情闲,和乐且耽。(七章)
耽乐君子,既和乃心,乃和乃身。
身心和矣,暨厥家人。
家人和矣,暨阙万民。
万民和矣,奏泰和音。
泰和奏矣,谁瑟谁琴。(八章)
谁琴谁瑟,高山流水。
知音伊谁,韶石之子。
匪伊子之知,天风洗耳。
岂曰洗耳,亦洗心髓。
心灵耳通,泰和之音是俟,泰和之音是俟。(九章)
泰和远矣,得见其像。
像托伊何,琴山之上。
琴山之水,琴山之云。
望望水云,悠悠我心。
旧盟猿鹤,投我好音。
岂曰耽乐,猿鹤遗之音。(十章)
⑴ 粹,万历本作“醉”,据同治本改。
兀兀者木,胡然再华。
彼木则华,岂伊瑞邦家。
邦家孕贤,节脩且姱。
忠贤脩姱,明运亨嘉。(一章)
忠贤降灵,有占斯石。
忠贤之心,匪也斯席。
忠贤之心,遑遑皇国。
朝昏翼翼,衷冲翼翼。(二章)
忠贤之心,如柏斯茜。
彼柏之茜,固趾石贞。
匪霜雨变,忠贤之心。
如柏之贞,匪霜雨变。(三章)
粤昔婺源,有石其翳。
石如镜如,霞霾其蔽。
粤闻自昔,隋唐之际。
有汪先公,保邦之勚。
世德绳艺,汪德绳艺,是石之异。(四章)
忠贤之衷,与天地通。
木枯而华,气天地通。
石翳而晶,气天地通。
天地感通,贤之衷忠。(五章)
忠衷之积(一),应运而亨。
运也匪值,蕴也山灵。
应运时乘,风声楞楞。
风声楞楞,天下和平。(六章)
楞楞风声,九天其迈。
如彼鸿毛,翳天之外。
如彼先公,曾唐之赉。
唐室之赉,天地交泰。
忠贤之心,绳绳匪懈,绳德匪懈。(七章)
受福是介,受福之介,孙子是赖。
岂曰誉沽,旁訾以韰。
亦有流言,式予德戒。(八章)
予德衷式,徵之于情。
于情之忒,于德之徵。
如石衷润,其光斯澄。
如木衷和,其华斯嵘。
显允君子,忠贤是绳。
汪之先公,唐室令名。
显允君子,令名是绳,孙子是贞。
忠衷,同治本作“衷忠”。(九章)
按:一
率祖攸言,维言之行。
祖言维何,参古乃订。
如何孙子,不是敬听。
敬听祖言,是式哲命。
曰古哲贤,侯植侯封。
遗厥孙子,侯忠侯公。
侯云则公,侯云则忠。
躬斯国斯,为国之墉。
心斯民斯,忧欣之同。
忧欣之同,心天地通。
心通天地,是相天地。
率祖之行⑴,不出阶第。
虽则阶第,世是式诲。
言式之言,事式之事。
是古哲贤,心钦于天。
粤汪先公,婺源逸贤。
理行弗忒,轨然式然。
于其式家,于其身先。
不懈之身,卫武之年。
粤身之脩,无忒之蠲。
粤言之诒,听之寡愆。
粤言维何,皇皇忧国。
忧则维何,维职之力。
职力维何,身国柱石。
上天步艰,下疮痍恻。
公言之嘉,公心之一。
虽不公觏,觏公心画。
公之孙子,公言是绅。
率理始终,绅言是勤。
勤职外内,庶慎庶狱。
维既乃心,不苟乃禄。
屹屹职率,维日不足。
维日休休,容人之技。
维心休休,日逊来裔。
景宪于广,镇山水浒。
赤苍之怀,是母是父。
广有鲸鳄,亦有豺虎。
职涖之忧,不适寝处。
秋霜之肃,冷凛柏台。
令德令誉,治世之才。
如彼楩楠,宜梁于宫。
如彼宠权,乃展乃忠。
宪是都台,赫赫之风。
奸谗是芟,忠贤是崇。
冢司是莅,国脉是寿。
敢曰不惜材,为国之庥。
人亦有言,令誉文绣。
汪之先公,善诒厥后。
维善之诒,是宜是胄。
汪之先公,世德是旧。
曰损庵公,曰维孝友。
曰北山公,德尤蕴厚。
奕世之积,岂谫浅窥。
维是之积,宜是谷诒。
汪之孙子,无念尔祖。
古贤心耕,善是尔土。
尔穑亩耘,尔谷斯溥。
遏尔亩卤,浚尔泉源。
屏尔亩莠,尔苗乃繁。
维汪先公,孙子是眷。
耄耋之治,世世德券。
汪之孙子,念兹无眩。
受畴助之,颂歌以劝。
⑴ 祖,万历本作“理”,据《粤东诗海补遗》卷一及同治本改。
于瞻者楼,奕奕岩岩。
岩岩奕奕,具美伊衔。
具美具瞻,普天具瞻。
鸾凤毵毵,天威烜赫。
生民赖生,冢臣时兴。
天功时成,于亦成名。(一章)
冢臣成名,婺源之浒。
银潢婺辉,毓德之所。
冢臣毓德,立我哲我。
天子畀宠,我其宠伊。
何赫赫训言,服之训言。
岂曰韦编,袭之重笺。(二章)
重笺训言,巍楼是跻。
维是训言,皇极是基。
万邦是腓,孰迩孰遥。
孚皇训言,曾不崇朝。
皇言则万,皇心则一。
鞠哉冢臣,对天扬述。
畴测天高,畴绘天文。
畴酬天恩,酬恩于昭,疢忧以劳。(三章)
冢臣忧劳,孰则与阶。
靡旦靡昏,天宠是怀。
自位中丞,至于冢卿。
大政是经,大工是程。
秉心忠贞,为国股肱。
翼翼绳绳,不心之宁。
斯酬恩之诚斯。(四章)
岁在辛巳,我也于京。
公召自楚,亦会于京。
我也后生,于公是式是程。(一章)
岁在癸未,我逋岭表。
公陟南都,德音孔杳。
我也于公,私淑不少。(二章)
岁在丁亥,我也北征。
公也南归,岁在丙申。
我也南征,公也南栖。
仰公步趋,如骐骥云驰。
不可以羁,矧可以随。(三章)
我有桃实,来自昆崙。
桃植昆崙,万亿千春。
昆崙桃枝,北荫蓬瀛,南荫重溟。(一章)
我有桃实,昆崙之硕。
三千年华,三千年实。
一实饵南,一实饵北,昆崙之植之实。(二章)
饵北伊何,燕山何子。
维是何子,燕山祉美。
燕山何子,育六士女,偕配君子。(三章)
饵南伊何,致庵伦子。
维是伦子,有兄硕贤,有侄趾⑴美。
一门丽贤,岭海鲜儗。(四章)
昆崙之实,以饵何子。
貤何子饵,以饵伦子。
昆崙之实,以饵伦子。
貤伦子饵,以饵何子。
是永尔饵矣,尔永尔祉矣。(五章)
按:祝东峰之子姓如伦氏,祝致庵之耄之福如东峰也,故曰两寿两祝也。
⑴ 趾,同治本作“祉”。
于穆袁公,绩德耆年。
德绩之徵,徵德于天。
袁公徵德,是身一廛。
袁公一廛,皓鬓周还。
维是一廛,袁公是便。
乃强袁公,踧踖日边,华发实研。
上林鹳鸾,瀛沿朝烟。
冲彼朝烟,舆徒是联。
舆徒是联,冲上林烟。
听上林歌,歌卷阿篇。
圣人载歌,被是五弦。
驱车迢迢,自南长安。
厉风驰冰,趋北长安。
驰驱则那,皇国光之观。(一章)
驱车迢迢,厉龙江干。
度龙江干,沐北风寒。
岂曰忌伊风寒,我中衷丹。(二章)
驱车迢迢,沐北风寒。
回瞻南畿,亦北风寒。
我奏我绩,矢我衷丹。(三章)
粤有三贤,并时之选。
顺德纯庵⑴,励行不倦。
澹轩廷尉,宦窭不闷。
东轩麦子,中方外婉。
粤是三贤,世辖德管。(一章)
纯庵筮仕,视士如己。
亦乃涖民,视民如子。
乃晋风纪,芟弊振理。
春如涖下,玉如洁己。(二章)
澹轩作邑,守身如女,视民如子。
民视澹轩,如父如母。
匪予私云,语繇柱史。
廿年仕禄,家栋壁倚。(三章)
东轩麦子,早端趋轨。
即之玉温,瞻之山峙。
临江吉郡,古难化治。
麦子贰治,璧如无訾。(四章)
粤戴暨何,维侯维藩。
粤麦伊何,司是布泉。
并时才贤,并时茹连,并民所天。(五章)
纯庵曰吁,予敢负民。
澹轩曰吁,敢不畏天。
东轩曰吁,予不畏民畏于天。
渭氏曰吁,其勉旃。(六章)
⑴ 纯,万历本作“钝”,据同治本及万历本第二首、第六首改。
① 同治本题作《送二子璞瑕归四峰兼戒示山中诸子》。
天皇丁酉,五月之吉。
二子南征,仆夫是敕。
渭氏曰都,二子于逖。
是尔龄稚,是尔稚识。
如彼卵鹪,曾未习翼。
如彼孽梧,曾未孽植。
乃尔于逖,离训日夕。
逖矣行矣,胡不日惕。(一章)
日惕则那,尚念尔祖。
我肇有家,祖作之祜。
祖之肇祀,实维轩辕。
载嗣帝喾,实配姜嫄。
时维姜嫄,实震后稷。
至于公刘,实农家室。
我祖启迹,稼穑是职。
嗟嗟小子,念尔祖德。(二章)
念祖则那,至于霍叔。
不克公厥心,贻忧宗室。
不克孚厥兄,贼戕肉骨。
不克嗣厥世,自诒伊戚。
我祖是胤,敢不祖念。
我祖是念,曷敢则曰,覆辙是践。
敢则不曰,懿德是宪。(三章)
是宪则那,祖德则远。
去病之勋,子孟之忠,汉臣之选。
汉东之谞,翊善不倦。
徂唐踰宋,狄污中土。
我祖播迁,南雄是处。
粤宋之季,南海是旅。
我祖南旅,实自担负。
嗟我孙子,念祖担负。(四章)
念祖则那,岂曰负担。
宋元之季,我祖婴多难。
我明肇祀,我祖试多难。
起家育鸭,人之言曰,是凫鹜氏,实肇有家。
起家粥布,人之言曰,是泉帛氏,实肇有家。
正统之难,黄贼覆我家。
我祖抗贼,是灾我家。
贼平旋归,乃复有家。
尚念尔祖,茕茕保有家。(五章)
尔小子行矣,尚念尔祖。
稼穑艰难,勿忘本始。
勿忘负担,职力是耻。
勿忘粥布,资生之理。
勿忘焙鸭,起家之始。
勿忘抗贼,家运中否。
兢兢视履,毋忝尔祖,尔源尔祉。(六章)
尔小子行矣,尔敬尔身。
尔视尔听,尔动尔言。
勿欺尔心,以辱尔亲。
尔脩尔身,循圣训则。
尔脩尔身,作世准极。
近一家则,远百世式。
勿罟尔名,闇焉尔惕,念尔祖德。(七章)
煦彼梧暾,煦彼柳风。
梧暾斯曛,太和融容。
柳风斯薰,太和谁同。
我有朋友,义乐和充。(一章)
和充和乐,工瞽奏功。
曰我友燕以嘉矣,乐畴言穷。
良朋萃止,各奏尔忠。
式时之忠,时佐治隆。(二章)
际时治隆,时我武宗。
我二三子,蹝趾巨踪。
亦遹哲言,如鹏天运。
而鹄天冲,龙天衢冲。(三章)
我二三子,凤阙之东。
气义之期,如云如龙,如鹏如鸿。
曰遹盛际,大明赫空,葵心时倾。(四章)
遹越廿年,萍水之从。
鸿鸣云逵,鹦鸣谷中。
听鸟鸣声,惕我肺胸。
庶几今日,豫乐以融。(五章)
豫乐则那,告闲在公。
偕我二三子,偕我两雄。
酌言之燕,味臭之浓。
醉笑之燕,笑言咙咙。(六章)
龙言则那,曰今日乐,宁止我躬。
同年世讲,世德是崇。
古有世恶,世济其凶,我无是同。(七章)
是同则那,同德为荣。
教诲我子,尔子是踪。
相彼眇物,亦有駏蛩。
誓言嗣人,嗣德令终。(八章)
于维明命,佑我皇祖。
肇我土宇,曰予冲人,缵祖之绪。
荷天之休,锡民之祜。
式虔报祀,阳复之期。
式率髦士,骏奔祈祈。
明明帝德,佑我皇祖,昭格坛壝。
昊天在上,我祖在侧。
我奠我币,于焉踧踖。
昊天在上,我祖在傍。
我奠我币,于焉皇皇。
天佑皇祖,锡我民祜。
大鼎式虔且洁,髦士兮夙列。
大性式洁且硕,髦士兮夙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