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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律诗(续上)
蓦然风雨动春悲,多少飞花惹绛帷。
半部论开天地靖,一编书做帝王师。
联翩彩蝶庄生杳,荏苒幽兰楚客滋。
忽见秾芳消歇处,几枚雏鸟试新枝。
鸳鸯枕上认前尘,直是温柔乡里民。
箫韵乍含秦凤女,桃花初落晋渔人。
共把梦痕留素被,谁将心血点朱唇。
问卿何事批余颊,半是娇羞半是颦。
注:事在六月十八日十六时至十七时许,悦来宾馆四零四室。后谓冬冬曰:“绝似汾河湾戏文:糊里糊涂地死了罢。”相与拊掌大笑。冬冬尝谓余曰:“汝唇红如许。”对曰:“须是问卿。”冬冬大愠,以左掌批其右颊,盖冬冬习用左手也。入夜时分,憩于奥林匹克广场石阶上曰:“吾颊为妇人掴者,此平生第一遭也。”冬冬亦笑曰:“平生第一遭批人颊,便为君所值。”
公元二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与高一五班世纪末联欢会。目虽喜其喧阗,心终守此寂静。遂忆数年前读书耀华高三时,尝有新年联欢会。会之将散,华灯俱熄,霓虹乱烁。同窗竞相放歌狂舞,而余则退处其外,时吾友失之堂主人亦不堪其颠倒,乃共如校门外。余为歌射戟之流水。今日忽对此景,陈年旧事历历如在目前矣。无何,弟子张成问余曰:“先生以为今日何如。”曰:“汝忆子贡之观蜡否?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班长王鑫乃曰:“百日之张,一日之弛,不亦乐乎。”余笑而不答。因忆弟子马杰周记曾有赞许“超快感”之论。余为破之曰:“过分之压力造成过度之紧张,进而寻求过强之宣泄,超快感生焉。故知此超快感原是畸形之产物,并非生命之和谐状态也。”余久不为诗,特成四韵,以志此心云尔。
欲寻渔父做商量,半醉半醒过野塘。
沙动雌风迷朗目,谁温烈酒动柔肠。
万钟于我亦何有,一国之人皆若狂。
待得东君换春服,花间归咏少年郎。
燔天秦火起幽墟,底处伏生传尚书。
弹指繁华成寂灭,呕心文字到空虚。
岂无蹇运迎鵩鸟,未有雄才禳鳄鱼。
枯坐颓垣倚残壁,清风明月正徐徐。
一带危垣渐渐深,断风吹雨上衣襟。
千声滴破迷离梦,万古承传寂寞心。
倾国美人观壁上,刺舟渔父问江浔。
毕生长似明明月,赖有曦和照太阴。
香篆柔肠并是灰,朽株甲坼待惊雷。
已知愁絮纷纷落,不见心花瓣瓣开。
往日幽情随梦远,此生疲病为诗来。
萧条风雨千秋下,白骨森森点翠苔(注:已知一联用驼庵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