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孙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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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文选》作张。六臣本注云。五臣作孙。
太素既已分,吹万著形兆
寂动苟有源,因谓殇子夭。
道丧涉千载,津梁谁能了。
思乘扶摇翰,卓然凌风矫。
静观尺棰义,理足未尝少。
囧囧秋月明,凭轩咏尧老
浪迹蚩妍,然后君子道。
领略归一致,南山有绮皓
交臂久变化,传火乃薪草。
亹亹玄思清,胸中去机巧
物我俱忘怀,可以狎鸥鸟(同上)
二老文章压汉京,瑶篇春映日华清。
蔡邕东观琴中韵,孙绰天台赋里情。
芳草满洲分白鹭,杂花生树乱黄莺。
漆园司马仙风别,十二楼中咏五城。
寄题李与贤似剡庵(1179年8月) 南宋 · 杨万里
四明狂客一茅屋,敕赐剡川才一曲。
安福诗人李与贤,大书似剡山扉前。
我曾著脚勾践国,奉诏昭陵省松柏。
是时八月欲半头,镜湖不是人间秋。
稽山影落水精阙,荷花露滴波中月。
季真茅屋荒苍苔,古木哀猿啼禹穴。
今君结屋阿那边,疋似剡川若个言。
我到剡川君未到,似和不似然不然。
君不见兴公旧草天台赋,元不曾识天台路。
一俛仰间已再升,何用瘦藤与芒屦。
我本瀛海人,瓠落九州土。
三山不得归,六鳌竟何所?
凝精耿宵寐,往往呼安期。
跂余紫霞想,感此白日驰(一作迟)
客有金庭(一作陵)仙,玉霄住云月。
近从爵溪来,霜纨卷溟渤。
褰衣拂天姥,跣踞青芙蓉。
羲和擢僵指,夜寒笞六龙。
金乌飞上天,露草忽已晞。
奈何秘灵境(一作景),忍使(一作此)人民非。
朝褰四明霞,夕涉会稽道。
郑弘招不来,贺监亦已老。
胥涛吼奔雷,逆折生回风。
鸾乘桂子府,鹤语梅花宫。
清湖自歌舞,颜发凋青红。
壶丹碧光泻,剑影洞庭水。
霜落山橘寒,还过(一作至)吴王里。
吴王湎不醒,馆娃骨已冰。
乃尔忆张果,亦复寻茅盈。
玉妃发春哂,手折双琼花。
寄赠两(一作语双)女兄(一作儿),相逢学丹砂。
翩然不肯留,浪迹金陵市。
长歌六帝秋,袅袅闻梦耳。
青裾曳明月,问我丹井南。
挥手绿云表,语别愁何堪。
往年去天台,药草径香满。
彼之溪上人,泣向西风断。
琼台天上遥,银桥雾中(一作露井)没。
葛陂一丈竹(一作杖行),鳞鬣生倏忽。
飙车划雷逝(一作近),轮辕不相将。
尺地不可缩,况兹道路长。
故人衡湖居,旧约赤城下。
缘厓履灵迹,弄瀑漱清泻。
今闻绾汉绶,好作常州牧。
兴公赋金声,名山阻高躅。
东行即相讨,自称回道人。
榴皮醉香墨,晓过东林春。
海图慎勿视,但恐驰其神。
古人登高有作,临水必观焉。吟咏比赋,可得而言矣。《诗·周南》云:「汉之广矣,不可咏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邶风》云:「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卫风》云:「河水洋洋,北流活活。」《小雅》云:「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大雅》云:「丰水东注,惟禹之绩。」《周颂》云:「猗与漆沮,潜有多鱼。有鳣有鲔,鲦鲿鰋鲤。」《鲁颂》云:「思乐泮水,薄采其芹。」此皆水赋滥觞之源也。后汉班彪有《览海赋》,魏文帝有《沧海赋》,王粲有《游海赋》,晋成公绥有《大海赋》,潘岳有《沧海赋》,木玄虚、孙绰并有《海赋》,杨泉有《五湖赋》,郭璞有《江赋》,惟淮未有赋者。魏文帝虽有《浮淮赋》,止陈将卒赫怒,至于兼包化产,略无所载。齐天统初,以教府词曹出除广州长史,经淮阳赴镇,频经利涉,壮其淮沸浩荡,且注巨海,南通曲江,水怪神物,于何不有?遂撰闻见,追而赋之曰:
美大川之为德,谅在物而非假。
决出元氏之乡,滥流桐柏之下。
始经营于赤位,终散漫于炎野(《初学记》六)
鸂鶒寻卵而逐害(《大观本草》十九)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玉台新咏十作孙绰情人碧玉歌。《乐府诗集》四十五。《诗纪》五十五。)
李升山水长卷(乾隆丙午) 清 · 弘历
五言排律
唐末宋前笔,天倪月窟思。
敢人之不敢,为古所希为。
可窜摩诘丽,还过思训奇(皆见宣和画谱)
弗皴山自峻,若湿水常披。
布景皆合撰,入神乃莫遗。
王书孙氏赋,忖度未相宜。
按:李升此卷用笔设色古雅入神因轶去题跋好事者遂以明王守所书孙绰天台山赋并装一卷题为天台山图其实乃山水长卷不必定名因为更正并识
① 余以今历二月十二日夏正正月十三日抵醴陵赋此
世人结交重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兴公交我金尽日,不藉黄金推赤心。
一肩行李人三口,不辨风尘乱奔走。
玉山山下正徘徊,飞电相招得所栖。
海内干戈方扰攘,满目道路伤流离。
同处危邦丁厄造,何缘兹免嗟啼饥。
岳麓山高湘水清,山高水深见君情。
陶潜得食图冥报,杜甫衔恩缔弟兄。
贫贱自悲无所赠,援笔赠君结交行。
灵山何纡郁,窈窕匿千岭。
瀑流白云响,霞标赤城影。
丰茸阳林丽,蒙密樛枝整。
石梁跨危壑,萝龛閟幽境。
奇篁迹始昧,逆流算方永。
神真一仿佛,顾步蹑飞景。
止观荡遗尘,象外发深省。
遣有已沦动,从空岂为静。
同体兀自然,千秋默心领。
孙兴公作《天台赋》,信耳闻而任臆度。
宁海其东麓也,事或湮没而弗著。
独一丹丘存旧名,而临海、天台交有之,莫订其实。
余家宁邑盖五世,其山川里社之所隶,人物土产之所钟,有亲见,非剽闻,有谂知,非臆度也。
矧夫皇舆塘、钱塘邑在五百里甸服中,声教浚涤,精彩呈露,月异而岁不同。
顾以千百年往事概观,得乎?
暇日翻故书,因命子墨赋之。
词之浅薄,虽不谐金石声以取誉于时,原古备今,聊以补前赋所未及云。
有客自东都来,问于桃源主人曰:「吾行天下,周览山川,九土之别扬州,台岳未发于神秀;
六朝之都建邺,宁海罕著于名贤。
堪舆闇而弗耀,图谍佚而无传。
子居是邦,愿闻其所以然」。
主人曰:「客亦知夫天施地生之有消长,古往今来之有更禅者乎?
以吴越为蛮索,《春秋》之所同贬;
以台明为瑰富,词人之所深羡。
惟晋太康,吾邑始显。
截回浦而置郡,析章安而为县。
初宅白峤,声迹岁远。
旋卜海游,规模日浅。
今迁治于广度,得形局而恢展。
背乌石之岧峣,腰玉带而回转。
桥亭横界乎两街,市门旁达于四面。
祠应三台之顷临,井象七星之分建。
方祥符之奉帝真,新皇祖之登御殿。
藩府之仪式崇,十节之侯谒见。
乃绍兴之定庠,揭四教之堂扁。
屏门阓之嚣諠,俨丽泽之渊泫。
祝圣则放生池之记复出,励贤则释褐坊之题壮观。
祭社有坛,以重先农之祈报;
登陆有亭,以隆过客之宾饯。
尔乃六卿冠盖之都会,千室弦歌之敷阐。
隶方畿之繁邑,非邾小而滕褊。
其山则东有帽尖盖苍之绝巘,西有桑洲桐岩之卓峰,岘城矗立于南鄙,天门昂峙于北封。
三十六雷当其肘,一十六窟蟠其胸。
跨古岫而上寮斗,盖梁宣王之旧游幸;
踰摘星而入瑞云,又佛昙猷之谂经从。
垝桥之虹,石梁杳通,苍苍葱葱;
仙岩之峰,洞天几重,穹穹窿窿。
奇龙勍虎,崄怪巃崧。
云情雨状,变现洪濛。
康乐思登而泥武,文举愿从而迟踪。
其海停纳万流,宗长四渎,控直港于稽鄞,引大洋于温福。
出乌崎,通鸭绿,睎日本,睇旸谷。
合镇都而为五十二,隶海屿者有三十六。
马筋滉漾之乡,汇闾尾而吸长川;
黄渡湍激之势,架修梁而接平陆。
缑城以北,厥壤既隩,叹𩸞亭之旧,筑浮门之曲。
厥聚惟簇陈,长城之故族。
一日再潮,阳往阴复。
千艭万艘,东奔西逐。
元舆观之而难言,子虚赋之而不足。
其野则有郊坰原隰,溪涧洞潭。
其平如掌兮通适,其峻无涯兮叵探。
视涓流而过坂兮,为砩为圳;
望朝氛而竟野兮,为雾为岚。
风挟飓而震远,雨拖浪而荡炎。
居氓安之而生聚,神物凭之而隐潜。
尔乃培厚而百家集,渊深而万有涵。
姜畦富于松坛黄社,蔬圃利于后洋溪南。
苔脯擅奇于古洞,茶笋毓瑞于宝岩。
峡石蓣奴,魁蹲鸱而软滑;
栲溪楮友,方剡藤之莹纤。
九顷莲芡,得水泽之富;
三洋椒漆,宜土性之咸。
竹蕃于筀筋淡苦,木盛于槠樟松杉。
其卉则萱蕉葵蒲,艾蓼芦蒹,而洒然秀出者,惟荪珥兰簪。
其果则李柰榴栗,桃杏梅栴,而磊然饤座者,惟香橙乳柑。
其田谷则籼秫总总,而利获于海涂者相倍蓰;
其陆种则麻菽穟穟,而岁收于山货者常二三。
药物志于筼窗者大半,菊种谱于南塘者相参。
厥草芊芊兮,长重脂之羜;
厥桑黝黝兮,登五熟之蚕。
凿埳则梅村之沙成铁,熬波则长亭之土成盐。
以至惟错之珍,所产者多。
鲈脆鳘肥,螺珍䖴柱,蛎牡虾魁,望潮章巨。
蟳含膏而团脐,䱥凝油而塞肚,鮻通黄而粲金相,𩻣柔白而悬银缕。
新妇臂婉而凝脂,老妪帔长而曳组。
旧总谓之鲜鲜,贱不论于分数。
若夫涝涨而河豚生,汐退而弹涂聚,䖳沫浮鲗黑喣,鳌车攒蚝山竖。
修带如篦,斑鹿赪虎。
鳒目之比如瞪,鲨觜之铦于锯。
䱋梅之软如束,鮨苗之多于黍。
鲳枫叶之僄轻,鳢竹夹之癯露。
加之鲯鳗鲚鱽之党类,蚌蛤蛏䗯之俦侣。
《水经》失于登载,《尔雅》昧于记注。
名不周知,品不殚举。
于是术逞詹公,巧兼任父。
随搜收于缗罾,剩堆贮于鼎俎。
又有鲤鲫细鳞,鲇鳅吐哺,蛙蟹产于畴塍,鳝鳖穴于沙渚。
濈濈湡湡,洋洋圉圉,虽水族之殊科,亦海物之同与。
矿石涸于蛇盘之丘,石首发于洋山之屿。
工师钻坚而脔分,舟人冒险而渔取。
磨砻磢砌,以供百家之常需;
胶鳔鱐鲭,以通四方之贩贾。
此虽方物之所宜,抑亦他邦之鲜伍。
而况东南正气,界截海邦,霞崌月屿,钟英孕芳。
曩以去天之辽邈,超然避地而退藏。
至屈氏子庐于湫水之浒,梅长者栖于凤山之冈。
曰铁场则有若张少霞之药鼎,曰桐柏则有若葛稚川之丹房。
虽启灵而著述,迄铲彩而埋光。
伟宋德之当天,同文轨于殊方。
崇姬孔而抑聃释,业文策而变工商。
越嘉、治、祐、宣之熙洽,联周、王、罗、李之骞翔。
赫名第而起晦,辟井社以斸荒。
迨六飞之度南,广仁泽之延袤。
东西王两族之望,左右许一门之秀,疏学殖之根源,竞贤路而辐凑。
乡贡之家,比比乎连甍;
桥门之彦,翩翩而结绶。
或骞华于童习晚恩,或擢颖于宗英世胄,或文武科之踵升,或内外优之叠奏,或能流光于宦业,匪徒角胜于文囿。
尔乃白屋公卿,青云步骤,乌台骑省之出入,虎节菟符之先后。
重典选于春闱,侈归荣于昼绣,簪笔素以对天光,典枢衡而应台宿。
等而上之,来者靡究。
更有尚清修而立门户,轻进取而安里廛。
泥滓名位,胶漆林泉。
泻陶篇而杜什,藐岛瘦而郊寒。
蒙庵文会,襄阳之耆旧;
阆风诗侣,江西之派源。
或辟野堂而讲学,或储墨藏之遗编,或守柴桑之庐而厌仕,或结香山之社而逃禅。
信君子之行藏,表乡里而率先。
士得师于庠塾,农勤身于桑田。
工执艺而精良,商通货而贸迁。
举乐道而怀德,知委顺以安天。
于是俗化,明表里正,有事生事亡之合于理,有为妇为母之一于敬。
守义者却婚于崔卢,笃教者媲贤于陶孟。
兹阳倡而阴和,犹宫动而商应。
若蔡贵嫔则垂国史之懿范,若汪李氏则著郡记之贤行。
厥惟风教所关,非但室家相庆,亦或厌世味之甘辛,悟法身之清净。
传祖远之衣钵,擅上方之名胜。
惟此旧俗,安于遐陬,不从军而走马,不带刀而卖牛,仅守田园之业,以纾衣食而谋。
彼钱氏之僭窃,奄全浙而诛求,递逢迎而加赋,苦椎肌乎何尤。
独陈长官,如鲁中牟,历上书而争诋,宁委身于系囚。
直挽回其毒手,得轻损于苗头。
迨夫钱俶纳土,而后皇政优游,闵赤子之彫惫,从宽典而抚优。
由是岁月久,雨露周,主意渥,宿瘼瘳。
立县渚之镇,以警乡落之狗鼠;
设临门之寨,以壮屯卫之貔貅。
宽税敛于经典,弛酤榷于糟丘。
免身丁而生齿有滋蕃之益,行义役而乡邻无纠决之仇。
遂百年之聚族,溥一同而蒙休。
又况气数干于定理,矩矱系于操修。
赤城经行之日著,拙斋生徒之云稠。
寓黉舍而象绘,备烝尝于春秋。
植公道之赤帜,屹砥柱于中流。
后生宗之而自励,末俗闻之而不偷。
且夫自有邑里以来,希见兵革之事。
袁晁狂徒,竟歼于十二保桥;
吕囊残党,随扑于清泉山寺。
二难既消,寸铁不试,晏然娲葛之居民,真若仙佛之乐地。
子来几日,谈何容易」?
客再拜曰:「吾侪小人,粗明大义,兹固道听而涂说,或恐俗殊而政异。
敢将狂夫之言,以发主人之意。
海濒斥卤,旱乾无备。
三日不雨,则田龟坼而枯焦;
一谷失收,则民憔悴而狼狈。
枯富家之储赢,仰客舟之米至。
此合推广社仓之成规,以为凶年之久利。
万户酒酤,沈湎荒恣,大家造年计以縻谷,细民乏朝炊而求醉。
是虽郡国之委输,终亦县家之枵匮。
此合稍复发卖之通规,以贮公私之元气。
官弱民强,谁实谁祟?
治邑者悸惮而不问,摄事者茍且而不治。
此安得关中司马、洛阳康节之复生,以主乡邦之公议?
余亦言外之散人,或干狂谋而出位」。
主人矍然起而谢之曰:「客固咎吾之不言,而未知吾所欲言之志」。
就历叙于篇中,以备观风者之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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