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张道

共 9 首
幽兰泛重阿,乔柯幕憩榭。
牝壑既虚寂,细瀑时淙泻。
瑟瑟竹籁秋,亭亭松月夜。
对此少淹留,安知岁月流。
愿为君子儒,不作逍遥游。
送熊次彝还成都(1889) 清末民国初 · 顾印愚
西禦街前沟水流,摩诃池水暗通沟。
十年游屐寻常见,四月京尘离别愁。
人生何处无离别,双鬓差差揽新雪。
我自淹迟未忍归,君今感激情何决。
饮马芦沟穿太行,故山迢递西南长。
已闻倦客愁归路,何况羁人念旧乡。
旧乡五月黄梅熟,水阁寒生万竿竹。
想到荷衣静掩关,岂知夏课愁三伏。
穷檐不识里居壮,西笑无缘每惆怅。
君到长安见几人,剩怜故我仍无恙。
归卧琴台且著书,渝醅岷笋锦江鱼。
更烦石室要张叔张道耕耘先。),挟策还来游帝都。
崇祯中陈二待诏洪绶为沈嗣范画钩勒白竹题云万历乙未法华山貌竹数种在无用老人卷李长蘅见之叹曰小净名醉墨矣后为权要得去关中人张道民脱白驔马易之是画一种耳西河毛甡观画采隐堂咨嗟为歌
昔时萧悦恊律郎,曾画白竹称擅场。
岂如崇祯陈待诏,别为沈郎写佳妙。
分丛叠叶竹茎坼,剥粉滮青纵钩画。
宛如涂隶手底枯,横挂霜毫作飞白。
翩跹逸落势宛转,玉栉银钿素纱软。
淇女妆成一笑寒,湘妃雨后双眉浅。
当时记得住初地,偶借生绡写幽意。
拾去人谁等法王,年来自哂供豪吏。
关中张生颇侠烈,八尺霜蹄易寒铁。
风梢劲鬣相估当,正与斯图鲜差别。
骅骝既死健笔亡,迂儿莲子尽摧藏。
活禽生卉暂相见,青天碧色回花房。
劝君展图絓庭户,白凤䙰褷掣毛羽。
骏马黄金何处寻,满林潇潇听秋雨。
一片沥湖水,烟波十里平。
白云长就涤,惊浪不曾生。
问渡桃花远,浮舟莲叶轻。
还闻父老道,不及使君清。
见一丈夫钓,临渊羡有馀。
还应佐天网,岂待饵凡鱼。
斗柄日在手,湖光尝满裾。
仍期汎河汉,不羡武陵渔。
白帝城头春草生,凭高一望九愁轻。
山光水色浑无恙,鸟啭歌声各自成。
雨洗亭皋千亩绿,剑横天外八风清。
閒眠尽日无人到,江汉风流万古情。
按:右清字集刘文房、钱仲文、耿湋、沈云卿、张道齐、谭藏用、李清溪、杜子美。
蒸烈应长夏,赤日怀清阴。
美哉林下人,水木娱孤心。
幽竹荫修绿,重湖开素襟。
选石招胜友,罗轩列尊鬵。
高谈一何绮,雅趣同徽音。
微风拂柔枝,鱼戏波天深。
良逢惜万里,仰叹高飞禽。
碧濛濛地花魂在,烟情隔纱难写。
借月扶娇,依镫抱梦,一缕柔痕初化。
春云艳冶。
渐半度屏帷,半飞帘罅。
小院朦胧,玉笙幽抑怨遥夜。

沉思年少旧事,彩毫鹦鹉妒,才调谁亚。
屑麝成尘,雕琼作泪,犹有当时罗帕。
吟尊倦把。
想侧帽传歌,俊游都谢。
老尽啼莺,乱红随去马。
中原纪痛诗 其三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收尽江边骨,谁怜釜底鱼。
睢阳方杀妾,即墨已降书。
甫也悲青坂,苍凉百战馀。
似闻天下动,徵调及青徐。
按:岳州既陷,敌兵即至咸宁,吴公以七月二十日自长辛店驰归汉上,即日调遣水军,二十二日即自往汀泗桥督战。余从行,车至贺胜桥,而宋大霈、孙建业、余荫森、董政国、陆沄诸军皆先败,汀泗桥已失,前线无一兵,时吴公但携刘玉春一师、张占鳌一旅、余荫森残部千馀,及卫队一团而已。廿三、廿四调遣应战,两日皆败,距敌仅十余里,枪声相闻,前线各军溃兵蔽野而下。余亲问溃卒战况,盖陈家谟不设兵站,不给军食,士卒处雨水中已三日不食矣,枵腹既久,盛暑口渴,舌无津液,往往口吐白沫,顷刻而死,其何能战?时从吴公左右者,仅余与唐天如、张月波、张方严、许铁峰五人而已。溃兵势如奔潮,不可复止,吴公下令集合,不许退,而各乱军竟开枪抗命,弹如雨下,敌亦逼近,知事不可为,车亦遂行。枪声夹车而起,行数十里,吴公以贺胜已失,遂于车中定退守武昌之计。余进曰:「圻料敌必夹江而进,若专守武昌,恐敌由仙桃以趋汉阳,则汉阳必失,武昌处于死地。不如令陈督自守武昌,而我军扼守襄河、汉阳,画江而守,有两层退步为上策。」吴公曰:「汉阳甚固,且襄河口我有兵舰,敌何能渡?」意甚重武昌,于是遂定。时田野大水,火车行黑暗中,半途车相撞五次极猛烈,亦莫敢究诘。余密呼司机人至,啖以重赏,晚乃至鲇鱼套。是夕,汉部张其锽、李蕴鼎、刘少南密商起用靳云鹗,遣车迎之,吴公未及知也。次日,吴公驻武昌,修战守之备,乃回汉口。二十六日,敌占洪山鲇鱼套,余复从吴公躬冒弹雨中,渡江至武昌,步行一日,周城详视战备。日晚,敌攻宾阳门,从吴公御敌,夜宿警署,猛攻终夜。委刘玉春为城防总司令,玉春胆识忠勇,缮守甚坚,吴公乃回汉口。余又曰:「我数日转修武昌战备,彼必闻之矣,请注意汉阳谍报。」敌果由仙桃直趋汉阳。二十八日,方从事汉阳战备,而刘佐龙遣其参谋长孙楚英持函请吴公退让三镇,将来徐图恢复,表示倒戈,以免牺牲桑梓为言。余曰:「徐图恢复,不更牺牲桑梓耶?」吴公力责其谬。是夕,汉阳炮台炮击我军司令部,时靳云鹗已至汉,要挟必任副司令,吴公遂以委之。既而靳与刘佐龙晤商,遂又不肯任事,声言:「败坏至此,我何能为?」次日,刘弟刘鼎甲以炮台降敌,刘部开秘密会议,以是夕刃吴公绝后患,乃有一党人以历史为言而止。吴公乃于明日八月朔下午行。刘玉春坚守武昌,吴公临行,电刘死守待援,故四十馀日昼夜战声不息,士卒劳苦,城中粮且尽,计口授米粮食粥无怨者。至九月十一日,犹有十日粮,而陈家谟数与南军议降,由夏口知事王绳高偕商会渡江入城,往返议四度。陈军守保安门,在城上受城下南军酒食,乃缒南军数人登城,次日又数十人,因以利诱,约开城得巨赏,允之,复缒而上下,至双十节,城中党人已有千馀。及攻城急,陈嘉谟令河南第三师吴俊卿之郝团长开门纳之,以武昌降,玉春犹奋臂率士卒二千,下城巷战半日,曰:「有一人一枪,必战也。」于是士卒死且尽,无一降者,被执不屈。陈亦被俘,南军敬刘,优待之,而鄙陈,议杀之。陈自白求以赂赎死,南军索五百万,陈愿献百万,不许,增至二百万,又不许,今犹囚焉。开城前一夕,陈署内警卫队,愤陈之贪鄙不忠,侵饷肥己,指枪相约,曰:「明日必杀此贼,毋令漏网。」陈知之,携二仆至刘玉春营,曰:「与刘司令商。」公遂匿不归。致电刘佐龙曰:「病痢甚,请以小轮相迓。」明日遂降。当武昌未下,孙师已至九江,与玉春以无线电约夹攻,南军新至,地理未悉,兵少,武昌之围,实死劲旅七千人,不能分力应战,甚恐。至是,武昌降,声势大震,遂破江西,孙军退金陵,自度力不支,乃请奉、鲁援师,东南震动,海内骚然,羽书达乎齐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