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叶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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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浙江秀水人,字子聚,号东井,又号墙东居士。项徽谟子。诸生。画山水学元人,好用秃笔,兼长兰竹。卒年八十。有《晚盥堂诗集》。
槜李诗系·卷二十九
奎字子聚号东井秀水人少补弟子员久踬场屋工诗精绘事自称墙东居士年七十嘱友人叶燮为生圹志铭有晚盥堂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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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吴江人,字景鸿,一字镜泓。
雍正岁贡。
曾从叶燮游。
工诗词。
有《分干诗钞》、《月佩词》。
晚晴簃诗汇·卷六十三
叶舒璐,字景鸿,一字镜泓,吴江人。贡生。有《分干诗钞》。
清诗别裁集
字景鸿,江南吴江人。
岁贡生。
著有《分干诗钞》。
己畦先生群从皆能诗,学山、景鸿尤表表者,今景集已采,而学山诗无从访求,甚惋惜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吴县人,字偕行,一字永夫。
叶燮弟子。
少好吟咏,家贫无书,每向人借阅,数日即还,已能卒读。
经年卧病,年五十二,穷饿死。
有《啖蔗轩诗》。
晚晴簃诗汇·卷八十六
张锡祚,字偕行,一字永夫,吴县人。有《啖蔗轩诗》、《锄茅遗稿》。
清诗别裁集
字永夫,江南吴县人。○永夫野居南园,后迁木渎之下沙,三旬九食,经年卧病,居半以药石为饔飧也。诗初以生新为宗,能盘硬语,后一归平澹,在韦左司、柳柳州之间。年五十馀,穷饿以卒,葬灵岩山麓。碣曰“诗人张永夫墓”,好事者每携酒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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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40—1717 【介绍】: 清浙江石门人,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康熙时贡生,官内阁中书。旋归隐。与吕留良合选《宋诗钞》,又有《黄叶村庄诗集》。
晚晴簃诗汇·卷三十九
吴之振,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浙江石门人。官中书科中书。有《黄叶村庄集》。
词学图录
吴之振(1640-1717) 字孟举,号橙子,别号竹洲居士,晚年又号黄叶老人、黄叶村农,石门(今桐乡)洲泉镇人。顺治九年13岁应童子试,与吕留良定交,试后又与黄宗羲兄弟交往。举贡生,以赀为内阁中书,不赴任。性淡泊。康熙二年与吕留良、吴自牧合编《宋诗钞》,收录宋诗成集者84家,凡94卷。又选施国章、宋琬、王士祯、王士禄、陈廷敬、沈荃、程可则、曹尔堪8人诗为《八家诗》刊刻行世。十二年去北京访求宋人遗集,与复社诗人冒襄、长洲尤侗、汪琬、锡山严绳孙、工部尚书汤斌等订文字交。南归时,冒襄等为之饯行,吴之振于席间赋《种菜诗》以言志,众人和之,后汇编成《种菜诗倡和集》。筑别墅于石门城西,因爱苏子瞻名句"家在江南黄叶村",便命名为黄叶村庄。生平锐意于诗,兼工书画。撰有《黄叶村庄诗集》及后集、续集、《德音堂琴谱》等。
清诗别裁集
字孟举,浙江石门人。○宋代诗,前此无选本。孟举刻《宋诗钞》,共百数十家。己所成诗,亦俱近宋人。
黄叶村庄诗·序
黄叶村庄,吾友孟举学古著书之所也。
苏子瞻诗「家在江南黄叶村」,孟举好之而名其所居之庄者也。
天下何地无村?
何村无木叶?
木叶至秋则摇落变衰。
黄叶者,村之所有而序之必信者也。
夫境会何常?
就其地而言之,逸者以为可挂瓢植杖,骚人以为可登临望远,豪者以为是秋冬射猎之场,农人以为是祭韭献羔之处,上之则省敛观稼、陈诗采风,下之则渔师牧竖、取材集网,无不可者。
更王维以为可图画,屈平以为可行吟,境一而触境之人、之心不一。
孟举于此,不能不慨焉而兴感也,觉天地之浩邈,古今之寥廓,无一非其百感交集之所得于心、形于腕。
于以为诗,而系之黄叶村庄,意有在也。
孟举于古人之诗无所不窥,而时之论孟举之诗者必曰学宋。
予谓古人之诗,可似而不可学,何也?
学则为步趋,似则为吻合。
学古人之诗,彼自古人之诗,与我何涉?
似古人之诗,则古人之诗亦似我,我乃自得。
故学西子之矉则丑,似西子之矉则美也。
孟举诗之似宋也,非似其意与辞,盖能得其因而似其善变也。
今夫天地之有风雨阴晴寒暑,皆气候之自然,无一不为功于世,然各因时为用而不相仍。
使仍于一,则恒风恒雨、恒阴恒晴、恒寒恒暑,其为病大矣。
诗自三百篇及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惟不相仍,能因时而善变,如风雨阴晴寒暑,故日新而不病。
今人见诗之能变而新者,则举之而归之学宋,皆锢于相仍之恒而不知因者也。
孟举之诗,新而不伤,奇而不颇,叙述类史迁之文,言情类宋玉之赋,五古似梅圣俞,出入于黄山谷,七律似苏子瞻,七绝似元遗山,语必刻削,调必凿空,此其概也。
不知者谓为似宋,孟举不辞;知者谓为不独似宋,孟举亦甚惬。
盖孟举之能因而善变,岂世之蹈袭肤浮者比哉?
世之尊汉魏及唐者,必以予言为抑孟举;世之尚宋者,必以予言为扬孟举。
悠悠之论,非但不知孟举,实不知诗。
然则读孟举诗,得其系之黄叶村庄之义,则思过半矣。
横山叶燮序。
寻畅楼诗稿·序
孟举之诗,神骨清逸而有光艳,著语惊人。读者每目瞤而心荡,如观阎立本、李伯时画天神仙官,旌导剑佩骖驾之饰,震慑为非世有,然不敢有所嗜愿,为非其类也。凡为诗文者,其初必卓荦崖异,继而腾趠绚烂,数变而不可捉搦,久之刊落,愈老愈精,自然而成。今孟举方当卓荦崖异与腾趠绚烂之间,固宜其惊人如此,所谓小称意则人小怪,大称意则人大怪。孟举正须问其称意何如昔人耳。人知我而惊,不知我亦惊,直不可以此介意也。桓谭、侯芭不足以知杨雄,而待韩愈知之;李翱、皇甫湜不足以知韩愈,而待欧阳修知之。若李白、杜甫之诗,则又近白、甫时之韩愈知之,宋人因而师承焉,今人又未之知也。然则惟作者而后能知作者,自古为然。而作者之出也,或骈肩而生,或数百年、一二千年而生。吾同时无其人,则必待之数百年、一二千年有黄口后生焉,足以竭吾之长而攻吾之短,此真吾之所戁畏而托命者也。目前纷纷广座长麈、拈黑道白,如土蠓野马,其不足与于斯文也明矣。而今人舐笔蘸墨,方以此曹之喜憎为是非趋背。得其誉,便可骂阮籍为老兵,诃杜甫为村子;一为贬毁,则志惑气索,如丧家失父,不可自立于门户。谚所谓「以盲引盲,相将入坑」,殊可剧叹也。归有光目王世贞为「妄庸巨子」,世贞曰:「妄则有之,庸则未也。」有光曰:「未有妄而不庸者。」归之文至今可传,以其意中能无此巨子也。今天下之巨子,其出世贞下又不知几何。使吾之所为为其所称叹,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哕詈矣;为其所诧异,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疑而抉摘矣;为其所屏弃不复置目,然后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笑视莫逆矣。今孟举虽不为所喜,而犹为所惊怪。其于作者,尚未知何如也。然孟举进方锐,将数变而不可捉搦以底于成,则其惊怪益甚,其为屏弃不复置目,终所必至,顾在孟举能卒不以此曹介意否耳。陆务观曰:「外物不移方是学,俗人犹爱未为诗。」余读此句,辄自咎讼平生言距阳明而熟于用处,不事检束,正坐阳明无忌惮之病;为诗恨伪盛唐而未离声律,两骑夹带,犹为所牵挽。思欲坐进古人,所待于后甚远。不汲汲有求于今世者,心知其甚难,然不敢不与孟举同厉之也。南阳村友晚村氏序。 (此老友晚村序余癸丑以前作也。晚村墓有宿草,余年齿亦衰颓,学业日益荒落。重阅此序,念老友勉励之语,不觉泪渍于纸也。康熙甲戌冬日竹州居士书。)
黄叶村庄续稿·序
黄叶村庄续稿一卷,予叔父橙斋先生丁丑以后六年间所作诗也。前集八卷,皆先生所手定。自丙子季冬卧闼,遭绛云之烬,先生跳身烈焰中,支体溃灼,仅而获全。自时厥后,先生见弥超,学弥劭,世事不复罩眼。常拟筑别业读书归老,颜之曰「补衲庵」。虽不果就,而平居坐卧一小阁,蒲团棐几,一炉一编,优游其中,未尝轻出也。四方车马造谒与交游过从问字者,辄戒门以绝。即诗文一道,平昔所深知笃好者,亦嫌于炫露,几欲焚弃笔砚。然海内诗筒词版往来徵索者无虚日,先生不欲过绝人情,亦时时牵率应之。忆尝侍侧,见案间侧理填委,客坐厅事相促迫,先生率尔捉笔疾书,不移时,悉发遣去。初疑仓卒应付、不经意之作,已而回环吟咀,各有意理,而辞句之工、格律之细,又无论已。此不独挟兔园册、剽贼獭祭以誇多斗捷者无从望其项背,即作家宗匠刻意雕锼,亦有攀跻不上者矣。然每不自爱惜收拾,甫脱稿,旋弃去。频年所作,都流散于门人亲友间。其甚者或落长须赤脚之手,以为窗糊药裹。予每见,辄掇取之。积之既久,颇亦盈帙,盖半抄于友人箧衍所贮,半搜之敝楮渝墨之馀,而其散亡遗佚、无从蒐辑者,已不知其几矣,良可惜也。岁暮无事,料简巾箱,因尽出而汇集之。客见而憙曰:「海内仰望先生近作久矣,而恨不得见也。盍付之梓,以慰其饥渴乎?」予曰:「此非先生意也。今世操觚之家,所谓未有长卿一句,辄灾木费纸,投贽干时,驰逐荣利之场,集止津要之地,附末光而分馀润。先生方惄焉伤之,故年来匿影村庄,深悔姓名落于人间。即偶然酬应之作,亦如浮云太虚,过而不留。窥其心,且不欲以词章末技与学士大夫、骚人墨客斗新奇、较工拙以争长于词场吟社之间,况镂版流播,迹同衒鬻,不几与钓名营进者同类而共道乎?故知非先生意也。」客曰:「虽然,欧阳子不云乎:聚多者终必散。苟不及今为可久计,异日者保无湮没沦落之患乎?夫纂辑家集,无使陨坠者,子弟之责也。曷不刻之塾门,垂示子姓,并使乡邦晚进有所矜式考问,以庶几于大雅之克继,所得孰多乎?」予感其言,因谋之武冈、瑞草两弟,亦各出所藏,并甲戌元旦及乙亥春正雨雪、喜晴、公宴四诗合之,得古今诗二百二十馀首,相与排缵编次,釐之为若干卷,固请于先生而授梓焉。读是编者,当求其义蕴之弘、寄托之远与夫沉浸含咀之深,斯得之矣。若徒于抽黄对白、章絺句绘间赏之,非今日编纂之意也。刻既成,因记其缘起于此。侄景淳谨识。
黄叶村庄诗后集·序
黄叶村庄诗,其初集先生所自订也,续集则令子武冈瑞草及其小阮弈亭所搜缉编次也。自时厥后,又垂八九年,先生年弥高,学弥邵,诗亦益精诣融脱,如少陵之老去律细、东坡之海外文章,昔人所谓「精能之至」者也。然先生之诗率然漫成,或口占,或授简,初不置册本。又书法妙天下,片纸脱稿,旋为人攫去,或藏弆,或博易,遂并诗失之。先生既不自省录,而余数年来鹿鹿,时奔走长安道上,瑞草亦有负笈成均之役,武冈复迁居外舍,遂不及尽收录,所存者仅十之二三耳。今年首夏,余公车罢归,即仝瑞草昆季校辑,促付诸剞劂氏。第皆从零星收拾,故都无年次先后。又先生笃于故旧老友,晚年往来诗版,时复把玩,寓落月屋梁之意,而后学及子弟片语之佳,亦汲引奖借,故集中仿右丞、拾遗例,附入一二倡和篇什,亦先生意也。嗟乎!先生之诗,沾丐海内久矣。世徒赏其工妙而不究其由来,正如读昌黎集,但见其章妥句适,而所谓「茹古涵今,不可窥校」者,则未之睹也。余馆橙斋,与先生朝夕者十馀年。每见先生诗,大都成于对客谈笑、酒阑游衍之馀,初若不经意,然他人旬锻月鍊、苦思力索而未至者,先生以自然得之;从来苦捷敏者负蛟螭蝼螾之讥,费推敲者蒙刻楮雕肝之诮,先生独两兼之。此正非可卒乍袭取,盖才分既卓,学识绝高,而功力更复深至,乃克臻此境界。余尝谓先生非徒以诗鸣者也,特其胸中蕴负之奇偶寓于诗而一发之耳。读是集者,涉其津而溯其源,知其诗之所由来,无徒炫耀于絺章绣句而从事于本原,庶不负作者之苦心矣。余非敢序先生集也,因与先生周旋久习,知先生学问本末,因为指示其端要,愿与世之读先生诗者共勉之而已。康熙壬辰岁端午前三日,后学徐焕识。
重刊黄叶村庄诗集·跋
先六世祖孟举先生自编《黄叶村庄诗》八卷。又《续集》一卷、《后集》一卷,则五世祖武冈公及五世叔祖瑞草公所辑,板藏家塾,阅二百年。庚申之变,付之一炬。康寿兄弟避乱沪上,购得印本,欲谋重刊,而力有未暇。阅数年,服官于吴,稍有俸入,复构祠宇,乃以此本付梓人。又《黄叶村庄图册》及国初巨公题种菜诗原本经同邑蔡砚香广文刻石者,亦以重资购得。复得渔洋、钝翁诸老送行诗墨迹,并附于末。先生学行箸海内,无俟论述。独是数百年手泽,经兵火荡析之馀,岿然尚存,若有神物护持。俾得再刊,以饷后学,则诚小子之所深幸也。工既竣,谨书缘起于卷尾。光绪四年正月,六世孙康寿谨志。

人物简介

清诗别裁集
字岳维,江南吴县人。
康熙己丑进士,官乐亭知县。
著有《锻亭诗稿》,○锻亭学诗于叶横山先生,称入室弟子,论诗以鲜新明丽为主,谓与其为假王、孟,不如为浅温、李,以王、孟可伪为,温、李不易伪为。
尝以诗呈王新城尚书,新城比之韩门张籍,人服其允。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73—1769 【介绍】: 清江苏长洲人,字确士,号归愚。乾隆元年,以廪生试博学鸿词。四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读、左庶子、侍讲学士、日讲起居注官、内阁学士,官至礼部侍郎。十四年,以原品休致。高宗赐诗极多。卒谥文悫。论诗专主格律,所作平正通达,然实乏才气。有选本《唐诗别裁》、《明诗别裁》、《国朝诗别裁》、《古诗源》,著有《竹啸轩诗钞》、《归愚诗文钞》、《说诗晬语》。四十三年,徐述夔案起,以曾为徐氏《一柱楼诗》作序,夺谥,并毁墓碑。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六
沈德潜,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人。乾隆丙辰举博学鸿词。己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礼部侍郎,加尚书、太子太傅。赠太子太师,谥文悫。有《竹啸轩诗钞》、《归愚诗钞》。
词学图录
沈德潜(1673-1769) 字确士,号归愚。
江苏长洲(今苏州)人。
早贫,以授徒教馆为生40余年,科举试十七次始中,年已六十七,备享乾隆荣宠,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早年师从叶燮学诗。
有《说诗晬语》、《沈归愚诗文全集》、《归愚文钞》、《归愚诗钞》、《归愚诗钞馀集》、《竹啸轩诗钞》、《矢音集》、《黄山游草》、南巡诗》等,编《古诗源》、《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国朝诗别裁集》(后名《清诗别裁集》)等。
黄鹤楼志·人物篇
沈德潜(1673~1769) 清代学者、诗人。字确士,号归愚。长洲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乾隆四年(1739)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加尚书衔,赠太子太师,卒谥文悫。工诗,主张格调,提倡诗教,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著述多种,影响颇广。于《唐诗别裁》中高度评价崔颢《黄鹤楼》:“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有七律《黄鹤楼》。
归愚诗钞·序
沈德潜将锓其《归愚集》,前稽首而请序,且曰:「人臣私集,自古无御序例,第受特达之知,敢恃宠以请,不即望序,或训示数语可乎?」德潜老矣,怜其晚达而受知者,惟是诗。余虽不欲以诗鸣,然于诗也好之习之,悦性情以寄之,与德潜相商榷者有年矣。兹观其集,故乐俞所请而序之。 夫德潜之诗,远陶铸乎李、杜,而近伯仲乎高、王矣,乃独取义于昌黎「归愚」之云者,则所谓去华就实,君子之道也。夫子之训小子曰:「何莫学夫诗?」使如后世雕龙祭獭之为者,圣人将斥而禁之,顾反疏其源而导其流乎?亦惟是名教之乐,必有言之不足而长言之者,舍是其何以哉!昌黎因文见道,始有是语,固不必执风骨体裁,与李、杜较甲乙。而归愚叟乃能深契于此,识夷守约,敛藻就澹,于向日所为壮浪浑涵,崚嶒矫变,人惊以为莫及者,自视若不足,且有悔心焉。是则李、杜、高、王所未及言,而有合于夫子教人学诗之义也。夫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遇,德潜受非常之知,而其诗亦今世之非常者,故以非常之例序之。异日者江国行春,灵岩驻跸,思欲清问民艰,暇咨新什,将访归愚叟于愚公溪谷之间矣。 诗古文书窗所夙嗜,践祚以来,万机鲜暇,虽时寄兴吟咏,而古文不数数为之,是序构思染翰,至四刻始就,非复有曩日弓燥手柔之乐,况能津逮古人耶?归愚叟于近代诗家,视青邱、渔洋殆有过之无不及者,故乐为之序,不复计其工拙迟速。书卷以赐。岁云暮矣,封事稍稀,更偿文债,亦足为艺林增一胜事也。乾隆辛未小除夜书于坤宁宫之东阁。
归愚诗钞馀集·跋
吾师《归愚诗钞》二十卷行世既久,海外争购之,同于鸡林贾人之得白傅诗矣。兹又成馀集若干卷,薰沐诵之,其长篇大幅,包络宇宙,灭没变化,出奇无穷,老杜之「欲掣鲸鱼碧海中」也;其近体律绝,工整开阖,浑成一气,语近情遥,老杜之「老去渐于诗律细」也。而其中忠爱圣主,寝寐萦怀,比于老杜之「每饭不忘君」「终身荷圣情」,若同一轨。 且吾师之诗,又有不可及者。古今诗人年华既暮,风旨不失,锋刃尽销,评者拟诸扫残毫颖;师则与年并高,进而不已。人推大年,诗归大雅,乌可得而涯量之耶?谨成跋语,用志仰瞻。 乾隆丙戌秋七月,会稽门生梁国治拜题。
一一斋诗·序
人但知作诗本性情,不知作诗全在眼界。
眼界不能别是非,审雅俗,出入于源流正变而得其宗,虽有成就,乌足以言诗?
确士向刻《留饭草》,此确士于今人中辟门仞处;今刻《一一斋诗》,此确士于古人中辟门仞处。
昔欧公六一斋,以斋中五物并己为六;今确士之斋,一物都无,惟具只眼,屋一人一,故云「一一斋诗」,读之可以得确士人与诗之概矣。
横山叶燮题。
一一斋诗·序
余交确士垂二十年,中间每一相聚,或纵谈古今,或分题角艺,流连文酒,外无事也。余于确士为旧交,为同道,故知之最深。确士长于古歌诗,每一篇就,呈横山先生,先生辄曰:「工夫到,才力大。」先生不肯苟有推许,而倾倒如是,则确士之诗可知矣。先生尝以及门诗稿数种邮寄新城尚书,后新城复书,余及永夫弟辱承奖许,而于确士首叹其烹炼之功已至,何与横山先生言若合符节也!确士偕余论诗,谓诗无问工拙,要得古风人之比兴之义,自人雕刻曼辞,视为嘲风雪、弄花草之具,而诗渐亡,甚者淫哇杂响,艳词侧出,而六义尽刓无馀矣。 吾于唐人中首取陈正字、杜拾遗。陈如《感遇》三十章,杜如「三吏」「三别」、《奉先咏怀》《北征》等章,足以泄道人情,补察时弊,政其上也;又如白傅讽喻,风格少颓,然才丽之中,实含美刺,即其次也。吾所取法,必诗外有事在者。今读确士《一一斋诗》,虽宗不一家,家不一格,而于比兴为工,中有《拟古》《寒夜述怀》诸作,尤为魁垒杰出,因信工夫果在诗外,而非寻常拈髭弄墨者比也。由是益涵养性情,浸淫学术,不违于众论,不牵于毁誉,其所造更有超群轶伦者,又何以量吾确士耶? 余与确士交最久,知最深,故能言其生平所得力与作诗大旨如此。若夫伐材之富,遣言之工,及源流升降之故,识者能喻之,且论确士诗已为第二义,故不复序次云。同学弟张景崧顿首撰。
竹啸轩诗钞·序
称诗于近代,言人人殊。尚规格者祖构雷同,主灵异者凿空无朕。二者交讥,大约取其辞,不惟其情;考诸声,不衷诸道。古人所谓言志永言之义,阙焉无闻,辟玉卮无当,虽美,何观矣?吴门沈子碻士,物疏道亲,独工缀述。其于诗也若车然,扶轮而远也;若川然,卬浦而大也。然犹悔其少作,卷帙所存,率皆立年以后,或正辞讽谕,或主文谲谏,比兴则虬龙云霓之意也,物色则秋兰紫茎之遗也。追述在昔,宗经正纬,雕玉以作器也;羌无故实,非傍诗史,匠心以运斤也。虽准之前古,不无离合,然穷其吐纳,会其委源,敦厚统夫关键,辞华管夫枢机,意窥象先,韵流文外,亦彬彬尔雅者已。顾予往来吴中,吴人称碻士诗者未既其寔,甚或弦绝调高,受嗤拙目,犹见橐驼言马肿背,山中人不信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木大如鱼,从古然也。且夫左思《三都》,价增士安;刘协《雕龙》,声腾家令。求之今日,罕遇其人。西施虽美,能见重于鬻薪之日哉?虽然,良玉之贵,讵由荆廷;良骥之贵,讵由千金?非必国门为传,而名山为湮也。悠悠无穷,有知子云者。宁都魏世微序。
矢音集·序
古来君臣遇合,庶绩凝而万邦乂,相与形诸永言,以彰一德之治,若帝庸作歌而皋陶赓歌,成王游卷阿作歌而召公遂歌,其最盛也。后如汉武之柏梁,宋孝武之曲水,唐太宗之望海喜雪,玄宗之花萼楼,宋仁宗之赏花钓鱼,明宣宗之悯农减租,史册艳称。然皆君有咏歌,臣工偶和,又皆臣依君韵,罕闻君和臣诗;臣下复从而赓和之,且积成卷帙者,有之,自少宗伯沈归愚先生始。先生为诸生时,姓名已闻九重,迨入翰林应制,命和御制《消夏诗》,深惬宸衷。召对时,惜先生博通晚达,嘉先生风格老成,遂同鱼水契合。五年之内,晋秩列卿,敕和殆无虚日。中间用先生韵,而先生仍和御制者十居三四,此欧阳氏所云圣贤相遭,万世一遇者也。辛未冬,先生祝皇太后万寿赴京,陛辞时,皇上制诗序以赐先生,因取全稿釐定重刊,而以敕和诗别为一集,起《消夏十咏》后,及巡行嵩洛,省方吴会之作,题曰「矢音」,属予序之。 昔穆脩称韩愈《元和圣德诗》《平淮西碑》、柳宗元《雅章》《铙歌》制作如经,耸唐德于盛汉之表。窃谓韩柳之诗,诚足铿锵金石,鼓吹轩陛;而先生随所摅写,皆寓古大臣忠爱之忱,和《咏柳絮》而念万姓之无衣,和《骏骨图》而虑权奇之隐伏,和《观打鱼》则思物命之宜留,和《各省告丰》则恐文具之无实,和《擘蓝御笔》而陈山左鸿哀,和《豆班集》而筹金堤蚁穴,如此之流,未易枚数。先生因事纳规,皇上虚衷善受,赐诗云:「笑予结习多难遣,嘉汝临文不忘箴。」君臣之间,两无猜嫌,此又韩柳当日未闻膺兹隆盛者也。前予《西湖志纂》就,附先生名进呈,蒙皇上赐诗代序,兼文绮之锡;今又挂名简末,何其幸欤!退老田间,玉堂天上,想望主臣一德,亘古殊荣,不啻神往于虞廷成周之世矣,猗与盛哉!乾隆癸酉冬月,玉笥傅王露题。
黄山游草台山游草·序
黄山、天台,天下之奇境也。五岳外,与匡庐、罗浮、武夷、峨嵋并峙。毋论远方人士,徒托之梦想,即生其地者,或牵于纷扰,性情不属,往往未能至焉。吾友归愚沈先生于岁之正月,独裹粮策杖,往游黄山。秋九月,复纵览天台之胜。其两山峰之峭削,水之清激,云物之澄鲜,松石之瑰异,丹台仙馆,霞城石梁,一一践履其境。且于天都见云海之奇诡,于华顶见日月之合度,造化亦若默为相之者。宜其见之于诗,写难状之景,宣未泄之蕴,镕铸古人而自开生面也。先生自记,久拟往游,苦无休暇,今以宽閒无事之身,得践宿约而歌咏之。昔欧阳公位登两辅,境遇不为不隆;然读其《思颍》之诗、《归田》之录,若未能恬然于进退之间。而先生值明盛,予告赐闲,因得以望八之年游名山而穷险奥。计其遭逢,有视欧公为较优者矣。唐皇甫持正序顾逋翁著作,谓翕轻清以为性,喣鲜华以为词,许其脱尘坱而超微妙也。以之移赠作者,庶可无愧斯言。五峰山樵李果序。
黄山游草·跋
黄山,天下奇绝境也,欲游者久,苦无暇。己巳夏,蒙恩归里。明年春正,由浙西诣歙洲,携筇屐,裹糗糒,凡明秀荒诡之处,约略俱到。识黄山面目,并识黄山性灵。既以叹造化之秘于此尽泄,而又感君恩之赐闲,得以允践而歌咏之也。同游者周子迂村。得诗三十四篇,游会稽诗九篇亦附于后,均属迂村点定。德潜识。
台山游草·跋
庚午秋九月十九日,为台岳之游,匝一月。有敕赓和御制,于邮递闻之,旋归,未尽山之名胜。然譬诸于人,眉目并见;譬诸于衣,裘领已挈也。台岳高厚深浑,甲于两浙,犹黄山奇秀诡幻,甲于江南。予一岁两游其地,并以诗纪之,在造化为伤惠,在予为伤廉矣。诗二十九章,点定者亦周子迂村。德潜识。
归愚诗馀·序
词者诗之馀。诗所难言,假闺房儿女子之语,通之于《离骚》、变雅之义,其辞益微,其旨益远。肇自开元、天宝以及五代十国,作者众多,元老若韩、范、司马,理学若朱仲晦、真希元诸公,亦皆为之。其始多芊绵绮丽,继变为激昂慷慨,再变为旷逸高超,不著色相,愈进而愈工矣。国朝擅场推梅村、迦陵、竹垞三先生,然而状山川之险峻,阐忠义之幽微,一事一物,动关理道,或亦未之及焉。宫傅沈公素不填词,今夏忽为倚声,用以涤暑。半月成四十馀阕,大约激昂慷慨、旷逸高超之作居多。其赋黄山、盘山诸阕,峰峦森秀,奇诡奥深;题武穆、忠肃两墓,叹长城之坏,究周内之冤;咏落花而念荣谢之无常,过邯郸而叹盛衰之一梦,逢七夕而信智巧之徒劳。抚时见道,无不中律吕,分清浊,气足力全。至其风神骀荡,摇曳多姿,欲与周、柳争衡,孰知为望百岁老人笔哉! 忆在髫年,见竹垞先生与赵秋谷赞善填「我」字韵词,相戒必用成语,竹垞先生有句云:「数天下英雄,使君与我。」赞善因而阁笔。公之词出,而海内词家并当弃殳却走,退避三舍也已。乾隆丁亥七月望日,小侄顾诒禄谨序。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81—1770 【介绍】: 清江苏吴县人,字生白,号一瓢。
乾隆初举鸿博未中。
少学诗于叶燮,工画兰,善拳勇;尤精于医,与叶天士齐名,其医案有与叶天士、缪遵义两家合刻本,称《三家医案合刻》。
有《医经原旨》、《一瓢诗话》等。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三
薛雪,字生白,号一瓢,吴县人。诸生,乾隆丙辰举博学鸿词。有《一瓢斋诗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