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钱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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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湖烟水足清游,容与西泾一榻留。
消渴马卿常慕蔺,怀归王粲倦依刘。
蘧蘧梦境隍中鹿,泛泛渔人岸上舟。
最是后凋松柏好,满天落叶不知秋。
寄钱牧翁 明末清初 · 陈子升
七言律诗
虞山远见紫芝荣,鹤发人间有老成。
眉宇欲开枚叔赋,齿牙曾忝谢公情。
缥缃字化千编蠹,丝竹歌残百啭莺。
谁共容台高典礼,钧天回首醉咸英(弘光时,牧斋大宗伯、先兄同官掌詹事府。)
吴江飞雪上梅枝,海曲人归积雨时。
双泪正缘乌哺尽,尺书还为雁行悲。
生身金粟能深信,博物张华谬见知。
远目不堪迷匹练,梦周今已觉吾衰。
过虞山忆钱牧斋先生 明末清初 · 陈子升
七言律诗
日淡寒皋雪树枯,若为千里进生刍。
绛雪楼笔求难再(先生有绛云楼,曾为予序诗集),黄牡丹诗赏遂孤
他日藏山司马在,而今述古老彭无。
脊令原外悲鸣远,那答先生以弟呼(诗序云:“南海之弟犹吾弟也。”)
⑴ 故友黎美周于扬州郑超宗园,同四方名士赋黄牡丹诗十首,糊名易书,请先生鉴阅,取黎诗为状头
宁远祖氏石坊叠旧作韵二首 其一 (乾隆戊戌) 清 · 弘历
七言绝句
翠华迤逦度秋朝,祖氏石坊复见遥。
虽是贰臣背明国,却成世族事清朝(昨命国史馆以明臣降附本朝者列为贰臣传并视其历著勋绩忠于我朝如洪承畴等为甲编其进退无据不齿于人如钱谦益为乙编以示褒贬若祖大寿虽由明总兵来降有负胜国然在本朝则功绩茂著其子孙并为世臣正宜列之甲编者也)
丈夫高步隘九州,回合万里穷荒陬。
惊才巨笔摩天游,手劈造化挟雕锼。
君家兄弟驰骅骝,吐气直作长黄虬。
万言射策登螭头,至尊含笑回青眸。
伯仲才名孰与俦,载赓苹鹿声呦呦。
鸿文丽藻扬高秋,青蝇白璧纷杂揉。
歘忽变幻生疮疣,关门一去路阻修。
云山矗矗骑青牛,黄沙白草风飕飕。
只身弹铗空蒯缑,振笔往往鸣铿球。
献赋屡荷君王褒,天星回环动行辀。
春明丽景还皇州,遥望故乡郁夷犹。
飘然一舸轻浮沤,把钓欲拂珊瑚钩。
君家向住东海头,桃源碧树春油油。
尚湖绿水扬清讴,吾谷丹枫万树稠。
湖光掩映清且幽,投竿唼唼群鱼游。
洪涛蜿蜒横吞舟,弱纶香饵垂中流。
一朝引出如山丘,钓鳌壮志乐可酬。
江头鲈鲙思悠悠,芹芽正暖蒲稗抽。
金盘飞雪倾庶羞,载酒烹鲜明月洲。
还家之乐良独优,肯学严陵五月披羊裘。
注:孙赤崖:孙旸,字赤崖,常熟人。清初状元孙承恩之弟。少游文社,与兄齐名,后因科场事为人牵连,谪戍尚阳堡。后康熙东巡,献颂万余言,召至帏前,赋东巡诗,试以书法,深加赞赏。后终不为用,还里以诗画自娱。  吾谷:在西门外虞山南麓牛角湾,明代孙艾在此植枫树九千九百九十九棵,取名“吾谷枫林”。
汪郎无命,恨当时、不与蘼芜为主。
箧里音书湖上草,检点欢悰非故。
刻骨镌恩,销金铸泪,字字情天絮。
一封遥寄,断肠知有人妒。

谁信叶落签幐,薪催梨枣,烧却闲言语。
翻胜绛云他日火,留得苕华片羽。
拂水岩前,玉岑山畔,凭吊空黄土。
未灰心事,替伊添画眉妩(野侯摹河东君小像卷端。)
水天空阔一舟横,小部霓裳漫引声。
才着翠裙芳草妒,乱抛红豆白鸥惊。
山从孙寿妆时好,水自灵妃步处清。
四幅花笺长在手,缘知白传费心情。
挽河东夫人 其二 明末清初 · 龚鼎孳
五言律诗
岂少完人传,如君论定稀。
朱颜原独立,白首果同归。
绝脰心方见,齐牢宠不非。
可怜共命鸟,犹逐绛云飞。
注:河东夫人:柳如是嫁钱谦益后以其族望称“河东君”。
怀方密之诗 其一 明末清初 · 龚鼎孳
七言律诗
当密之尊中丞开府江汉时,则余幸得奉下风,称奔走吏,乃密之顾独好余,时时声相闻。即余上记幕府,未尝不时时称道密之也。亡何,柄人以愎瞀覆师,惧弗免,乃密上事螫中丞公,冀缓要领罚而剪所忌。盖先是中丞公策抚局必败,怫柄人旨,又元祐遗哲,非彼种族也,故薙锄益力云。余尾缇骑后,追送江皋,竟日呜咽不忍去。中丞公亦谬以季心、剧孟相属,诚心愧未能,然每饭未尝忘长者意矣。会密之以高第奉廷对,伏阙讼中丞冤,愿得罢试,躬橐饘之役,上意为动。再逾岁,则楚事大裂,柄人者悸而殪死,上于是即狱释中丞公,然后乃令密之以文学行谊擢史局,充王府讲官,稍稍荣遂矣。而余是时亦适以徵书至阙下,与密之呜咽相对,如送中丞时已。密之时时过余为文酒之戏,岸帻歌呼,各道少年事为娱乐,明星在天,下视酒人,其意气拂郁,有不可俯仰者。亡何,党祸发,江北诸贤,化为秋箨,余亦以狂言忤执政,趣汤提烹。密之为歌行唁余曰:「滟滪波涛君所能,君不见三年两度封黄绳。」终之曰:「白日当照大江北。」白日以存孤孽,黄绳以怵贵人。乃中丞公则慰籍尤至。盖向所谓柄人者,骨已饱狐蚋,而中丞俨然守其故官矣。密之与余始终交谊,患难不渝,有如此者。既余蒙恩薄谴,得逃死,为城旦舂,屐甫及乎旅门而都城难作。余以罪臣,名不挂朝籍,万分一得脱,可稍需以观变,遂易姓名,杂小家佣保间,短檐顾日,畏见其影。时密之与舒章李子、介子、吴子同戢身一破庙中,相视悲泣,若有思者。余从门隙窥之,谓必有异,亟过而耳语,各心许别去。越二日,同恸哭灵爽于午门。再越日,遂有伪署朝臣之事。余私念曰:「事迫矣!然我有恃以解免,以我逐臣,可无人也。」居停主人数为危语相吓,余即持是应之,乃唯唯退。至期,微闻诸公已于事而竣,方酌苦土床、贺复壁之遇,则密之适来,仓卒数语,面无定色,曰:「幸甚!我等自今以往,长为编氓以殁世矣。」余心疑其色,然不忍不信其言,遂跳而去。食有顷,户外白挺林立,欢噪入问谁何官者,余曰:「是矣,吾受死!」振衣而出。则密之又适来,遽曰:「孝升,吾与子同死!今吾君臣、夫妇、朋友之道俱尽矣,安用生为?吾且以头齿子剑。」至是始知密之为贼得,迫令索余,计画无之,强应耳。嗟乎!密之何负于余哉!既抵贼所,怒张甚,问:「若何为者不谒丞相选,乃亡匿为?」余持说如前。复索金,余曰:「死则死尔。一年贫谏官,忤宰相意,系狱又半年,安得金?」贼益怒,箠楚俱下,继以五木。密之为余宛转解免曰:「此官实贫甚,不名一钱也。」再逾日,追呼益棘,赖门人某某及一二故旧措金为解,始得缓死。密之亦以拷掠久,不更厚得金,贼稍稍倦矣,仅而舍去,创小间,遂弃妻子独身南翔,冀万一重茧哭师,以终上书讨贼之志。属有天幸,间行得达,不罹于危。余则四顾孑然,终以死誓,包胥往矣,其下从乎彭咸。方是时,向所号为执政者,则已悉索黄金明珠,蛇行蒲伏,以乞旦夕之命。嗟乎!密之何负于国哉!夫弑君大逆,古今最难受之名也,而《春秋》乃归之「亡不越境,返不讨贼」之赵盾,谓人臣身当事寄,不国贼是讨,罪且浮于贼耳。今拥重兵护诸大帅,受先朝讨贼之托于数年前者,晏然无一矢加遗,蟒玉焜耀,贝绯阑干,煽连凶朋,用屠刮我善类,国亡之谓何,因以为利,则逆贼之所施于若人不为不厚,而其党贼以仇杀贼之意不得不坚矣。顾乃责不死于橐笔之书生与被放之累臣,岂非覆心倒行,代贼推刃者乎?今百史北走燕,密之南走粤,亡命踵接,彼苍皆知其心,顾若人金注者昏冥然不觉耳。然不杀仇贼者,则弑君之毒不厚,而忠臣义士之心不灰,嗟乎天哉!作忆方密之诗。
怪汝飘零事有诸,白衣冠又过扶胥。
渡江功业谁王谢,失路文章自庾徐。
杵臼裤怜无块肉,尉陀台喜有新书。
丈夫不死心何限,努力头颅烽火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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