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吴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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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9 首
元 · 罗蒙正
儒冠不是将军具,只作当年措大看
愿赐一廛閒养病,简编灯火伴青衿(一作州判吴元良阴谋割据,欲倚其筹画,用为幕官。蒙正悟其意,辞不就。后因病以诗谢云云。未几卒。)
⑴ 一作至正丁亥赴省试,遇开武铨,或劝其借注巡检,不就,以诗答云云。后遭乱避地郡城,赵式荐于行省,授南恩州教授。
三百篇而下言诗者以古诗为宗旧为十九文选分为二十后来拟作若陆士衡刘休元诸人分合不同半全各适然率求之词致声调意在肖似耳夫拟古诗如临古帖不必似不必不似有意求似未有能似者也书不云乎诗言志此诗之源也溯源而达之放乎四海化工之造物岂枝枝叶叶而为之者哉善夫苏轼之言曰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此予拟古之志也
人生无贵贱,谁能免别离。
贵者厌契阔,眷属或挈随。
贱者乏势力,顾恋徒噫嘻。
矢志笃前盟,执手订后期。
亨屯纵殊地,要在尚可为。
其不可为时,解携真解携。
获谍(乾隆乙未) 清 · 弘历
阿桂既克康萨尔即乘胜进𠞰堪布卓甲尔纳贼寨数日复全克之初发兵之夜有番人来投讯其名为郎木卡云是鄂克什人廿馀年前逃往促浸者闻大兵攻𠞰严急故至此探路欲率番投降耳阿桂以彼在促浸久地形皆所熟悉何待再探且察其神色有异严鞫之不复能隐知为促浸头人当噶拉阿纳木遣其叩营诈降以潜诇我兵虚实及进攻路径厩牧远近即令遁归以告为抵禦掩袭计阿桂既得情即斩郎木卡以徇并札致各路督兵攻𠞰防守诸臣胥留意毋忽阿桂此举可谓得行军机要矣迩来贼中投出之番不一而足从未有如此察诘者其中诚伪固不可知然过疑惧沮迁善之涂而过信恐堕狙谲之术自非明习有识者未易臻此善夫李靖之言曰孙子用间最为下策譬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然靖第知用间之难若察间之难则未之及也余既嘉阿桂之能发奸因成是篇以阐之
兵法所贵者,知我知彼耳。
知我犹觉易,知彼斯难矣。
彼我互主宾,我乃彼之彼。
彼用间谍来,盖欲知我已。
诚投与诈投,是在精心揣。
诚投我抚之,或得彼端委。
诈投乃奸细,窥我告彼驶。
将军审获之,允协用兵理。
复克其两处,贼巢入已深(叶)
师贞赖助顺,鸿捷计日指。
⑴ 阿桂于攻克康萨尔后复得堪布卓甲尔纳两贼寨斩获亦众且已至河岸官兵汲饮甚便即可乘胜深入迅速成功
相送今朝倒客杯,风高木落试登台。
乾坤带甲无终日,草泽纡筹几骏才。
南去祇悲湘水雁,北书唯寄陇头梅。
栖迟迢递双极目,大旆孤城画角哀。
吴四主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① 吴主权,以己酉僭称帝,二十三年。孙亮,六年。孙休,六年。孙皓,十七年,庚子降晋。共五十二年
吴主权,孙坚次子也。坚以破虏将军讨卓,陷雒,后为公孙瓒所杀。子策,从袁术,得馀兵,为怀义较尉,渡江转斗,无敢当其锋者。江东已定,不幸毙于奴客之手,呼权代领其众。然则守业者讨虏,创业者讨逆也。决机争衡,卿不如我;任能保土,我不如卿。言之审矣。权于三国之主,才能最下。赤壁之役,非孔明感发于外,瑜、肃定谋于内,八十万之会猎,群下失色,张昭倡迎,安能拔刀斫案,立齐将吏之心,尽烧北船,大褫奸瞒之魄?善夫!公瑾之言曰:“操虽托名汉相,实汉贼也。将军割据江东,兵精足用,当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江东上下,未闻斯语,乌知君臣之大义,尊匡之大猷?惜夫公瑾有王佐之才,而天不假以年。华容已北,分荆索荆,中原国贼,卒置之度外焉。搆怨于蜀,已自寒其齿唇;称臣于曹,乃欲踞诸炉火:能乎哉?鼎峙既成,改元僭号。十馀年中,国本再废,而溺宠立少,置辅非人。会稽杀而琅琊殂,会稽,权少子亮也。为孙綝所废,自杀。琅琊,权中子休也。既立,诛綝。喜读书讲学,畏张布,疑惧而止。乌程嗣而鸿业丧。黄旗见于东南,青盖终入河朔。石头之榇甫舆,归命之座久设。乌程,休兄子皓也。降晋,为归命侯。昔讨逆弱冠,以一较尉创业;后主举江南而弃之。悠悠苍天,孙秀所繇致,慨于何人也?
破虏将军初讨卓,雒阳首入青氛浊。
讨逆从袁获馀兵,取稽徇豫如掌握。
孙郎渡江江始震,渔者射龙龙不觉。
成业终归保业人,守江观衅群心乐。
曹旌百万向南浮,子布诸群何龌龊。
周鲁同心立大猷,赤壁千年山水濯。
从兹鼎峙出东南,黄龙赤乌表头角。
可怜燕翼迷孙谋,四友诸宾空自斮。
琅琊始继会稽立,喜书畏臣终罢学。
乌程初还建业都,青盖已归雒河朔。
此座需卿归命迟,南方之人皆面剥。
附吴四主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① 杨行密以唐僖宗光启三年丁未入广陵,称淮南留后,壬子诏为节度使,壬戌封吴王,在位四年,谥武忠,追尊武皇帝。子渥嗣,三年,被弑,追尊景皇帝。弟隆演立,十二年,追尊宣皇帝。弟溥立,丁亥称帝,丁酉禅于徐知诰,尊为让皇,后晋天福二年也,在位共十七年,称帝十一年。合四主,自丁未入杨,五十一年。自壬戌封王,实三十六年
唐之末叶,真盗区矣。得国以礼,事君以忠。杨氏之子,其庶乎。当高骈之蔽诸邪也,铜匕献而白云高居,巡察置而闾阎重足,莫邪募而宿将寒心。师铎起兵,神剑奋议。舒己之怒,既不能握刀头以事妖物;因民之心,自当呙数贼以谢淮海。何乃延盗众而屠吾民,信妖尼而戕故主,俾宣军掠肆人如豕羊?匡时杀骈,家无少长。毕、秦之逆焰,不更浮于吕、张乎?吕用之、张守一同蛊骈,毕师铎、秦彦同杀骈。善夫!袁袭之说行密曰:“高公昏惑,用之奸邪,师铎悖逆,凶德参会,而求兵于我,此天以淮南授也。”行密本庐州刺史,乃悉发州兵合围广陵,为骈缟素,向城哭临,其义声固足奔走近远矣。既而秦、毕败奔,吕、张次诛,民怨差泄,因选择守令劝课农桑。数年之间,仓库实而陇亩充,视前之扫地千里、积骸满坊者有间矣。是以孙儒十倍之众,擒于晦暝;庞、葛西壁之师,尽于淮水。庞思古、葛从周,俱全忠将。杨常失而终得,寿宿危而复安。亦足以见其宽简得众,知人善任也。迨夫李俨,谕使亲赍御衣都统吴王,专讨朱逆。紫宫悬像,敕院陈书。观其报全忠之言曰:“俟天子还长安,然后罢兵收好。”当天下无王之日,犹能声执大义,动不忘君,可不谓难乎?独惜其报国有心,承家靡继。四九英雄,所存皆外。左右牙将,定策居中。刘威、陶雅之徒,号同起三十六雄。牙将,张灏、徐温也。毬击方酣,兵谏突至。寝室暴终,堂中列刃。隆演既立,逆灏继诛。大事已定,善政方行。不战而冒功臣之赏,同逆而避弑主之名,甚矣!夫温之谲逾马懿,而智过陈常也。至于知训秉政,与王为优,俾作苍鹘。虽国号方新,孰遮总角弊衣之辱?又如知诰平章,丹阳初帝,旋称让皇。虽舆服如故,徒得仙宫羽服之荣。噫嘻!重厚如演,沉潜如溥,岂宣州轻易之比?然吴祚既终,宁关人事?建国虚美,卒与愿违。受禅老臣,犹有拜稽。上号之事,意者得国。以礼事君,以忠尚食,报于此乎?老臣者何?知诰也。知诰者何?李荣之子。行密收养,赐温为子。温阴谋一生,冀有吴者必己胤,假势捷取,反出螟虫。不自笑负蜾之愚,问鼎之拙哉!
函匕惟堪诳瞽聋,握刀谁肯事妖凶。
昏惑高骈应坎瘗,幻邪张吕自亡躬。
虽呙数魔谢淮海,已教锋镝尽疲癃。
沟渎横尸朝岸黑,市坊流血午街红。
庐州刺史杨行密,摧毕驱秦若转蓬。
缟素兴哀师壮直,广陵安坐挫群雄。
孙儒十倍销冥雨,庞葛馀骑化冷风。
珍重御衣劳谕使,独资都统讨全忠。
罢兵必俟长安返,制敕时依紫极同。
国憝未除身乃逝,传家无子恨奚穷。
三十六英能遗几,左右双牙总伏戎。
始闻铁挝称兵谏,卒令毬场坠冶弓。
逆名反令他人受,军府仍归一手中。
可怜执帽烦苍鹘,漫许仙衣入让宫。
称制改元非本意,思玄传位岂繇衷。
毕竟杨花飘李下,空馀义祖属徐翁。
受禅老臣真异质,当年何因养螟虫。
玄宗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神龙弑逆,隆基勒兵,尽诛韦、武,而社稷宗庙赖以不坠。善夫!宋王成器之言曰:“国家安则先嫡长,国家危则先有功,苟违其宜四海失望。”诚古今定储之确论也。传德避灾,睿心已决。开元绍绪,比辙贞观。则以崇、璟、颋、休相继秉轴,各能抽肝擢胆,以成如冰之政也。自九龄忤旨,《千秋金鉴》,难窥瘦貌之君;十郎被袍,空覆赤心之子。嗟夫!“开元之末姚宋死,朝廷渐渐由妃子。///弄权宰相不记名,依稀记得杨与李。”连昌老人犹能列叙治乱之因,而致叹于任人之得失焉。剑腹馀殃,冰山莫倚。渔阳之羯鼓初闻,马嵬之玉环安在?后军飞龙初分,从于遮道;剑门花鸟犹兴,悼于水山。如斯良佐,尚为无益之悲,视夫望昭陵而毁观者为何如乎?抑佳人难再,倾国宜然;情泪空沾,江花岂极?少陵野老之吞声,良有以也。
景云一旦辞黄屋,开元始向贞观续。
诸宄消亡似拨霜,群生仰照来初旭。
姚宋韩张共轴钧,披胸写意同启沃。
岂知倾国自名花,花如人面人如玉。
密口奸成金鉴蒙,赤心儿赐金钱浴。
五队奢豪竞主恩,诸方节度改胡纛。
李杨相继塞谏争,南诏北边畴敢告。
羯狗臊尘河上飞,马嵬香袜沟中辱。
剑门花鸟助人愁,山色加青水倍绿。
人生有情空自毒,水山花鸟时相促。
白头宫女说连昌,少陵野老哀江曲。
太平谁致乱者谁,天宝前车千载鹄。
① 钱镠以唐僖宗光启三年丁未刺杭州;癸丑为节度使,筑杭州罗城,周七十里。壬戌封越王,甲子封吴王,后梁丁卯封吴越王,壬辰薨,在王位三十一年,号武肃王。子元瓘立,九年,号文穆王。子佐立,六年,号忠献王。弟弘倧立,被废。弟弘俶立。宋太宗戊寅,以地归,封淮海国王,国除,在位三十一年。合五主,自壬戌封王,七十七年;自丁未据杭,九十二年
惟礼可以行己,惟义可以得民,惟敬可以事上,惟信可以睦邻,惟孝友可以传家。武肃钱镠虽未能至,殆亦近之矣。镠以骁勇事董昌,为石镜都知兵马使。杭州八都,昌固其长也。昌据杭州,刘汉宏攻杭,镠屡破之。昌得越州,镠为杭刺,此钱氏有土之始也。迨后楼兵变,镠复削平诸叛,櫜鞬郊迎奉节使周宝归杭,可不谓行己以礼乎?昌以贡献得王,遂以符瑞窃帝。镠遗昌书曰:“与其闭门作天子,岂若开门作节度,迎恩声罪,请讨于朝?”兔子下床,终赴江南之水;鹿台散聚,已收全浙之心。可不谓得民以义乎?两镇既兼,王封再晋。唐亡而吴越之请得于后梁,镠之事唐是也,事梁非也。善夫!罗隐讨梁之请曰:“纵无成功,犹可退保杭越,自为东帝。奈何交臂事贼,为终古羞?”予窃谓镠之奋于昌而怯于温者,度其力弗任也。讨贼未能,诚愧忠于报国;自帝罔敢,要不失恭于事上耳。若夫淮浙交争,移山倒海。廿年苦战,盈野盈城。向非萧墙谋动,十步之楼欲倾;安得唇齿相资,两男之质分出?自时厥后,俘获各归,兵民共息。三十馀州之众安心乐业者,二十馀年交邻有道信,可轻弃乎?迹其繇僖、昭而后梁,而后唐,三朝七帝,不替宠命;繇节度而侍中,而尚父,而天下元帅,金印玉册,备极尊荣。虽繇事大保国,亦以义方启后。予观夫元瓘之笃念天显,弘佐之身终弟及,弘俶之克全废昆,而益叹夫武肃之孝友承家,可风可感也。然而元珬元珦死繇左右,义和幽废逆如进思。国宪未昭,死冤生郁。盛德之累,有馀恫焉。至于去国仪,除荒税。择能掌选,好书礼士。喜嘉禾而复境,呵增赋而杖门。始之银鹿坐儿,祥兴樛木;终之黄袱封识,恩湛蓼萧。礼义敬信之垂裕,其善事荦荦堪书,其食报亦昭昭甚著也。礼贤居宅,淮海全宗。百载诸侯,视夫数月天子,可同日语哉?
钱镠肇迹繇石镜,能取越州应授杭。
后楼兵变奔周宝,义胜谣成帝董昌。
四月山禽称鸑鷟,痴心兔子上金床。
开门节度陈师谏,闭门天子愧还乡。
延恩数语堪悬日,逆首传京未缺斨。
两镇既兼图保障,一楼十步几周防。
所畏淮南真外敌,岂虞武勇动萧墙。
廿年金鼓鱼龙跃,三纪休和黎庶康。
已闻万弩驱潮水,又见长堤捍石塘。
圆枕惊魂宵尚惕,粉盘记事昼宁忘。
八十黄眉天下帅,累朝玉册越吴王。
舒国全凭田氏婿,承家允属令公良。
元璙对泣知忠顺,诸将捐仇洗肺肠。
银鹿坐儿传马帐,嘉禾复税诵钱仓。
雁次偶遭牛刽阨,鸰原卒止阏沉铓。
筑宫治圃兄娱悦,省赋轻徭共垦荒。
屯师境上俟周命,修贡庭中焚宋香。
礼贤居宅誇荆汉,淮海分封耀蜀唐。
所负千秋惟一事,不从罗隐讨朱梁。
低头事贼羞终古,虽守蜗封亦槛羊。